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倪
方善水还以为黑猫是害羞了,索性也不再问,等找到再提,撸了把黑猫的脑袋,随即带着手办师父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黑猫眼见方善水不理自己就走了,又看了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边啃着白菜边滚着白菜的黑乌龟,黑猫低头甩了甩尾巴,在乌龟从旁经过的时候,爪子一抬,将乌龟翻了个跟头。
“喀拉拉拉。”龟壳在地上像不倒翁一样转了好几圈。
莫名遭灾的小黑,懵懵地缩了头和四肢,等龟壳停下,才将头伸出来,伸了90度,看向低头看它的黑猫。
黑豆眼愣愣地和黑猫对视,似乎在问黑猫想干啥。
黑猫扭头,继续甩着尾巴尖忧伤去了。
黑乌龟:……
黑乌龟在地上长大嘴,似乎在抗议,让黑猫将自己翻过来,黑猫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黑乌龟心塞伸着手想要把自己翻过来,刚翻到一半,黑猫就快速地抬爪一推,又给它推回去。
“喀拉拉拉……”乌龟叫声
又转了三圈的黑乌龟真心懵逼了!
黑豆眼看着黑猫,一副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的样子。
黑猫扭头,凉凉地甩甩尾巴尖,继续忧伤去了。
黑乌龟以为它良心痛了,无奈地再次开始伸爪用力,学习僵尸侧身起床的样子。
在小黑再一次腾到空中,快要成功翻身的时候,它发现黑猫又回头看它了,还又抬起了爪子!
“喀拉拉拉。”
黑猫没推,这是小黑看到黑猫抬爪的动作,而产生的反射性地惊吓后果。
“喵、嗷~”黑猫若无其事地用抬起的爪子挠了挠耳朵,然后放下了爪子,扫了眼乌龟的黑豆眼,一副我这次没有推你,你不能赖我的样子。
黑乌龟:……
黑乌龟这次在地上躺了一会,黑豆眼观察着黑猫,见黑猫一直没有回头的意思,才又慢慢地试起来,不过试了一下后,似乎觉得离黑猫太近不保险,所以停下来,先往旁边摇了摇背壳,挪到黑猫爪子伸不到的地方,才又开始试。
乌龟荡着自己的龟壳开始用力,喀拉~喀拉地响了几声后,忽然!
“喀拉拉拉……”
懵逼地黑豆眼在转动地龟壳中再次看向黑猫,黑猫也在回头看它,似乎也很惊诧的样子,然后甩了甩尾巴,一副哦你怎么跑我后头去了,我刚是在甩尾巴没注意到你的戏精模样。
黑乌龟:……
晃了晃背壳,气得已经不想动弹了的黑乌龟,伸头哼哧哼哧地咬了口白菜,嚼了嚼,才好像突然发现,这样反着吃和正着吃,都是一样吃,没啥区别?
然后乌龟就破罐子破摔了,淡定地躺着咬白菜,咬完一口又一口。
黑猫转过头来看了乌龟一眼,继续忧伤去了。
“怎么了?”方善水从洗手间露出头来,就看到乌龟小黑躺在地上啃白菜,啃一口,比较圆的白菜就会滚一下,黑猫还挺友爱地会将白菜给小黑推回来,看起来兄友弟恭的样子。
不过小黑怎么会自己翻身的?
方善水看向黑猫,问它:“小黑怎么这样躺着?”
“喵、嗷~”黑猫甩甩尾巴,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方善水觉得黑猫此刻的表情,跟师父某些时候非常像,不禁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办师父。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莫名地看向自己,红眼睛望了回去,歪头疑问。
方善水摇摇头,走过去将地上的黑乌龟翻了过来。
被翻的时候,乌龟还咬着白菜不放,翻过来后,黑豆眼懵了会,才看向方善水,而后松了白菜,短粗的小爪子拍了下方善水的手,似乎在说你是个好同志……老气横秋的样子。
拍完,乌龟就迅速地滚着自己的白菜走了,离黑猫远远的。
方善水又看了师父一眼,怎么觉得看自家的哪只宠物,都有点师父的样子。
这到底是宠物的问题,还是师父的问题?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又莫名地看了自己一眼,红眼睛再次望了回去,歪头疑问。
方善水笑了笑,挠挠它的小手,又挠了挠它的小肚子。
手办师父眯起绯红的眼睛,一脸大度地任挠。
方善水看了一圈,突然想起手办师父的寄身来。
方善水:“师父,你的寄身呢?在那个风筝球里?我怎么没看到你的风筝球了。”
手办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方善水一惊:“吃了?什么时候的事!”
手办师父一脸别闹的样子,看了方善水一眼。
方善水挠它:“那到哪里去了?”
手办师父殷红的嘴唇微微扯动,然后左手伸出,拍了下自己的左肩,仿佛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一拉。
方善水眨了眨眼,就见手办师父从身体中扯出了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身形,然后仿佛没有重量一样一放,两个手办师父排排坐在他肩上,用同样的脸和同样的红眼睛看着他。
方善水有点懵:“师父,怎么你分出的寄身,又回去了?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道家斩三尸,炼神教分离三尸寄身,其实本来就是为了将人身中的三尸虫,从自己的身体里赶走,以达到神台空明,不垢不净之心境。
现在又再合回去,不是白费了功夫吗?
见方善水担心,手办师父摇摇头,吹了下它手中的小白旗,顿时一缕黑烟如水墨画一样在方善水面前展开,那是仿佛动态一般的山和水。
手办师父伸出小手指指那山,又指指那水。
方善水看了眼黑烟,又看了眼师父,不太明白。
手办师父尖长的指甲一转,方善水眼前的黑烟山水画中,山体上出现了一个×,水也出现了一个×。
方善水似乎有点明白了。
手办师父指甲又一转,画中的山水上,叉叉散出,又出现了两个√。
方善水翻译:“你是说,你当初一开始,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分离了寄身后,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最后合体,就是到达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
手办师父点了点头,小白旗敲了敲方善水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方善水见它得意,故意挠它:“师父,你这是剽窃人家佛家的伦理思想呢,不过道理确实是相通的,我大概也明白了。”
手办师父顿时惊得手中小白旗都掉了,看向方善水,一脸疑问地似是在说,真的?
方善水见它这样,忍笑点点头。
手办师父抱紧小白旗,有些惆怅地将脑袋放在旗杆上。
这时,方善水好奇地转头看向师父的寄身。
寄身的眼神,似乎比以前要通透了些,更像师父了,而不是只像师父迷糊的那一部分。
大概是合体后,两个分神之间有了些影响?
方善水感觉师父对寄身的控制提高了。
不过……
看着两个越来越像的师父坐在肩上,还真是有些傻傻不清楚的感觉。
方善水忍不住伸手,也去挠了挠手办师父旁边的寄身,想要看它是什么反应。
寄身的红眼睛看了下方善水伸来的手指,仿佛手办师父一样,大度地任由方善水挠了两下,然后就反握住方善水柱子一样的手指,蹭了蹭。
嗯,师父的寄身,还是留着喜欢蹭人的老爱好。
手办师父没想到,自己不过惆怅了会,方善水就和它的寄身玩到一块去了。
自从合体后,手办师父的两个分神联系加强,手办师父倒是不再把寄身完全当身外之物了,比如现在方善水挠它分神,它会有种方善水就是在挠它的感觉。
不过,寄身什么的,还是回去吧。
手办师父看了在蹭徒弟的自己一眼,仿佛不经意地伸出小手,搭在了寄身的肩上,想要将它拉回身体里来。
一拉。
没拉动。
再拉一下。
还是没拉动。
方善水回头,看向有些震惊又有些郁闷的手办师父:“师父,怎么了?”
手办师父:……
方善水看看手办师父搭在寄身上的手,以及寄身和他师父无辜时一样的表情。
方善水又问师父:“寄身回不去了?”
手办师父点点头,托着腮,面无表情地沉思自己刚刚是错在了哪里。
方善水想了想道:“师父,当初在越家医院那次,得到那点功德金光时,我记得好像也看到,你和你的寄身合体了一瞬。”
手办师父回忆了下,似乎是这样的。
方善水:“这次又得到两粒金光,你们合体的时间就增加了一些,大概问题还是出在这里吧。我觉得,师父你刚刚那看山还是山的境界,大概原本是需要你将三尸都分离出来之后,才能够跨越的。不过因为功德金光的作用,这个过程提前了,这可能也是相当于走了捷径,就像我现在的情况一样。别急,修行一事,慢慢来最好,不然,我们多做做好事,攒些功德金光,你应该也能控制自如了。若是像上次那样捣毁一个邪道的窝点,找到他们所害的人超度离开,可能就会一次多许多。”
这两次得到的功德金光太少,对方善水是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的,若不是方善水的眼睛特殊,能够直接观察到,他都不会知道师父最近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师父也不知道是元神之身凝聚得太小,还是它分离寄身的修炼方式对功德金光较为敏感,尽管得到的功德金光很少,它也都有比较直观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师父净化那数百婴儿时,所积蓄的功德金光在相辅相成地影响它。
手办师父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想通了之后,手办师父就吹了下自己的小白旗,瞬间将自己的寄身包裹,把寄身的毛线球吹向了在那边装忧郁的黑猫。
见方善水看向自己,手办师父就一脸淡然地指指黑猫,一副要抽出时间和精力,来陪宠物玩耍的样子。
方善水看了眼被吹向黑猫的寄身,被圈在毛线球里的寄身钻出了脑袋,黑猫正炸毛地瞪着它,看起来完全不想和寄身玩的样子。
呃,感觉有点对不起大黑的样子。
方善水挠挠脸,还是当做没看见一样,带着手办师父出了房门。
……
元沛:“噢Good!三杀!”
宅灵:【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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