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彻夜流香
迈克听了,尴尬地一笑。
这似乎是莫子木最後的消息,然後他便消失在了人间。而跟他一样失踪的,还有诺顿与裘德,贝里克与阿道夫很不走运,他们被一柄远程狙击枪射死在了玛门森林里,发现的时候连尸体都被玛门狼吞食殆尽了。
玛门上收拾残局人都说,那里是人间地狱。
然而玛门,它本身的含义便是魔鬼。
唐纳德公爵被限制离开美国,看来他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格奥弗雷也没有了讯息,不过看来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跟承受这场赌约结果。
威尔士的高尔小岛有一座临海的酒馆,从那里可以远眺海岸线,很多游客喜爱去那里点一份食物或者饮料,坐在酒馆的外面看大海的落日。而在每个周末的傍晚,会有一个戴笑面人面具的男子在那里拉一首欢快的罗马尼亚曲子,这是老食客们最爱的曲子。
无论是总是面带笑容的面具,还是总是喜气洋洋的曲子,都会让客人们心情愉悦,所以很多人愿意在周末聚在这里听这个黑发的男子拉一首曲子。仍然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客人们鼓掌,男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们像往常那样挽留。男子虽然一言不发,也没有露真面容,但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通常如果有人想要再听一曲,他也很乐意再拉一首。然而他今天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歉意,很快地离开了餐厅。
戴著面具的男子走进了Inn的老板娘特意为他留的一间休息室,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已经消失快两年的莫子木。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穿好,取过围巾半围住自己的脸,提起琴盒迅速从後门离开酒馆。
刚才有一个高瘦的,像根竹竿似的男人踏了进来,他要了一杯啤酒,态度悠闲,看起来在等人。feifan
而莫子木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这是久违的Sticks,没想到他也活著,不知道这与Ivan有没有关联。
莫子木一阵心烦意乱,他匆匆地走在英国乡间小镇微微冷清的街道上。他在这里租了一个House住,邻居的斑点狗看见了他热情地跑了过来,史蒂夫先生出过车祸,压坏了後面的两条腿,所以它上哪都拖著一辆车子。
莫子木过去见了它总是会与它玩一会儿,但今天例外,他拍了拍史蒂夫先生的狗头就闪进了屋内。
屋子里开著暖气,显得暖融融的,莫子木脱去围巾与大衣坐到沙发上,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走,他烦恼地撑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他闭著眼睛,他经习惯了这种乡间的生活,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抛弃一切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他有一点犹豫不决。
莫子木站了起来,走到厨房在面包机里烤了一点面包,从冰箱里拿出培根随便煎了煎,切了点西红柿,面包烤好後抹了点色拉酱,将煎好的培根夹在当中,然後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他不擅厨艺,所以如果不在酒馆用餐,他就常以这种自制三明治为食。
一切搞定之後,莫子木拿著三明治对著满院子里的绿色植物咬著,英国的House都会带有一个小院子,寻常的人家会在自己家院子里种点绿植花树,又或者盖一个可供烧烤的炉台,但是显然莫子木没有这种闲情雅致。院子里种满了中国人烹饪爱用的香料小葱,跟欧洲人爱用的香料巴士利,他吃腻了三明治的时候,就用这两种香料轮流摊饼吃。巴士利与小葱交杂著长在一起,倒也绿油油的错落有致。
食物也许能起到一点镇定的作用,吃饱以後的莫子木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就他对Ivan的那点了解,他知道Ivan并不喜欢像Sticks那种人。如果他要收心腹,那麽迈克会更合适一点。尽管他自己是一个流氓,但很明显这个流氓还不大瞧得上别的流氓,莫子木在心中嗤之以鼻地想道。
至於Sticks是怎麽离开玛门的,莫子木并不关心,他想的是从此他不再是Seven了,是的,他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著,不再是那个被人凌辱的Seven了。莫子木想到这里,长吐了一口气,他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後将整个人抛到了床上,疲惫地合上了眼。
梦里似乎有人在轻吻自己,他的双唇被打开,舌尖钻了进去,像风卷残云一般袭卷了他整个口腔,这是一个火辣辣的吻,令人记忆深刻,所以莫子木尽管很久不曾有过,但它却似唤起了他身体里面所有的热力。
所有饱尝过情欲滋味的人,当他们独自一人在黑夜时,都会有一种难以排遣的寂寞,这一点连莫子木都不例外。乡村里简单单纯的生活给了他宁静,也给了寂寞,有的时候午夜梦回,他仍然会很尴尬地从与Ivan的性梦中醒来,两腿之间一片潮湿。这个时候他对Ivan的感觉很复杂,既恨他对自己打开了情欲的大门,却又不能不感激Ivan确实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享受性爱是其中之一。
莫子木这个时候是完全放松的,就像很多场性梦一样,他很快就会醒来。
然而今天梦有一点不太一样,太过真实,真实得令莫子木都有一点惧怕睁开双眼。一双手滑进了他的衬衣,触摸著他的乳尖,那略微粗糙的掌心磨蹭著肌肤,有一种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莫子木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Ivan……」
有人在耳边轻笑了一声,道:「我在……宝贝!」
莫子木的耳垂被那人含在嘴里,以至於他说话的声音略带含糊,有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很熟练地将莫子木的裤链拉下,用手玩弄著他的下体,感受他的颤栗。
当他第一眼看到莫子木的时候,原本不想做爱,老让莫子木觉得他们之间只有情欲这可不是他的目的。然而当他看到莫子木很随便地躺在床上,穿了一件衬衣,外面的毛衣背心没有脱去,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这种打扮令莫子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学生,有一种淡淡的书卷味。但是那个人却明白,在这些衣服的下面包裹著世上最性感的东西,纤细的腰,结实挺翘的臀部,还有修长的腿,没有一样不会令人销魂蚀骨。
莫子木处於沈睡当中,尽管脸半侧著,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俊秀,乌发黑眉,很容易令人联想起中国人水墨画,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韵。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放松,嘴唇也很自然地微翘著,显得非常的无辜,但这落在那人的眼里,就是再好也不过的催情剂了。
嗯,还是做了再说吧!
莫子木与那人热吻著,下体已经膨胀到急等著发泄,那人很体贴地替他除去了所有束缚,那人穿著一条粗糙的牛仔裤,他有意无意地用它来磨蹭著莫子木的下体,让莫子木发出难以抑制的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跟抽气声。莫子木勾住他的脖子,右腿不由自主地屈起来靠著那人的身体,方便他的进入,插入的过程略略有一些不太顺畅,但是那人似乎很高兴这一点,他也并不急於收获成果,等待的过程会使得到嘴的果实更加甜美,没有人比他更懂得这个道理。
床开始摇晃了起来,压著莫子木的那人有著极其强健的体魄,以至於使得这座木床有一种难以负荷之感,渐渐随著他驰骋的动作而偏离了原来的地方。难以言喻的快感让莫子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欲望夹杂在因为撞击而变得断断续续的呻吟里。
第一次高潮过去了,莫子木无力地喘著气,但是他体内坚实的东西令他明白这个人还完全没有满足,那人就势就他翻了过去,用枕头垫高了他的腹部,令莫子木的臀部翘起,他长满了茧子的手抚摸著这个形状美好的弧形,仿佛在检视著某样得意的收藏,小心地端视著肌肤上精美的图案,他低声笑道:「这幅画配你确实很合适,这真是个会令天使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莫子木似乎还在睡,身後的人已经开使用迅猛的姿势撞击著他,那种力道令莫子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随之而来的快感渐渐掩盖了这种不适。那人的手滑到了他的腹下套弄著莫子木的下体,很快就让已经高潮过的莫子木再一次进入了状况,呻吟与冲撞,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人整个淹没,根本无法思维,莫子木大叫著再一次高潮之後……那人居然还没有快点结束这场性爱的打算。
他将莫子木又翻了过来,直视著他的眼睛,莫子木还在睡觉,他轻笑了一下用唇咬了一下莫子木的唇,力道不轻也不重,刚好能令莫子木的嘴唇微微有一点肿,然後便顺著这条线一路吻了下去,每吻一下,他就刻意在莫子木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当他的唇碰上已经释放过两回的莫子木的下体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受到莫子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转身逃避,但是他却用非常强硬的手段硬抓住了莫子木的大腿,令它张开著,他舔著莫子木性器的顶端,成功地看著它无可避免地渐渐勃起,渐渐渗出白色的精液。他刚得意地一笑,莫子木突然睁开了眼睛,咬著牙道:「你这个混蛋,Ivan。」
第三章
「你总算清醒了,嗯!」Ivan笑著抬头看著莫子木道,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掰开他的手,想将自己的腿并拢,但是Ivan微笑著不动,莫子木用尽力力气也弄不开,他索性倒在枕头上又闭起了眼睛。
Ivan笑著低头吮吻,接著挑逗,莫子木嗯了一声只好又睁开眼睛道:「够了,我说够了!」
「你是说你今天爽了,对麽?」Ivan那双凹的眼睛似笑非常地看著莫子木。
莫子木沈默了一会儿,只好妥协地嗯了一声,他见Ivan那种玩世不恭微带流氓的眼神,不由心中升起怒火,道:「我爽了,行了吧,你这个流氓!」
Ivan笑著压住他的身体,与他鼻尖对鼻尖,然後微笑道:「Seven,你要承认,你喜欢我这个流氓!你想要跟我做爱,非常想!这是事实!」
「自做多情!」莫子木冷哼了一声。
「难道说你每一次性梦,我不都是你理想的对象?你叫著我的名字,想象著跟我一起性交的场面……」
「难道你没做过春梦吗?」莫子木面红耳赤,尽管他很想装出淡定的样子,可是刚才那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已经暴露了太多的秘密。
「有,我每一个晚上都梦见你在我身上叫床,那是因为我爱你!」Ivan淡淡地道。
「那你爱完了没有?」
Ivan微笑道:「怎麽,你过河就要拆桥吗?宝贝,这可不行,你要跟我回纽约!任性的日子结束了,嗯?」
莫子木转过头,他知道Ivan这种人说起话笑眯眯的,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实他说的每句话都意味著兑现。
Ivan将他抱到了浴缸里,很体贴很温柔地替莫子木洗澡,莫子木可不想错会这种温柔是甜密的意思,有的时候猎人收拾猎物上的伤痕,只不过是为了圈养。
一切妥当之後Ivan又将莫子木抱回了床上,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底下,尽管这已经是平安夜,但屋内开著暖气,两具温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莫子木开口道:「你挺有伺候别人的天赋的!」
Ivan微笑道:「能得Seven一句夸奖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