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会下棋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乔治亚慢慢平静下来,闻言乖乖点头,却没有动,眼神微微发直,茫然地发着呆。
褚容低头看他一眼,皱眉又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他现在处于惊吓过后有些发懵的阶段,干脆从空间钮里摸出了乔治亚送给他的那把黑色短匕。
小心划开训练服后,乔治亚白皙细腻的皮肤大片大片地露了出来,褚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侧头挪开视线,手摸索着扯掉他的衣服,然后拿出一块大毛毯包住他,手往下,用更快的速度扯掉了他同样沾了汗水黏在身上的长裤。
把人剥得只剩一条小短裤之后,他又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乔治亚汗湿的头发,直把他擦得头发竖起形象滑稽,心里才终于觉得放松了一点,低头亲吻一下他的眼睛,低声说道:“回魂了。”
被这么折腾了一遭,乔治亚终于慢慢找回了神智,怔怔看了他几秒,陡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忙缩起四肢抓紧毯子,顶着一头刺猬般的头发又拱进了他怀里,傻乎乎摇着头。
“下次别再这么鲁莽。”褚容隔着毯子抱住他,想起接到消息时突然爆发的心慌,只恨不得把怀里这个人一直锁在眼皮子底下才好。
“对不起。”乔治亚闷闷说着,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说道:“简肯定知道我力量不对劲的事情了,他虽然失去了意识,但魔力进入身体后会残留下一部分,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散掉,他一定察觉了,我还喂了他那么多药剂……对不起,我闯祸了……”
救人的时候着急顾不了许多,现在平静下来了,只觉得哪哪都是问题。那个简奇奇怪怪的,还是帝国的人,被这样一个人发现秘密,实在是糟糕。
“褚容,我会连累你吗?”
他忍不住仰头,担忧又自责地看着褚容,脑补着各种因为自己的力量特殊而连累褚容被帝国那帮人窥探的情况,越想越着急,不安地从毯子里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服。
毯子本就只松松包着,他这一松手,胳膊一撑,毯子居然直接滑了下去,露出了他只穿着一条小短裤的身体。
褚容即将出口的安抚话语全部噎了回来,忙伸臂把他的身体裹在怀里挡住大部分春光,然后弯腰捡起毯子给他重新包好,皱眉说道:“别乱想,没那么严重,坐好别乱动。”
乔治亚被动趴在他胸口,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层夏季军装薄薄的布料。他清晰察觉到了褚容骤然加快的心跳和稍微升高的体温,懵了一下陡然明白过来,耳朵和脸一起红了,微微撑起身体,低头,朝着屁股底下坐着的某个部位看去。
所以这里的是……
“你敢低头试试。”
冷飕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然后耳朵被威胁地捏住了。
头低不下去,略显猥琐的意图还被对方发现,乔治亚身体一僵,耳朵抖了抖,伸臂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他怀里拱,心里有些害羞又莫名的有些欢喜。
褚容觉得悬浮车内的冷气开得还不够足,忙伸臂按住他不让他乱动,胡乱用毯子抱紧他把他放到一边,与他保持着起码一手臂的距离,黑着脸训道:“别乱蹭,先把干净衣服穿上。”
“你喜欢我。”乔治亚还在不知死活地撩拨,坐着都不安分,露在外面的脚趾动了动,视线不老实地往他身下飘,害羞但又异常不要脸地低声补充:“因为喜欢我,所以你才会这样……嗯……”原来妈妈说的,身体会告诉你你爱的人是谁,是这个意思……
褚容突然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看着乔治亚的眼神深了深——明明是个很单“蠢”的家伙,偶尔却又会这么的、这么的……
“你还好吗?”乔治亚又羞又欣喜又不好意思地询问。
褚容额头青筋蹦了蹦,凶巴巴命令:“把眼睛闭上!”
乔治亚摇头,动了动耳朵,不怕死地朝他笑了笑,无辜说道:“可我要换衣服啊,闭上眼睛就没法换了。”
这是受惊之后胆子变肥了?还是已经失去理智了?
褚容看着他脸红红耳朵乱动的调皮样子,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身边一带,然后低头,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次不再是一触即分,而是在贴上去的瞬间就撬开了对方的齿关,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扫荡对方口腔,勾得对方僵住不敢动的舌头与自己共舞。
乔治亚惊得瞪大了眼,只觉得呼吸思想全被对方霸道强势的动作夺走,只能被动地被对方引着走。
用一个啄吻结束这次的“深入”接触,褚容退开身,按在他肩膀的手上移,摸了摸他红透的脸颊和变得红润许多的嘴唇,眯眼,幽幽问道:“现在要穿衣服了吗,还是说你想继续下去?”
轰隆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内炸开,乔治亚直直看着此时居高临下眯眼看着自己的褚容,害羞地掀起毯子把自己整个藏住,然后背转过身,摸出衣服老老实实地自己换了起来,耳朵羞得想要卷起。
原、原来真正的亲吻是这样的,太、太让人害羞了。
褚容看着他躲在毯子里换衣服的傻样,勾了勾唇,凑过去隔着毯子亲吻了一下他的头顶。
凡向南早早接到消息等在门口,见黑色的悬浮车靠近,忙上前几步,等对方安稳降落后走过去急声问道:“长官,情况怎么样,我——”
车门打开,先露出来的是满地碎掉的衣服和地上卷成一团的毛毯,然后是嘴唇红润脸泛红晕的乔治亚,最后才是衣服头发看起来有些乱的褚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凡向南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乱想。
“凡大哥下午好。”乔治亚下车朝凡向南打了个招呼,表情努力保持着平常,但羞意还是从眉梢眼角露了出来。
“……下午好。”凡向南回了一个招呼,然后用看衣冠禽兽的视线看向已经下车收起了悬浮车的褚容,忍不住说道:“长官,乔才刚成年。”
褚容闻言皱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伸手拎住乔治亚,边朝里走边说道:“先去弄点喝的过来。”
乔治亚在他手里小声说道:“其实不用的,我刚刚喝了药剂,没有脱水。”
“脱没脱水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褚容晃晃他,大步进了电梯,去了最高层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被抛下的凡向南:“……”自挑明关系之后,长官是越来越“目中无旁人”了,幸亏他提前清了场,不然长官在下属面前的形象就要遭了。
这还是乔治亚第一次来褚容在军部的办公区,心里有些好奇,转动视线来回观察。褚容由着他去,进入自己办公室后把他放到沙发上,示意了一下浴室的方向,说道:“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乔治亚想拒绝,但被褚容用一个眼神阻止,于是乖乖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凡向南很快端着喝的过来了,褚容示意他放下,问道:“消息传出来了没有,各大家都是什么反应?”
刚才项坤虽然有意封锁了一下消息,但简已经救了回来,他和乔治亚又在路上耽误了一会,现在该知道消息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传出来了,传的是简在训练时突然晕倒,及时送医好转了。您回来之前总统和安斯亲王已经动身出发去了训练场的医疗室看望简,魏家和宁家也派了人去慰问,都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凡向南放下果汁回答,然后问道:“长官,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目前为止,他只模糊知道简出了事,还和乔治亚有关,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褚容闻言紧绷的表情放松了许多——看来项家是准备把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了,现在只看知道真相后的安斯亲王会如何反应。
他心中有了计较,先简单跟凡向南说了一下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低声吩咐了几句后续的应对安排,在听到浴室门上传来的动静时停下话头,摆了摆手示意凡向南离开。
乔治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见室内只有褚容一个,疑惑道:“我好像听到了凡大哥的声音,他人呢?”
“去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