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说我是黑山老妖
白玉微微一笑,顶着傅安吃人的目光点了点头。
季落离开后,两人去了书房,白玉将潘思琪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傅城主,听说你已经让潘姑娘在挑选夫婿了,在下觉得应该是挑选的差不多了。”
傅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倒是不知道这原来是潘思琪搞的鬼,胆子还真的是大的很。幸亏阿落只是如同常人一般中了春药,只要与人交合便无事了,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绝对会把她抽筋挖骨,割肉剜心。
见傅安同意后,白玉又转而说起三皇子的事情,“我过几日便回离开,三皇子若是来你这找我,便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别人找我了。”
傅安接过信搁在书桌上,“那么确定三皇子找不到你?你要知道,他知道你们的老窝在哪。”
白玉淡淡一笑,“阿落也是白玉鸟族人,你舍得让他的家园被三皇子毁灭吗?”三皇子他是无法相抵抗,但是有了傅安的帮忙,情况却不一样了。
傅安不置可否,“行吧,我会同他说的。”
“谢傅城主的帮忙!”白玉拱手道谢,然后抬头,目光尖锐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若是傅城主伤害了阿落,守不住自己的承诺,那我还是会带他走的。”
傅安冷下脸,目光森冷地看着他,白玉挺直了腰板,丝毫不胆怯道:“我们族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阿落虽然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我们白玉族的人,流着白鸟族的血液,就同我一样。”同他一样,容不下丁点背叛。
傅安冷哼一声,“你放心,我不是三皇子,我不会让阿落有逃离我的机会。”
白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说到做到。”
第140章 囚鸟26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聊斋,我写的故事大概分成三类型,一是在聊斋本身故事上修改的,比如第一个故事第二个故事,还有黄九郎的故事(蒲松龄大大唯一的耽美聊斋故事),二是自己抽取聊斋某个故事的一个点,然后故事自己编,比如把你的头给我(参考陆判),第三个就是自己脑洞来了,想写的关于精怪鬼物的故事,姑且算跟聊斋搭边吧,比如我有一双阴阳眼跟囚鸟。
而下一个故事,属于第二种——壁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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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同白玉谈完后,便挥退傅杨,起身回了卧房。
屋子很安静,只听得到少年细微的呼吸声,绵延悠长,那一微黄的烛火摇曳着,拉长了傅安的身影。他脱下衣服,换上白色的寝衣,上了床,吹熄了烛火,而后将睡得香甜的少年拥入怀中。
季落似乎感受到那温度,越发地贴近他的胸膛,双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身上,小脑袋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听着那稳健的律动,睡得越发的沉了。
傅安轻手轻脚地撩开覆在他脸上的黑发,露出那瓷白的侧脸,在黑暗上中似乎莹润发亮。他凑过去,轻轻地将吻落在那眼睑上,而后拢了拢被子,嘴角噙着淡笑,与他一同入眠。
午夜的光辉,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张在大地上。凉风微微拂过,吹得屋外的枝叶唰唰作响。
潘思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内心依旧惶恐不安着,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心慌意乱地啃着手指,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白天的时候,她派春花去打探情况,想知道那白玉鸟到底出没出事,结果春花一脸担忧地回来,告诉她,前面的院子被傅杨把持着,什么消息都透露出来,只知道城主找过大夫了,但是这人还没见到那鸟,就被赶回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前面伺候的丫鬟小厮嘴巴紧的跟蚌壳似的,怎么也撬不开。
“那——那白公子呢?”
“白公子似乎去了城主的院子,昨晚一夜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潘思琪坐立不安了一整天,临近傍晚,春花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说是城主大人不知道打哪找了个美少年,正陪着他吃着饭,傅杨召集了下人,吩咐下去了说他是未来的城主夫人,叫他们都好好伺候着。
“啪”地一声,潘思琪手中的杯子被摔了个稀碎,她脸色苍白,身形不稳,眼中更是满满地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表哥怎么会让一个男人当城主夫人?前世的时候,根本——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啊!
潘思琪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紧攥着领口,有种呼吸不顺畅的窒息感,为何这么突然?她明明就没在府上见过任何一个少年!
潘思琪颤着声音叫春花再给她倒了杯茶,猛灌了自己几口,才慢慢地冷静下来,混沌的脑中模糊地闪过一个想法,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表哥都不喜欢她,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女人,所以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而这个想法一经点燃,便如星星燎原一般,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她握着茶杯的手泛着青白,手上的青筋若有若现,自己——自己居然是这么输的,真是怎么也想不到!
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呵!
潘思琪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不过是玩物而已,表哥这是玩物丧志了吗?她比不上表哥的心头好——白玉鸟,难道连一个娈童都比不过吗?真是可笑之极,姨母若是知道,不知道在九泉之下会如何地斥责表哥。
说到这白玉鸟,潘思琪才想起她该担心的事情,“那鸟怎么样了?”
春花摇摇头道:“奴婢不知,似乎都没人提及那鸟了!以往城主大人去哪都带着他,但是今天下人一整天都没见到那鸟,反倒是见到了城主大人对那少年亲昵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喜欢的不行。”
春焕偷偷地觑了潘思琪一眼,暗自庆幸着这少年的出现搅浑了视线,没人把关注点搁在白玉身上,那她按照小姐的吩咐给白公子的水壶里下药的事情,必然也不会被发觉。
潘思琪低头看着水杯中晃动的一圈圈的波纹,有些恍惚,怎的就变成了这样?前世表哥因为那鸟让她凄苦一生,今生那鸟却突然这般不被在意了?那先前的那些喜欢都是作假的吗?那她因为那鸟而受的苦就这么地作废了吗?这对她何其不公?
潘思琪神色复杂地想了许多,最后才极其白玉的事情,她同春花一样觉得,既然傅安的注意力都在了那少年身上,那她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哪知道她轻松了没几日,便被傅安派人通知,半个月后嫁人,嫁的还是前世的那个男人。
潘思琪听到之后,当场便觉得晴天霹雳,神魂俱灭,整个人绝望地站都站不住,还是春花及时上前扶住了她,才免受摔倒之苦。
潘思琪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这世已经过得不一样了,为什么结局却没有任何改变?不甘,绝望,惶恐,痛苦种种负面情绪像巨浪一般朝她涌来,将她整个人都埋没了,她歇斯底里地要求见傅安,便被下人冷冰冰地顶了一句,“城主说了,待嫁期间,新娘子还是好好待在院子里绣嫁衣吧!”这摆明就是将她给禁足了。
她疯狂地嘶吼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却被下人拦在屋中一步也出不去,只能绝望地哭泣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抑郁的气息,她发疯似地控诉上天的不公,既然结局无法改变,又为何让她重生?是在耍她玩吗?
与此同时,她的贴身丫鬟春花也被人带走了,换上的是一批面无表情的婢女,潘思琪苦涩一笑,泪珠从脸颊滑落,或许她做的事情早就被表哥发现了,才会有这般结果,亏得她还在自欺欺人。她果然是个失败的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结局都不曾改变过。
潘思琪被傅安迅速地嫁了出去,白玉也在她出嫁后不久,就离开了长峙城,去了西域,季落这下子觉得寂寞极了,每天都对着城主大人那张脸,真的是好无趣啊!
傅安大抵也知道季落是个闲不住的人,也不强求季落在自己办公的时候一定要留在书房,只是出去的时候,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伺候的人,而季落在这城主府里最常去的便是鸟阁。
看到阿花它们对着自己的盛世美颜上蹿下跳,叽叽叽地流口水时,季落得瑟地二郎腿都快抖疯了,叫你们天天只知道叫城主美人,看看,看看,看到没有?这儿还有一个对你们又好颜值又高的大美人啊!
作为同类,即便变成了人,季落听得懂鸟语的技能依旧存在,所以他便每天提着个鸟笼,轮流带着鸟儿们出来遛弯,也算是让他乏味的生活多些乐趣。
不过,傅安在看到季落对着那些鸟儿亲亲摸摸的时候,脸都快黑了,一再警告他,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亲。
季落嘴上应的很好,私底下傅安没看到的时候,怎么开心怎么来,被傅安抓包后,自然是拖到床上一顿罚。
次数多了,季落特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故意找个借口在跟傅安在白日宣淫,太特么羞耻了!
系统:呵呵!他的眼睛都快要瞎了好吗?
在傅安的辛勤耕耘下,终于有一天,季落成功地踹上了一枚蛋,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傅安,就又咻地变回了一只鸟,吓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傅安怕的要死,连忙飞鸽传书给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