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夕隐
“不用!我什么事都没有!特别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何奈紧张地连忙说,生怕孙悔不让他去上班。
最后,在何奈的坚持下,孙悔还是和红得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的何奈一起出门。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何奈跟在孙悔后面,一直保持着一点距离,总觉得靠得太近浑身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晚上我来接你。”何奈下车前,孙悔拉住他说道。
何奈好容易恢复过来的脸又红了,慌张道:“别来!不要来!不许来!”
孙悔只当何奈怕给人看见,就说可以停到附近的路上等他就不会有人看到,但是何奈还是不答应,直到最后两人还是没有达成共识。
但何奈没想到,这天孙悔来是来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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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 圆滚滚的日子圆滚滚地过(上) ...
天这个字拆开来就是“二人”,两个人就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两个人就有了一个共同的世界。而每天早上醒来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身边躺着自己心爱的人。
一大早太阳兴匆匆地爬上天际,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卧室,孙悔的那洁白窗帘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孙悔就是这么被阳光‘戳’醒的,从前一个人睡的时候他背对着窗子从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可自从和何奈睡一起之后,除了第一天太过疲惫而毫无知觉之外,从第二天起他几乎每天都是太阳一升起来他就不得已也醒了过来。
人家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何奈对这事排斥得厉害,所以他什么都吃不到,只不过……能看看何奈抱着自己,也不错,要是他醒着绝对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孙悔低头吻了吻何奈的头顶,闻到他的头发上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洗发剂的味道,忽然觉得这就好像打上了他的印记似地。孙悔往下挪了点,用何奈来挡住点光,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又闭上了眼睛。
睡是睡不着了,不过装睡也要挡着点光才装得舒服点,不然一闭上眼就一片扎眼的明亮跟上了天堂似地。
既然靠得这么近了,现在吃不到那吻吻他,聊以慰藉好了。孙悔闭着眼睛凑了上去,嗯,鼻子有点碍事呢。
何奈本来睡得挺熟的,梦到五六岁的他正在开心地吃蛋糕,可是吃到一半忽然嘴唇痒痒的。他觉得这八成是奶油站在嘴唇上了,所以伸舌头舔了舔。果然不痒了,他开心地看着面前小山一样大的蛋糕眼睛里闪着亮光,正打算继续吃,忽然跳出来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鬼头,对他说道:“这个蛋糕是我的!你偷吃我的蛋糕!”
“我没有!”小何奈立刻说道。
小鬼头凶恶道:“我说有就有!把你吃了的还给我!”
“我……”小何奈还想反驳,那个小鬼头扑上来对着他的嘴巴又吸又啃,甚至还过分地把舌头伸了进来。小何奈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动不了了,他避不开心里着急啊——好不容易吃下去的蛋糕都要被他抢回去了,多好吃的蛋糕啊,不行!绝对不可以被抢回去!所以小何奈当机立断,一嘴咬了下去。
忽然耳边一声轻哼,眼前的小鬼头已经不见了,小何奈觉得那个声音好像很熟悉,循着声音,他好奇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大脸,何奈才想起来那个声音就好像是孙悔的一样。
原来已经天亮了,何奈深吸了一口气,满满都是孙悔身上温暖的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住过人的房间,不论收拾得多干净,都沾上房间主人的味道。房间的主人自己不会有感觉,可是不住在这里的人进来还是会感觉到一种独特的味道。无关乎好不好闻,仅仅是他独有的味道而已,混合着他的洗发膏、剃须膏、沐浴露以及身体最原始的气息的一种味道。
现在何奈已经闻不到房间里的味道了,只有挨着孙悔才能闻到这种味道,每天晚上孙悔搂着他,他感受着孙悔的气息,总是能安下心来,很快就入眠。而早上趁孙悔没醒的时候,何奈也总是要在孙悔怀里蹭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爬出去起床做早饭。
这天醒得虽然早了些,何奈心情很好却没有腻歪很久,而是起床了。孙悔一定不知道,今天……
何奈一走,孙悔就捂着嘴巴龇牙咧嘴,还好他已经把舌头缩回来了,只被咬破了一点皮,不然要出人命了。看来,熟睡的时候偷吻还是很有风险的!
孙悔知道何奈经济情况比较紧张,而且他给他钱用他也抵死不要,所以他就尽量自己买菜回来,至少不让何奈自己一个人去。只要每天把冰箱塞得满满的,他就不用再买什么回来了。本来孙悔想把早饭也一起包办了的,但是何奈抢不到干活就一脸自责,结果第二天起得更早、天不亮就爬起来去做早饭。两人抢了几天,最后孙悔还是决定让给何奈,不然他又死脑筋、自卑起来了,做做家务事能能让他心里舒服就好,而且啊,总觉得这样子更像一个家了,他们两个人的家。
不过虽然何奈也要包办做晚饭,但是只要孙悔没有值班,他都和何奈一起在做饭。这么大好的培养感情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放过。
虽然现在何奈也喜欢他,甚至看上去和他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样子,可是孙悔知道,何奈还是没有真正对他打开心扉。他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所以从不对他说自己的过去,也从不说他家里的人。孙悔并不是想打探什么,只是晚上只要他一离开床,再回来就会发现何奈又缩成一团地捂在被子里,像是害怕什么,问他他却不肯说。他也不想强求何奈告诉他,只是希望有一天何奈能够自己说给他听,让他和他一起承受。
因为爱他所以想知道他的过去,也同样是因为爱他,所以他不会去四处查或者打听什么,而是努力让他能相信自己能依靠自己,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接受自己。
只是作为医生,常常会因为一个电话就被叫回医院。而且医院里值夜班是怎么都不可能避开的,一想到放何奈一个人在家,他就觉得非常担心。所以没事的时候他就给何奈打电话,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电话一直到何奈去睡觉。电话费蹭蹭蹭地飙升他也不心疼,只要何奈不嫌他烦他就心满意足了,反正何奈那边是接听免费。
就这么过了两个星期,算起来只是短短的日子,可是却让孙悔有一种错觉,好像和何奈已经在一起了一辈子似地,特别欢喜特别幸福,也特别害怕,害怕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会从指尖溜走。每天每天都想着何奈昨天又做了什么事了,想着今天他要怎么逗他开心,想着他有没有什么困难他一定要主动出手,想着自己遇到的麻烦一定不能影响到他。
可是最近的这些日子,孙悔发现何奈总是常常看着他不说话,一脸的寂寞。有时候一回头,忽然发现他微微皱着眉,满脸都是不舍,难道还是想回归“正道”……要离开他了?
幸字就是用土埋住了钱,这不是说得有多么高风亮节,只仅仅是因为有这么个人,让金钱在这个拜金的社会里对自己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而幸运就是一个人一生中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他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没有背景都不重要,只要是他就好;而最最幸运的事莫过于这个人也只在乎是你就好。
这天正巧是周日,孙悔也换开了所有值班。两个人也是有一阵子没有一起走走了,有的时候忙起来,除了雷打不动地送何奈去上班,有时候甚至连给他打电话也不行。这一忙,好多事屯了下来,连冰箱都空了不少,现在正好顺道去把东西都买了。不过在这之前,先去家装商场,还是把那块白窗帘换了吧。
“你喜欢哪一块?”孙悔指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各种窗帘问何奈。
何奈看了看周围没多少人,才放心地问道:“为什么要换窗帘?家里那块很漂亮啊。”
“早晨太刺眼了,换一块颜色深一点的,再说那块白色的洗着也很麻烦。”
因为是白色的,上次何奈可是手洗的,看的孙悔心疼的啊。
听孙悔的意思基本就是要丢掉原来的那块了,何奈觉得舍不得了,说道:“不然我们换一换位置,反正我起得早。”
“我要面对窗子才睡得着,不能换位置。”孙悔瞎编道,看何奈嘟嘴,又说:“你也是,不要起那么早了。”
“没事,其实也就早几分钟而已。”何奈怕被孙悔看出来他早起是为了在他怀里腻味,所以扭开头不看孙悔。
孙悔叹了口气,早上会有自然反应也不是他控制得了的,但既然何奈觉得厌恶,那他也就不提了,“那,你喜欢哪种样式的?”
“都挺好的,你喜欢哪种?”
孙悔叹口气,“我换个问法,你喜欢什么颜色?”
“喜欢什么颜色?”何奈想了想,说道:“也没有特别喜欢,不过稍微更喜欢橙色一些吧,看着很温暖。”
“那就橙色这块吧。”孙悔把何奈的话立刻记在心上,橙色的确是看上去比较温暖呢。
“非得换窗帘吗?”何奈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孙悔坚定地说:“嗯,非得换。”
“……那好吧。”何奈心里开始盘算原来那块窗帘可以做点啥,看到孙悔上前去找服务员,真地要买那块橙色的窗帘之后又忙说:“你喜欢什么颜色?买你喜欢的颜色的窗帘吧。”
孙悔回过头笑道:“我也喜欢橙色。”
买了窗帘,二人又去超市大采购。
这两人逛超市简直是一种诡异的状态,何奈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特价区,到了普通货架也只看特价标牌的商品,而且心里还在飞快计算着,价格实际上并不便宜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而相反,孙悔一路都在想着这个好吃要让何奈尝尝,那个何奈可能喜欢吃,啊,这个很适合何奈,嗯,那个何奈一定会喜欢。
然后吧,何奈觉得孙悔挑的一些东西太贵,又辛苦地把它们送回本来所在的货架去;而孙悔就趁他送回去的时候把再接再厉拿何奈可能喜欢的东西。而对于何奈挑的东西,只要不是保质期太近的他就不反对,何奈把他拿的东西送回去他也不阻止,何奈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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