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段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们杨家就我这么一个独苗,我怎么可能不要孩子。”实在不想和他再这么不可理喻的争辩下去,杨学明扯开他环在腰上的手,直接朝门口走去。
王开富眯着眼睛,神色莫测的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在杨学明刚打开房门要走出去的时候,王开富突然发难,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巴掌关了门,将杨学明抵在门板上,锢着他的腰,商量道:“你要是想要孩子,咱们去领养一个就好了。”他想,应该再给对方一个机会。
但王开富好不容易逼迫自己缓和下的情绪,马上就被杨学明给挑弄爆发出来:“王开富,你吃错药了?!我们两个是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同性恋那么恶心,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见到你。”
“哈哈哈哈……”王开富怒极反笑,口中玩味的嚼着两个字:“恶心?恶心!”然后全身紧紧贴上杨学明,恶声恶气的问道:“不要脸?不想再见到我?好啊,很不错,我忍了那么久,舍不得动你,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把一棵草当做一个宝,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恶心,什么叫不要脸。”
杨学明连抗拒的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抡到了床上,摔得是满眼金花。王开富直接压了上去,逮着衣服就撕扯,衣服扣子落了一地,伴随着杨学明拒绝的“咿、呀”声,一切都让王开富觉得刺耳,也更让他气血冲涌,失了理智。
没过多时杨学明就被扒得赤条条,王开富见他一直不老实,直接扯了皮带把他双手捆绑在床头。杨学明脸色大变,用尽全身力气死命挣扎,没想王开富就是打个结都颇为讲究,他越是挣扎,皮带就捆扎得越紧,摩擦得他手腕火辣辣的疼。
王开富看着青年姣好的身躯,下面一下子就胀得厉害,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大手肆无忌惮的在修长匀称的躯体上来回抚摸,忘情的揉捏,流连忘返。
在这以前,青年的身体他只敢用手摸,或者趁着青年睡熟了悄悄亲上几口。现在,他要用上嘴,把身下的人啃得连渣都不剩,让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杨学明这才惊觉害怕,冰冷的空气让肌肤变得异常敏感,王开富粗糙大手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燥热,令寒冷的肌肤饥渴的往大手上靠:“王……王开富,你,你住手……不要这样……”
王开富斜了他一样,嗤笑:“还没开始呢,着急什么,看你这身体淫荡的,简直是没有男人就不行。”
第二十八章 你现在是老子的人了
王开富耐心十足,他有的是大把大把的时间来享受他的饕餮盛宴。他相信,经过这次,他和杨学明之间会有长足的发展,甚至说来,两人的交合会像一个仪式般神圣,具有不可思议的里程碑的意义。
他在他肖想已久的胜地上忘乎所以,释放他所有的热情。温柔的、缠绵的、粗暴的、疯狂的……逐一试了个遍。往常只出现在梦中,在幻想中的场景都让他一一如愿。
青年的神态时而隐忍,时而屈辱,时而忘情,时而魅惑,无不令他热血沸腾,丧失理智。杨学明口中究竟说了什么,他根本听不见,全都当做了催情的呻吟,像是在诱惑他——快来享用吧。
说到底王开富是个理想国的纸老虎,虽然有过现场直播的科普经历,但实战却又是另一回事。
男人的后面比女人还脆弱,紧致小巧,涩而难润,连进出一只手指都困难无比,是以,毫无经验的王开富拿着准备已经的润滑剂,就跟抹药一样往杨学明后穴塞,下面疼痛得厉害,但越急越难以成功,憋得额上汗水直冒,颗颗滴在杨学明细而柔韧的腰部上。
“嗯,嗯……哈……”王开富抹了一把汗,眉头越皱越紧,忙活了半天,杨学明的后面还是冥顽不宁,防守得厉害。王开富坚持不住,将自己分身干脆放在杨学明股间,狠狠聚拢丰满挺翘的臀瓣,摩擦起来。虽然比不得真刀真枪,却也别有一番滋味,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一时间爽得一塌糊涂。
杨学明被压得喘不过气,臀股间不可忽略的撞击摩擦,次次都是耻辱,像一把钝刀割磨他的身躯,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羞辱的他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但王开富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他想起了因为尊严而引发的痛不欲生的感情。
王开富浑浊混乱的喘息声在空寂的屋子里回荡,有如一头发情的的野兽,疯狂而放肆。杨学明紧咬着嘴唇,双眼紧闭,但完全掩饰不了他脸上的痛恶和绝望。他偷偷藏起来的那发子弹,果然应该留给王开富,一枪击中他的脑门,最好脑浆迸裂!
“真他娘的,爽……啊……”王开富肆意揉捏着他喜爱的臀瓣,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这样的经历,让他觉得比杀人放火都来得快乐。
时间点滴而过,对于王开富来说意犹未尽好似一瞬,对于杨学明来说死去活来犹如一个世纪。
有些松动的后穴让王开富还没消退的肿胀又一次渐渐怒张,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想象着进入之后的销魂滋味,迫不及待的抓起润滑剂又忙碌起来。
杨学明迷茫的睁开眼,发觉身后才消停不到半分钟的受辱之地,又再一次遭到了侵犯,那个男人用他的手指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开拓着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渐渐的,他感觉到后面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他感到了恐惧,感到了害怕……绝望的情绪一点点蔓延,连他整张脸都侵蚀得如同枯槁。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被一个男人侵犯了,他以后将成为一个人人唾骂不耻的同性恋。他本就多舛的命运在这一刻真真正正的被身上这个无耻的男人给摧毁了。他将不再是一个完人,不再是一个男人……
“王开富,王……开富,放过我吧……放,放过我……”杨学明被迫求饶,也许还有一丝机会,只要能劝住王开富放过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但千万不要剥夺他作为男人的权利。
王开富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的进行着他的开拓事业,他要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耕耘播种,宣誓他王开富的主权,这太令他兴奋了,杨学明到底说了些什么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不管他愿不愿意,今天要做了他的决定绝对不会停止。
“王开富,算我,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杨学明不断求饶,回答他的却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耻部令人脸红心跳的“咕啾”声。
王开富是一个耐心十足的开拓者,当然,因为这具身躯让能令他耐心十足,好事多磨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做大事的人如果连忍耐都学不会,那就早该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
杨学明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后面已经能容纳下王开富四根指头,有些松弛的穴部不再是单独的抗拒,而是有些迎含的味道,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不,绝对不要!
“不……王开富,停下,不要……不……”杨学明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的开始最后的挣扎:“放过我,放过我……”
王开富朝他腰部一摁,就乖乖的软了下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王开富咧嘴笑了,最后颇有成就感的拍了拍已经被他揉捏得发青发紫的翘臀,大喘一口气,将自己早已疼得要爆掉的孽根,一寸寸送了进去。
杨学明求饶的话卡在了半截,张着嘴完全合不上,双眼眦目欲裂,太过疼痛也太过绝望了……他脑中唯一还有意识的想法就是:他真的被一个男人给侵犯了,而他,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残酷的面对这样的实事,瞬间心如死灰,整个人的生气一下子消退个干净,像具没有魂魄的躯壳,那摸样看上去哪还有平日的俊儒风采,只剩下可笑和可悲。
现在的王开富不会有心思理会这些,他有更快活的事情要去体会。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干这档子事了,确实销魂蚀骨,欲死欲仙。寒冬腊月的冰冷浇不息他周身的熊熊烈火,从未领略过的美妙滋味让他不知身处何处,身下这具躯体,肯定对他使了魔法,囚困了他的意识,不然他王开富怎么如此不知节制。
杨学明紧闭双眼,也不再求饶,当然,他已发不出任何声音,过强的疼痛让他只来得及呼吸,甚至因为合不上嘴,口角渐渐流出银丝。无休止的痛苦摧残着他的身体,也摧残着他的神经,好似陷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他不再是杨学明,他也不曾受苦,他只是一缕幽魂,不知过去,也不知未来。
杨学明想,这样真是太好了,他什么都忘记了……
王开富玩得起劲,经验单薄的他只用这样一个姿势,就神魂颠倒了许久。直至他餍足之后全身压在杨学明背上,才缓缓回过神来,挑逗地咬着他的耳垂,开怀的说:“真是太爽了,老子真想和你做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离开里面。”
杨学明的身体颤了颤,眼中仍旧没有丝毫光彩。王开富松开他的手,看着被磨破皮的手腕,甚感心疼,赶紧下床找了医药箱给杨学明上药。
杨学明感到那句滚烫身体的离开,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回复了一丝清明,看着赤条条走过来的男人,眼中涌动起愤怒和怨恨。
“以后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你现在是老子的人了,这辈子只能跟老子过。老子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能给你弄下来。”王开富心情好得没边,一边给杨学明做保证,一边温柔细心的给他上药。上着上着就色心大动,摸着他的手腕就亲了起来。
杨学明干得发疼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半响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滚……”
王开富一愣,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但随即暧昧一笑,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老子果然勇猛,你别急,我伺候你喝水。”说着就去找杯子倒水,一会怕水太凉,一会怕水太热,用舌头试了好几次水温,才讨乖的动到杨学明嘴边。
杨学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喝完水,一字一句说出口:“你,给,我,滚。”
王开富捏着杯子,全身虬结的肌肉一阵紧绷,青筋也一下子蹦了起来,喜悦而讨好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残酷:“乖乖听话,闭嘴休息,我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杨学明剜了他一眼,不曾当回事,仍旧平静道:“滚!”
王开富冷冷笑了几声,好似听了笑话,一把将手中的水杯砸在地上,抬脚上床,直接压在杨学明身上,掰过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邪肆的说道:“你他妈快忘记自己的谁了,没关系,我慢慢告诉你,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住。”说着就一个挺身,也不管身下的人受不受得住,直接进了那已经撕裂流血的销魂地:“给老子记清楚,你是我王开富的人!”
听得身下之人一阵痛哼,再感受他小兽般受惊的颤抖,心中再没有一丝满足和快乐,只剩下无边的寂寞和痛苦。
第二十九章 予之蜜桃,赠以砒霜
情欲欢爱虽然极乐,却也只是一瞬。
惊涛怒浪虽然爽快,恰不过是弹指。
王开富快乐过了,爽过了,回过头了,才看清楚这绚丽烟花消失后的失落和寂寞。
他的心肝用他最陌生的表情看着他,他细心呵护的珍宝被他糟蹋得残破不堪。王开富有幸领略到了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后悔。
可是他后悔吗?不,他不后悔的,他在心里不断催眠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切无所不在的刺激着他:脏乱的床单,青紫的身躯,鲜血直流的后穴……
他的喉头发干,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粗话脏话他手到擒来,安慰人的那些矫情东西,他半点不通。
虽然知道了男人与男人之间能做,那天晚上在储藏室看见那个两个男人做得过火却也没出什么事,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这幅摸样。
王开富向来潇洒,也从未在乎过别人的感受。但当这一样个例外出现,他陷入缚手束脚的境况,再聪明的脑瓜子也有罢工的时候。如果是别人,他只需要扭头走掉就是,但这个人偏偏是杨学明。
狠不了心,下不了手,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挽回局面。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望,凝重阴沉的气氛盖住了一室旖旎,王开富甚至以为刚刚那场欲死欢愉只是一个幻境。满腔的柔情蜜意和深深歉意如鲠在喉,凝视他那双空洞又冰冷的双眼,所有的爱恨痴缠寸寸成灰。
为了阻止沉默蔓延,王开富终于找到开口的理由:“我给你清理一下,再给你上药。”语气轻慢,又再带上讨好之意。
杨学明终究有了些反应,艰涩开口,仍是那个字:“滚!”血淋淋的扎在王开富心上。
同样的一个字,王开富再次暴怒,但是他不可能再惩罚杨学明一次,只得狠狠捶了几拳床板以来发泄:“你到底想要怎样?”
“滚!”杨学明差不多是声嘶力竭的吼出这个字,不但吼得他自己两眼昏花,也把王开富给摄住了。
“你就这么恨我?!”
“滚!”仍旧是这个字,杨学明闭上眼,哀莫大于心死,他真是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王开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青年,才发觉原来这世上最狠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再没有比这个更伤人的了,简直比任何武器都厉害。
王开富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尖都疼得麻木,斟酌的好几次言语,最后开口却是这般:“好!很好!要我滚是吗?我滚就是了。”说完就随手拿了遮身的衣服,毫不留恋的出了门。
屋子里终于真正安静下来,杨学明听到他的关门声和渐远的脚步声,确定人真的走了,才缓缓睁开了眼,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鬓边,浸湿了枕头。
生无所恋,死无所惧。
他想,就算这么死去,怕也得不到解脱,他真的无脸见他死去的爹娘。
……
王开富其实并未走远。杨学明的伤势他不知道究竟重不重,只不过看他惨白的脸和快要断气的样子,估计是相当不好受,但是如何呢,那小子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宁愿痛死也要他滚。
王开富穿的相当单薄,现在又是傍晚时分,户外冰天雪地,温度冷得吓人。仗着自己身体好,也不太在意这点,靠上冰冷的墙壁抹了把脸,有些想不通杨学明怎么就那么抗拒他。
做他的人不好么,比他当个苦哈哈的研究员爽多了。吃香的喝辣的,出门有车,前呼后拥,要钱有钱,有地位有地位。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这些东西么,莫非是杨学明对这些都打不上眼,独独喜欢女人?
想到女人,他就没法不想到刘红娟,我日……刘红娟,刘红娟,王开富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去b市毙了这个女人。杨学明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跟他翻脸的!
“王哥,你穿这么点怎么行,天寒地冻的。”守在小区附近的小弟见到王开富,立马跑上去问好,非常精明的脱了衣服盖在王开富身上,“小弟这件虽然比较薄,但好歹能暖和点,王哥要去我那里喝一杯暖暖身子么?”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男人纵欲后的气息,尤其是那股子浓浓的腥檀味儿,让小弟眼角眉梢的神色带上了些许的暧昧色彩。
王开富摸了一下裤子兜,没能摸出烟来,小弟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赶紧拿了烟,再给他点上。
王开富心里烦得慌,直接把小弟手上的整包烟和打火机一并拿了过来:“不喝,没心情。”
小弟一愣,心里却是一愣,心里烦的时候男人不都喜欢喝酒聊天发泄发泄么,咱们这位宁可受这冻,也不去喝酒暖身,呵!老大就是老大,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
“那个王哥,你站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啊,这天都要黑了,您这是……”小弟见他只站在楼下却不上楼,算是明白过来了,估计是和他家大嫂闹矛盾了。
“你走吧,别管我。”王开富不耐烦的挥挥手,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弟是个明白人,笑呵呵的说:“那我就走啦,王哥有时候就使唤一声,我就在不远处,叫一声就听得见。”
王开富点点头,也没具体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口口抽起了烟。
雪不停的下,入夜后越发凶狠起来,鹅毛一般飘飘洒洒。王开富依着冰冷的墙壁,叼着烟仰头看着昏暗路灯下的雪花,突发奇想自己这抽的算不算事后烟。
人家都说事后一支烟抽起来特别爽,他怎么抽起来特别不是滋味。
心里终究有些放不下杨学明,还是决定回去,刚拧了下门把,发现门已经上了锁,心中一怒,还没来得及爆发,脑中就想起杨学明那凄凄惨惨的身体,渐渐情绪又被心疼代替。纵容杨学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就让他任性个够吧,毕竟这次伤他那么厉害,小媳妇耍点小脾气是可以允许的,据说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王开富如是想到,心里终于好受些。他有千百种手段能打开门,却选择了放弃,心甘情愿的守在了门外。
……
接着就是三天时间过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发生任何事情。
这期间的痛不欲生和惨不忍睹,只有杨学明自己清楚。但王开富已经来不及知道了。
杨学明这种人,最不缺乏的是毅力,他会忍,他也很能忍,忍受能力超乎你的认知。
王开富强壮如牛的身体,在大自然面前也会不堪一击,他发了一次烧,甚至有些烧糊涂了,要不是小弟及时发现他,怕他已是凶多吉少。退烧后的他因为六哥的突然发难,拖着重感冒,直接挂帅上阵去了,不过走之前他有吩咐人去照顾杨学明。
但是当小弟到了屋子里的时候,杨学明已不知所踪。
王开富匆匆赶回,屋子里面依旧狼藉,所有的东西都在,但心中那个人却凭空消失了。他发了很大的脾气,所有小弟统统遭殃,派出所有人去搜寻杨学明的下落,却一无所踪。他焦虑,也终于承认后悔,因此此刻,他一筹莫展。
后来王开富草草地应付完六哥,再次翻日历,才发觉今天是除夕,杨学明仍旧杳无音信。每次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陪伴他的只有空虚和寂寞。不过他很快就与杨学明见了面,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方式。
除夕之夜他正在小屋里一边吃面一边想念杨学明,突然门就被踢开了。他还以为是杨学明回来了,兴冲冲的跑出去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没想到迎接他的是警察的子弹。小腿中了一枪,端着的面碗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