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半灯花
即使灵王鲜少露出自己的真正面容, 作为他的儿子,立花澄也是见过灵王真正的样子的。那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孔。
俊秀而又儒雅的面孔一直都是立花澄放在心里的憧憬和濡慕的对象。
这是千百年来一直深信不疑的事情, 怎么可能因为药研的话而轻易的动摇。
立花澄不相信自己的话, 这种情况其实是在药研的意料之中,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因为不只是这一次,就连前两次, 他都没有相信过这个对他来说十分残忍的真相。
如果能够让他相信,想来他们也不会失败了。
如果立花澄不相信,并且不配合,那失败几乎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可是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药研在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有点悲哀。
换位思考一下其实是可以理解的,相处了上千年的人和一个相处了不过几天, 甚至还伤害过自己的人,他肯定是相信那个时间长的,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 立花澄现在没有把自己撵出去而是听自己在说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他其实也想做点什么的,可是他现在所能想到的,都无法让他相信。
这几乎是一件已经无解的事了,不管怎么走,都是死胡同。
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徒劳。
立花澄没有在意药研藤四郎为什么会知道虚圈以及蓝染的事情,就像他现在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自己的父亲其实想要害自己。
“在我想要对你动手之前离开这儿,不然我会忍不住的,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儿。”
“大将!”药研摇了摇头:“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您离开。”
“带我离开?带我去哪里?”
现在,只有蓝染他们才能够保护他。
“立花。”门外突然有人敲了门叫了他一声,立花澄扭过头,看向门口:“迹部君。”
“因为家父的关系,需要先回去了,至于向日和忍足他们,和本大爷一起。”
立花澄走了出去,站在了迹部景吾面前。
“要去本大爷家吗?本大爷的家是最华丽的。”迹部景吾往紧闭的门看了一眼邀请到:“住下来也是可以的。”
本来不想掺和进这种事情的,不过思来想去,还是有些奇怪。
他们看不到,可不代表自己看不到。
那些付丧神和自己之前见过的不一样。
压切长谷部和自己说过话,言谈举止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多了点属于贵族的矜持,对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对待,可也不是很在意。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的身上,没有像在这个付丧神,和那些被带走的付丧神一样的有些压抑阴沉的气息。
他们很危险。
即便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他们很明显就是来找立花澄的,他和立花澄相处时间不久,可是他也是知道立花澄这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挺正经的,其实脑子里面很直,而且非常的固执,只要认定一件事根本不会改变。这种性格平常感觉不太出来,可是在其他的时候,这种性格可算不得什么好性格。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迹部景吾还是对立花澄发出了邀请。
对于迹部景吾的邀请,立花澄有些意外。可是他还是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
迹部景吾家并不安全,然而他也并不需要保护。
他自己就足够自保了。
再说,药研也不太敢对自己做什么。
“你想好了?”
“这里是我家,不会出事的。”立花澄安抚到:“我可是谷钟家的儿子,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退缩。”
迹部景吾定定看了眼立花澄,随即昂起下巴,矜贵的哼了一声:“既然这样,本大爷就带着他们走了,你一个人保重。”
“再见,我让梧桐去送你们。”
梧桐是家里的大管家,地位在谷钟家人之下,却又比其他的家族成员位置高呢多,他去送迹部景吾,倒不会不和规矩。
他目送迹部景吾离开,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没有去管还在房间里的药研藤四郎,而是去了后院。
立花澄跪坐在走廊上,面前的宽阔的后院已经被仆人收拾干净了,看不出刚刚有人在这里玩闹过。
药研藤四郎坐在立花澄的房间里,听着立花澄的脚步声,站起了身。
大将并不相信自己。
这种事已经是无法反抗的了,他思前想后,还是和远在时之政府的蓝染联系上了。
“我已经……找到他了。”蓝染没有在时政,而是在一片惨白的房间里,他穿着的,也不是时政的制服,而是一身白色的立领和服,镶着黑色的边。
这是虚圈虚夜宫的制服。
蓝染已经回到了虚圈。
“在哪里?”蓝染问药研的坐标以及立花澄的坐标。
药研很快就把地址发了过去,蓝染微微点头,对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就想关闭联络:“我知道了,我会联系友哈巴赫的。”
“我跟大将开诚公布的谈过了。”药研藤四郎说到:“不过他并不相信。”
“这都是可以预想到的事情了。”蓝染笑了笑。
就像药研藤四郎知道立花澄不会相信自己一样,蓝染也不觉得药研能够说服立花澄,如果仅凭嘴就可以说服他的话,那他们以前的努力怕不是打在了棉花上,还用得着付出了那么多?
要说洗脑,不是他吹的,虚夜宫里这么多人,高层季本都是被他忽悠过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如果只凭嘴就让;立花澄相信的话,那他早就去做了,何必现在需要费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