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 第39章

作者:狂上加狂 标签: 近代现代

林晚这次倒是抬头了,笑吟吟地说:“谁问你他了,我问临海的事儿怎么样了?”

看着林晚笑,岗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现在的林晚不再是当年寄居在车库当中的逃家小屁孩了。几年的工夫,他踏着一堆被他算计的失败者的残骸,已经渐渐地登上了金钱与权利的顶峰。

虽然不被家人承认,可是他充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努力开拓自己的疆土。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流氓恶霸,就怕流氓有文化”。

现在林晚没浪费自己的聪明,几年下来,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进贡的土地爷。

可是林晚并不快乐,别人只知道林公子光鲜的外表,岗子却觉得林晚某个地方已经坏掉,腐烂,生出足以毁掉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毒瘤。

“临海的事情本来不太顺利,不过幸好有迟远征帮忙,还算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冯主任似乎并不想要分红,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要借咱们的便利,通通上面的门路。”

林晚没说话,自古钱权是一家。姓迟的虽然胃口大,但伸手要东西就比什么都不要,要好对付许多。他借自己了上位,那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根栓狗的缰绳,何乐而不为呢?

“正好邻市的会有许多地产项目启动,听土地局长的位置空着呢,就借力送他一程吧!毕竟熟人好办事。”

岗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林晚又要开始忙碌的应酬,在觥筹交错间精心地布网洒线。

这小子活得累不累啊?

幸福绝对是他妈对比出来的。

看着林晚的样儿,岗子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成。虽然现在是狗腿子的角色,帮别人溜腿儿、下药、使绊子,但钱也没少搂。

小半辈子混了几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台面上下的儿子、女儿都全乎了。

反观林晚,孩子一天生的玻璃,喜欢男的就算了,还贼死心眼,跟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较起了劲儿。

结果有爸不能认,有家不能回。咳,细想下,外表风光的林晚挺可怜的。

比较完后,岗子满足地拍了拍渐圆的啤酒肚,会自己的二老婆那吃饭去了。

而林晚则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用手指轻点了下自己手心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却越发的阴郁……

也不知是这一刺是不是扎通了林晚的心脉,日理万机的林公子终于不跟刚出狱的混子较劲儿了。

每天马不停蹄在几个省市游串,根本无暇去找秦风的茬儿。岗子吃不透林晚心里想着什么,心肝始终悬在嗓子眼儿那。

买官卖官也是门艺术。林晚游走于各个权要间,花钱如流水,拿人民币当纸币一般四处散财,今天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和田美玉,明天是郑燮的笔墨真迹。

接触过这位斯文的年轻人,你就会发现,他如同是依附在你腹内一般,总是了解你的喜好,温和恰到好处地满足你最隐晦的需要。

就这样,林公子不动声色地就将迟远征的提到了局级干部的位置上来。

可是岗子看得直心疼,心想:这迟远征值得这么大的投入吗?

不久,新任的迟局长投桃报李,在临赴任前,临海的一块靠海的荒地以政府低价转让的形势转给了林晚。

没过多久,临海市就被规划为旅游重开发城市,吸引了大堆的地产开发商前来抢滩占地。

可当他们纷至沓来时,却发现黄金的地源早已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蚕食殆尽。

公司小,资金不足,哪能开发那么多的土地。于是大片的土地如同刚出炉的蛋糕一样被切割成一块块的转让给其他的开发商。

不过这蛋糕可不便宜,真正的黄金价格。原来买官官周转的投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林晚仅靠一小袋钢镚儿似的钱,不流一滴血汗地换来了庞大的资金。

岗子不得不竖大拇指。

清闲下来后,林晚突然有了闲情逸致宴请身边的亲信,算是犒劳最近一段时间的辛苦。

酒宴设在一家度假宾馆里。林晚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宾馆。一行人吃喝玩乐一条龙。

桌子上的佳肴虽美,但在老板面前谁能吃得畅快。跟在林晚身边的人都知道,别看小老板总是笑呵呵的,可是笑容背后藏得什么心思,谁也猜不准。

林晚也看出大家的食之无味,动了几筷子后,就说饱了。自己一人起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大厅,让部下们吃得痛快些。

路过游艺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几台街霸的老式的游戏机。

在吧台拿来游戏币,投入一个游戏币后,林晚开始操纵起游戏杆进行单打格斗。

也许是许久不玩了,林晚操纵的鬼泣,冰阵使得不是特别灵光,被对手连跳了好几下。

“你他妈真笨!别来回走鬼影,用一闪秒他!”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看不得他的笨手笨脚,着急地支起招儿来。

林晚按着他说的去做,果然几下搞定对手。

“看!我说得没错吧!你要是刚才再用……”

身后那位突然住嘴不穷显摆了。因为他看清了林晚转过来的脸。

“是你……”

而林晚也看清了身后的人,这位穿着一身酒店服务员的制服,还带着一顶滑稽的小圆帽。估计制服有点小,一抬胳膊还露出了半截肚皮。

林晚收回了目光,接着操纵机器进行下一轮挑战。

“你怎么来这了?”秦风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个地方是他看报纸招聘广告时,随便找的地方,刚来一天,林晚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

自从听了岗子的那番话后,秦风心里如被狂风撼动过的残败的大树,对林晚切齿的恨一下子变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