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素
说不定还能提要求呢。
当然,这也就他们想想而已。
但是,这样根本没有可信度的谬论,韩国人竟然相信了,所以除了秦王之外,其他的韩国宗室对他们国家的“叛徒”韩非也有点关注,就为了看看他能不能给韩国带来什么利益。
不过,就算他们关注,也没有韩王盯得紧啊!
有人在心中呐喊。
稍微关注一下就行了,干什么十天半个月就提出来遛一次啊!
他们都熟悉韩王的套路了,一会儿等人汇报完,肯定发火。
众人的视线默默集中在其中一位大臣身上,眼中的催促之意明显。
这不是你管的吗?赶紧出来说话吧!
那人理所当然接收到了周围众人的视线,心中悄咪咪将他们臭骂一顿,但本人还是要小心翼翼地出来微笑道:“罪人韩非,最近没什么变化。”
韩王眉毛一竖倒:“没有变化,是什么意思?”
那人腹诽道,没有变化还能有什么意思,没有变化就是没有变化呗。
心里这么想,嘴上怎么敢这么说,还必须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就是,他还是在灞下学宫教书。”
韩王更加勃然大怒了,他道:“不是说秦国现在的政策都是韩非制定的,怎么能还没入朝堂而是在灞下学宫?”
那人心想,谁告诉你现在秦国政策都是韩非制定的,吕不韦还没死呢,更不要说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国师在,秦国那么大一个国家要是所有政策都是一个人制定的不早就完了,就算是抬自己国家的人也要讲究一下基本法啊。
而且韩非可不是被韩王赶去秦国的吗?要是早点承认他的才华,现在哪需要隔三差五地问话啊。
大臣道:“不知。”
韩王出离地愤怒了,他狠狠地敲一下坐垫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知道什么?!”
熟悉套路的众人将头低得更低,而回答的大臣则从善如流地跪下道:“我王息怒。”
开始一两次他还挺害怕的,现在干脆就是习惯了,反正韩王无论干什么都不会把他的脑袋摘了,因为韩国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少能用的人。
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韩王就如同一头年老的公牛,气喘吁吁地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就挥手示意下朝。
可以说是非常随心所欲了。
下朝后大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群人中并不是没有聪明人,就算是庸人也都有一技之长,但长久以来韩国的朝堂都是宗室的一言堂,在申不害改革之后,这个原本淳朴的国家开始玩弄权术,并且认为这是贤明的象征,宗室的成员有的时候都会因为别人的诬告而小命不保,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外国人了。
想要长久地活下去,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低调做人。
偶尔再捧捧韩王就行了。
互相猜忌让人与人之间出现了信任危机,即使一肚子牢骚都不能与自己的同僚吐槽,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能咽回肚子里,顺便再吐槽一下他们的韩王为什么会蠢成这样。
如果韩非真的很有才就把他召回来啊,为什么秦国可以用他,而他们国家不能用,明明国力大幅度下滑的韩国才是最需要变革的国家。
算了算了。
大臣麻木地想到。
就这样吧。
反正他们已经没有胜利的可能了。
并非韩国宗室的他们,干脆也去做秦人好了。
炮火声在秦国的边境响起。
这里的边境并非是连同赵国的边境,而是面向匈奴的边境。
北方游牧民族依旧存在,并且长年累月持续着对汉人的骚扰。
即使城市中有众多胡人胡女谋生,真正会烧杀强烈的游牧民族依旧存在,几乎每隔几年就要来上一波。
他们本来就没有种植粮食的习惯,一般都是靠豢养牛羊为生,但是在牛羊生长不好的年份,自然就要南下争取一线生机。
反正他们只要抢了就能跑,并不需要攻略城池,又因为生活在草原上日日命悬一线,所以比寻常人还要更多处拼命三郎的气势。
各种意义上,都是很难对付的对手。
但那是对过去的秦国而言。
嬴政泡在研究所内,他看公输盘带着一大堆研究人员忙活,已经脱离了少年身姿的公输元变得壮硕,甚至还蓄起了胡须,但是眼中的光芒却从未改变,比少年人更加旺盛的求知欲,对于真理的渴求,无时不刻不在思考的大脑,这一切都让他看上去与常人与众不同。
他的眼中闪着光。
叶孤城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发现了火药的工匠送到嬴政面前,当然,他是悄悄送的,不仅仅是因为叶孤城本人对于火药的考量,还因为避嫌之说。
他是臣,嬴政是君,臣子研究武器,总是会让当权者惴惴不安,就算是嬴政相信叶孤城,如果被秦国的族老知道,那恐怕不流血就无法解决了。
就算这是对秦国未来有所裨益的武器,臣子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规定也是非常死了。
所以叶孤城只能直接把人领到嬴政面前,还是悄悄的。
嬴政知道,叶孤城让他见的人,看的东西向来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无论当时在做什么事,当叶孤城领着人到他面前的时候都一定会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来到他老师跟前。
但是这一次,叶孤城领着其貌不扬工匠到他面前时,嬴政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叶孤城之前就告诉他了,眼前的人是公输家的人,要给他展示一种“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