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夜
他这个提议得到了梅小姐和叶夫人的一致赞同,而总是做时尚的领跑人的梅尹更是在确定了吃饭地点后,拉着她宋姐就直奔对方的卧室梳妆打扮。
叶夫人连忙推脱,“不用了不用了,人都不年轻了,打扮成什么样都不好看啊……”
可惜梅尹小姐雷厉风行,拉住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容拒绝,“宋姐,你可别这么说。你这才五十岁多一点儿吧?人生的一半才刚刚开始……女人靠打扮,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来看我给你年轻个二十年……”
而一肚子火没地儿撒的秦总裁捻了一个小杯子缩客厅的沙发里喝龙井茶,说出口来的话,更是凉凉地气死人不偿命,“雷老板不是一向做色-情生意的吗?要开饭店,恐怕卖的也是东瀛那边儿的‘女体盛’吧?
雷钧还没接上话来,一旁没他什么事儿的叶家临听到这话已经兴奋起来了,“女体盛?哦耶耶耶……我还没有吃过呢!秦哥你想吃生鱼片扇贝和寿司的,对吧?对吧!……去吃这个吧去吃这个吧,还有漂亮的小姑娘可以看呢~”
雷钧冲他笑得直磨牙,“刚刚我看在两位长辈的份上没跟你算旧账,这会儿你又皮痒了不是?……叶家临!”
叶家临猛地一缩脖子,就想往不起眼的角落旮旯里钻,结果被人一手揪住领子拖了回去,当即就是一阵乱嚎,“啊啊啊……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而已你不要这么凶这么蛮不讲理嘛……”
雷钧咬住他耳朵尖恶狠狠地威胁,“想见识?想见识还不简单……回家了让你好好‘盛’上那么一‘盛’!”
被吓到的叶家临小小声地分辩,“那个……我家就在这里,不用回家了啊哈哈哈……”
叶家珩头疼地看着客厅里这通闹腾,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什么先不管地好好教育一下亲生弟弟,“家临,‘女体盛’要求的都是纯洁的处女……你不仅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恐怕连下下辈子的都已经被你预知光了……”
备受打击的叶家临哭哭泣泣、哼哼唧唧,“哥哥,你一定不是我亲生的……”
“正解,”叶家珩和颜悦色地说,“亲生我的是咱妈,的确不是你。”
“呜呜呜呜呜呜……”
叶总,您真的没因为刚刚的小事儿生这孩子的气?
——不要这么快地摇头否定嘛……
收拾了小混蛋一通后,雷老板心情畅快。他松开了搂住人肩膀的手,看着那么个只会气人的小玩意一溜烟地钻回了书房,蹲在最里面的墙角开始划圈圈……心里就觉得:怎么欺负这么个小混蛋,就这么爽呢?!
他心情畅快了,就衬得秦恕愈发地不爽了。
于是秦总裁用一种百分之八百的义愤填膺说,“雷钧,不带你这么欺负我弟弟的!看着我妈不在就欺负她儿子,算什么本事?”
他当着第三人的面,喊梅小姐时是绝对不会喊“妈”的,那么这声“妈”喊得自然是叶家临的亲妈叶夫人。
程度的合法性就在这种时候体现出来了——至今仍停留在献殷勤地步上的雷老板,自然被这声“妈”击中了痛处。
他哼笑了两声,凑过去坐在了秦恕旁边,轻声问道,“秦恕,火气挺大的啊?”
秦恕往旁边挪了挪,和人拉开距离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彼此彼此。”
看了一眼叶家珩,发现这位“娘家大哥”正走到了窗边接电话,雷钧抓紧了时机地压低了声音说,“人呢?人呢?……做-爱去了?——啧啧,难道真的是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秦恕脸皮奇厚,根本不被他这种激怒动容,而是很悠闲地说,“不急不急,反正我明天就搬过来了,什么时候做不行啊?……总比某些人到处堵人吃醋,来得方便吧?”
眼看着争吵马上就要进一步地升级,梅尹小姐推着叶夫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叶夫人最终也没有接受梅小姐“年轻二十年”的提议,只是听从她的安排,换了一件深紫底色、有着暗金色牡丹花纹的旗袍。
“人靠衣装”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梅尹给宋翰雅化了淡色系的彩妆,又拿出了自己的一套珍珠首饰硬要送给她,就连她那头齐肩的头发都被梅小姐用巧手挽起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看起来端庄大方。
叶夫人很是不自在地摸着自己手上的珍珠卡口镯,“穿什么旗袍啊……要腰没腰的,穿出去像个大花水桶。”
这衣服是她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叶家临小朋友连咯吱痒痒带量尺寸弄出来的生日礼物,结果叶夫人只是拿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就从未上身过——不管叶家临如何闹,始终是未能如愿,没想到被梅小姐办成功了。
她这么一说,原本吵架的、打电话的、蹲墙角划圈圈的……全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一圈子地围了上来,简直就是七嘴八舌地说着诸如“好看”、“合身”、“一点儿都不水桶”的赞誉之词。
梅尹拉住了叶夫人的双手,由衷地说,“姐姐,你气质太好了……搁百年头里,这绝对是大户主母的形象啊。”
叶夫人很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肩膀处的袖口,小声问,“真的啊?”
梅尹得意地侧了侧头,打出了一个“开始”的手势,指挥着在场的小辈们齐刷刷地喊出了四声“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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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板这家酒店刚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得只等开张日子了……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先请了一堆人过去来次彩排,大家甩开了膀子吃就是了。
临下楼的时候,他偷偷地拉住了梅尹,“梅姐,过两天开业的时候,您过去给我剪个彩,怎么样?”
“怎么会叫我去剪彩?”梅尹笑吟吟地问,“凭着你老爸的关系,怎么着也得请市长或者几位明星来吧?”
雷钧略带了神秘地说,“不成,非你不可……这不是我跟你最对脾气吗?”
这顿饭吃得简直是High到了极点,存了心讨好人的雷老板真的让人备齐了满汉全席,一八零八道菜上得络绎不绝,而且是拿减小了分量的小碟子上来的,几筷子就能夹没那种。
秦恕喝了一口小盅碗里的龙井竹荪汤,问雷钧,“怎么着,要抢如意阁的生意?……小心胃口太大,到时候赔得连娶老婆的本钱都没有。”
“我跟他们不是一个路子的生意,”雷钧不以为然地说,“我卖就卖这满汉全席,专挣你们这种大公司的钞票——年终公司酬劳精英雇员的聚会,不如办在我这儿怎么样?”
秦恕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赶在叶家临之前,夹走了最后一筷子凤尾鱼翅搁在了叶家珩面前,模范得堪称典范。
雷钧急忙叫人过来多送一碟上来,还招呼着说,“放开了吃,今儿咱们这是彩排……厨房里备的是全套,整个饭店就接待咱这一桌。”
他说的是实情,沾了光过来“试吃”的除了一直跟着他的兄弟们,连只苍蝇都没有。
饭都吃到最后了,喝了微醺的梅小姐拉住了儿子的袖子说,“秦恕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成不?”
秦恕立刻心生警惕,“你先说。”
梅小姐凑近了他的耳边细若蚊呐,“我瞅着家临也很可爱……你能不能也……”
“没门,连门缝都没有,”秦恕说,“作者已经很不像话了,你就不要再拿这种歪点子引诱她了……”他不动声色地说,“雷钧同学至今没有家室,梅小姐你可以去问问他。”
“可是,他不是我儿子啊……”如果可以透视的话,大概可以看得出来梅尹小姐的脑子里现在已经被酒精打成了一个结,执着于“我的”这种归属感的确立。
“他想让你做他干妈都想疯了,”秦恕继续循循善诱,“据我亲眼所见,秦夫人年前就意欲做这傻个儿的干娘,结果被他打马虎眼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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