作者:狂上加狂
岗子又开骂,骂了两句后有所警觉:“你身边是不是有警察?”
林晚苦笑着说:“我要是真想把你送进去,当初何必砸那一花瓶!”
岗子摸着缠得跟茧蛹子似的脑袋,纳闷道:“怎么的,我还得谢谢呗!”
不管怎么的,林晚终于说动了岗子出来一见。
站在废弃的汽配厂房里。岗子看见林晚就冲着他狠踹了一脚。面瓜这两天闹绝食,轻得跟纸片似的,就那一脚下去,人已经飞得老高,落地后半天没起来。
岗子那一脚下去还真有点后悔。林晚那种气质的人合该着就是温室里的小花骨朵,虽然不知脑子让什么挤了,最近干的事儿令人发指。可在岗子的心里,这个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男孩真像自己的小弟弟似的。
看着林晚颤颤巍巍的样儿,岗子终于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说吧,我现在跟过街耗子似的见不得阳光,秦子也让你折腾进去了,你妈的还打算怎么消遣我们哥俩?”
林晚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平静地对岗子说:“我想代替秦风,成为你的合伙人。”
岗子眼睛本来不大,但听了这话后,小绿豆眼楞是扩大了一圈,嘴叉子张得直通嗓子眼。
林晚接着说:“这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现在你的汽修厂已经没了,银行的账户已经冻结了。人脉关系不能用了,可我能帮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元气……”
接下来的时间,林晚侃侃而谈,将心底酝酿很久的想法统统倒给了岗子。
岗子听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听完后,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林晚,你这脑子不学习也太可惜了,你要想好,走上这条路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林晚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天真的气息却已经慢慢地散去。相由心生,林晚已经提前告别了烂漫的少年时代。
岗子思量到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秦子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们家祖坟了?真够冤孽的。”
林晚垂下了眼睛。
当林晚去狱中探望秦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秦风想破脑袋了,也没法给林晚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晚的爱在他的看来一直是温情无害的。
他理所当然的享用之后,却慢慢发现自己原来是一直他妈的拿敌敌畏当可乐!
因为林晚托了关系,所以两人得以在拘留所一间单独的房间里见面。
看着一脸阴郁的秦风,,林晚只是推了推自己买来的熟食:“你爱吃的蜜汁肘子,我来之前现在饭店订做的……”
没等话说完,肘子已经被秦风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旁边的狱警一下子按住了秦风,大声呵斥:“69号,老实点!”。林晚对狱警同事说:“我没事,他就是有点激动了。”
“你跑这来装什么猫哭耗子?要不是你,老子还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呢!”
林晚看着暴跳的秦风只是说:“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吗?”
秦风瞪着眼睛不说话。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你的后面,你每次总等想到新鲜的点子消磨时间。你想钓鱼了,我就得挖蚯蚓,虽然我从小就怕虫子;你玩弹弓打碎了居民楼的玻璃,挨骂的却是我,谁让我跑不快;你往老师的粉笔盒里拧抹布水……”
旁边的狱警听不下去了,就这69号被抓起来就是个该!打小就欺负同学,现在报应了吧,让人送监狱里了。
秦风也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玩卧薪尝胆啊!他林晚跟癞皮狗似的粘着自己,忍辱负重了7年多就是为了反咬自己一口?
真他妈一条蚯蚓引发的血案!
“你究竟什么意思!”
面瓜慢条斯理地从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又掏出了一盒肘子,推到秦风的面前。
“以前怎么玩儿,规矩都是你定的。不过,现在要由我来定了。”
秦风都要被气岔气了:“你定?我他妈还不跟你玩了呢!你定个屁!老子结婚了,你就受刺激了,跟疯狗似的乱咬一气,干你什么事儿啊!你个死变态!”
林晚还在笑,他最后只对秦风说了一句:“好好改造,我等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等秦风琢磨明白,法院的判决下来了,他因倒卖赃车获刑三年。这次再没人为他卖房子筹钱,跑前跑后,托人求关系了。
他结结实实地蹲满了三年整。
在这期间,林晚并没有来看他,只是每个月的生活用品总是按月送到,可能是打点过的原因,秦风在里面并没有吃到有太多的苦楚。
不过每次独自一人躺在监狱坚硬的床板上时,对面瓜,不!是笑面虎的恨意就开始排山倒海。人失去了自由,想象就会特别丰富,满清十大酷刑换着花样地用在了笑面虎的身上。
等老子出去的!
当自由真的来临那天,20岁的秦风站在监狱的铁门外狠狠地吸了一口的空气。趿拉着有些小的旧鞋慢慢往市区走去。
忽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喷着热气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秦风斜楞着眼睛望向冒失的司机,却意外的发现车上的那位自己认识。
虽然从车里下来的人长高了,变得不那么单薄了,虽然他的脸上一多了副无框的眼睛,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笑容,可秦风还是一眼认出他是三年未见的林晚。
“秦风,我接你来了。”
挺感人的台词。
可惜趿拉着鞋、背着行李卷的那位不是彩霞仙子,他林晚也不是踏着七彩祥云的孙悟空。
秦风二话不说就连鞋带脚地飞过去了。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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