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安十年
看着他淡色的眼眸,深潭一样平静无波,于杰轻轻反手抱住他,慢慢低下了头。
李潜清没想过会有回应,心里五味杂陈,瞬间将于杰推到,平躺在床上,握住一只脚踝,细细密密地吻他的脚掌,含住一颗颗圆润透明的脚趾,肆意舔弄。
于杰默不作声,仰头看穹顶上隐隐约约的彩画,越看越模糊,酥麻的感觉渐渐从脚底升起,像被电击一般,眼泪慢慢流下来。
李潜清俯下身吻干了他眼角渗出的泪,轻轻在他耳边道:“它醒了。”
接着又俯下身。
于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拼命咬住下唇,身体却在不断颤栗。
过了很久,李潜清才开始真正动作,进退有度,有张有弛,于杰只感觉头晕目眩,心飘飘荡荡地悬在半空,放不下来。
他仰头去看李潜清,却见他眼神里依旧清明,不觉闭上了眼,那一路不断延伸的酥麻滚烫,热痒难耐的感觉却怎么也甩不掉,只能大口喘息,微微偏了头。
眼睛又被吻住,李潜清在他耳边低声道:
“你看,我们在一起了。”
于杰终于从这话里听出了些疯狂,对方的动作渐渐失了准,温柔中带了些蛮横,低了头,不停地念着于杰的名字,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与他交颈相织,抵死相缠。
于杰伸手覆上对方的脸,却触到冰凉湿润一片,惊诧犹疑间,脱口问道:“都是泪?”
李潜清沉了声音,淡淡道:
“笑话,我为什么要哭,那都是汗。”
说着,便捉了于杰的一只手,默默放在唇边亲吻。
于杰不知为什么,心里出奇地难受,另一只手还覆在他脸上,轻轻用手心指尖,一点点擦去了对方眼角的湿意。
李潜清停下了动作,两个人都不动了,只静静看着对方,绵延深长,直看到彼此心底里去。
片刻,李潜清又挺了挺腰,大肆鞭挞,愈加疯狂,开疆拓土中摸索到对方的手,慢慢缠上去,十指相扣。
第二天,李潜清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了床,洗漱之后,到隔壁小厨房做了早餐,端进房间。
走到床边,见不到人,被子下倒是鼓鼓胀胀的,缩成一团。
他满眼笑意,爬上床,一把将被子连人抱住,蹭了蹭,慢慢移到怀里,问道:“怎么了,觉得冷?”
对方摇摇头,被子太厚,动起来幅度很大,李潜清直觉得他愈发憨厚可爱,整颗心柔软无比,快要溶掉。
只能将他抱得更紧些,知道他一觉睡醒,想起昨夜的事,必要羞赧一番。只得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被子,亲亲他的眉眼,问道:“还疼吗?我端过来喂你。”
昨夜到了后来,当于杰指腹触上他的脸,眼底流露出酸涩时,李潜清便开始乱了章法,心底的克制全都抛在一边,只听凭彼此的感官,抱着人折腾了一夜,快天亮才睡下。
于杰挣扎着起身,忍着浑身酸痛,就要去洗漱一番。
李潜清抱他进了洗手间,给他拾掇好了,又把他抱到床上,看着他吃了早餐,嘴角还残留些牛奶,笑着靠过去轻轻舔了,才说:“今天不准下床,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第67章 英文
李潜清把窗帘拉开,室内通透明亮,今天没有下雨,阳光也不刺眼,懒懒散散地洒进来,他找了本原版英文名著,语法比较简单,词汇量也不多,拿到床边,坐下来。于杰接过去,看看封面,有些年头了。
“难得今天有时间,陪我看看书。这书原先买了,却一直撂在那儿,到现在也只是面上落了一层灰,里面几乎没翻过。”
于杰许多年没碰书本,看起纯英文读物颇有些费力,更何况其中还夹杂些生词俗语,半天下来一页也翻不过去。
他虽然微微窘迫,却毫不含糊,极认真地看下去,有时候思索半天,又拿了李潜清放在一边的字典逐个查开,怕弄坏了书,也不把结果注在上面,只是默默记下。
李潜清虽然最爱见他专注的样子,但又怕他费神劳力,累着了,只好趁他把心思放在书上时,拿过字典,收在身后,笑道:“这里有一本活字典,你怎么不用。照你那样一条条引经据典地追本溯源,每个词的意思都深究一回,反而不好,精髓都被磨光了。”
于杰抬头,把书放在膝盖上,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点点头回他:“很多词都忘了,我本来想着翻翻字典能记起来一些,印象也深。”
“也不急在这一时,靠过来一点,我念给你听。”
于杰知道李潜清的口语纯正,念高中那时候,上课发言听过几回,起初还觉得奇怪,周围同学几乎人人操着中国式英语口语,都一个发音,听惯了,再接触他那样的,难免觉得别扭。后来偶然间听了家里老式大广播匣子里的英语频道,越发觉得李潜清那样念英语很好听,每回英语课,轮到他那组回答问题,也总要屏气静心,仔细听他前头的人一个个发了言,轮到他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默默等了半天。
听他这样说,心里竟然隐隐升起一股期待来,迅速往床边上挪了挪,动作幅度太大,不由得皱了皱眉,李潜清看他这样,自然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坐过去,把他轻轻抱在怀里,拿起他膝上的书,捧在手里,问他:“怎么样了?要不要先休息?”
于杰不好回答,只能催他:
“你念吧,我听着。”
李潜清的手从于杰背后环过来,绕到他面前,捧着书,让他能看得清楚。语速适中,声音低沉,每念完了一大段,总要给他讲讲大概意思,尤其涉及到一些风土人情或是文化背景时,讲得特别细致,于杰很喜欢听,免不了追着问一些,李潜清总能有条不紊地细致拓展开来,一时间书只念了几页,天文地理历史政治倒是谈了许多。李潜清原本就眼界开阔,像他这样的人,在商场上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自然很有自己的想法,于杰听得极其认真,默默抚着书页,竟有些入迷。
李潜清做事从来不用全部心力,总要留一两分,现在抱着于杰,更是如此。一边天南地北无边畅谈,一边细细看他的反应,见他欢喜,甚至后来有些失神,心满意足,轻轻伸手覆上他的脸,想扳过来亲一口,又怕他回过神来,听得不那么专注,只好用手背慢慢在他脸上摩挲,贴近他继续一一讲解。
晚餐很正式,李潜清特意吩咐管家,菜不要多,但一定要精致清淡些。两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里,只开了壁灯,映射得四周略有些昏暗,宴客的椭圆形长桌让人望着也费力,李潜清看于杰一脸茫然,笑着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两个人靠在一块,倒也不觉得冷清。
李潜清给他介绍了许多外国饮食习惯,和下午的话题结合起来,一顿饭气氛极好。
第二天李潜清早早地带了于杰出去,两个人沿着湖漫步,野鸭在湖面上扑腾,自得的很。李潜清说,这个季节,周围野味特别多,庄园里备了猎枪,不如打些试试。
于杰看了看湖上成双成对的野鸭,拉住他,说不喜欢。李潜清微笑道,不喜欢就算了,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来来回回地细吻。
庄园里有一间收藏室,极大,李潜清带于杰进去,虽然不懂艺术,于杰也知道那里面每样东西都相当有来历,小心翼翼之余,默默跟在李潜清身后,生怕破坏了那些珍贵藏品。
李潜清回过头,抱住他,说:
“你就这么看我,怕碰坏了我的东西?那些死物,就算再价值连城,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于杰只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保护心态,没想到他这样忿恨不平,轻轻摇头,不觉为这种孩子举动笑了。李潜清狠狠吻他,抱他躺在一张通透洁白的玉石桌上,怕他冷,桌上垫了许多名画,慢慢褪去衣物,循序渐进小心翼翼地做,情动时,四周许多雕塑装饰应声落地,于杰越紧张慌乱,他越是兴奋激烈,温柔手段使尽,强硬之处也难免,又把人逼下泪来,李潜清一边动作,一边淡笑着一点点吻干了。
在庄园住了几天,看遍了周围的风景,于杰很喜欢这地方,李潜清说夏天景致更好,到时候再来避暑。
到了法国,在酒店大堂登记的时候,却遇到了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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