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月的饼干吗
四个人聚齐的场合,李笠会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是“多余”的,他的突兀与尴尬让他难捱,恨不得藏到地板以下,或者藏进衣柜里不出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笠注意到了楼梯下的杂物间。那里格外隐蔽,要弯腰下三阶台阶,转弯深入楼梯底部才可以进入,如果不是家政阿姨要拿特殊的清扫工具,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有人会去那里。
确定这点后,一旦三个同学聚在李笠的房间里,他就会自觉离开,躲到杂物间里待着。短则数个小时,长则直接睡一夜,赶在天亮前若无其事地出来洗漱就好。
做爱时,夏勉发现了李笠在杂物间里睡觉后被硬物工具压出的红痕,这才知道李笠偷偷在别墅找到了一个“避风港”。
他不允许李笠有单独的“避风港”,他要李笠单单依托他而生存。
入夜,他将李笠困在两臂之间,压着他一起挤入了杂物间,反手卡死了门。
此处无灯无光,夏勉看不到李笠的神情,但能感受他急促的呼吸扑打在脸上。
他用手垫着李笠的后脑,低头吻他,含吮着他的舌尖,吸得他舌根发麻了,再去啃咬他的上下唇。李笠呼吸困难,抱着他的背难耐地扭动,抬胯挺腰,用腿间的小鼓包磨夏勉的小腹,不过十分钟就自己射了一次。
“啊……啊……”
他的叫声鼻音重,到底是男性,不像猫叫得那么娇,像是狗,还不是小狗,而是彻底被征服后袒露肚皮的大狗,表现出弱气不是因为年幼和稚嫩,而是身心的臣服。
空间太小,李笠整个人都贴在夏勉身上。夏勉想将手伸到李笠后穴去扩张,还得先让李笠抬起屁股。
“抬起来,你这样我没办法用手指插你。”
李笠浑身虚软,无力地撑着夏勉的肩,迟迟动不起来。
“……直接做也可以。”李笠用气音说,“有很多水……而且、而且生殖腔打开了。”
做得多了,李笠就知道要提前吃两份抑制剂再来和夏勉见面。可他太容易被夏勉挑动,就算不会发情,生殖腔也多半会打开。
夏勉并不喜欢李笠的生殖腔。因为那里太过温热紧致,太过契合他的阴茎,促使藏在基因里的生育本能作祟,他需要极强的克制力才能忍住不在李笠的生殖腔内成结内射。而克制力总是不可靠,他不止一次地在李笠的生殖腔内成结,当灭顶的欢愉到来时,这种不受自我控制的感觉让夏勉厌恶。
“那就直接做。”夏勉说。
李笠双腿大开,双脚勉强勾在夏勉腰上,将后穴毫无保留地、以奉献的姿态送到夏勉跟前。
夏勉在穴口磨了一会,终究是直接插进了生殖腔。
“啊——”
夏勉送一下腰,李笠就短促地叫一声,啪嗒啪嗒地甩下汗滴。湿热的内壁像是吸盘一样紧紧吸着夏勉的阴茎,空间小,夏勉每次只能抽出小半,就又重重送了回去。
扎扎实实抽插了数十下后,李笠仰头抽泣,用生殖腔达到雌性高潮,同时前端痉挛着射精了。
“呜……呜呜……”
李笠一边哭,一边持续的高潮,穴中的肉吸得更紧,差点让夏勉直接成结。他停住不动,忍过最激烈的一阵,将阴茎从穴中抽离出来。
“我没操几下你就高潮了。”夏勉说,“还没发情就这么不耐操,发情了会不会爽晕过去?”
夏勉自幼父母离异,母亲缺失,父亲失职,好在母亲走之前给他留下了优雅得体的女教师形象,他自我约束,教养不错,自打出生来就没说过脏话,在社交场合中也惯会体谅旁人的情绪,控制交谈时的气氛,不让人感到尴尬。他太知道一个得体的“好孩子”要怎么做,所以也太清楚“坏孩子”有多么恶劣。
在欺负李笠上,他无师自通。还因为得到李笠的纵容,没有底线地变本加厉。
一场做完,杂物间里满地狼藉。新的场地和空间尺度让夏勉第一次做得这么狠,双丸缩紧,射了个爽快。上下半身的衣服全都湿透,有李笠的爱液,也有后半途他水龙头似的关不住的眼泪。
隔天,还没从激烈性事中恢复过来的李笠和同学一起被许莘带到葡萄架下画葡萄。
夏勉站在露台看,发现李笠比刚来时瘦了一圈,空荡荡的套在廉价T恤里,好像能被一阵风吹倒。太阳炽烈,光色泛橙,他的脸色却比调色盘里的白色还要苍白。
“你和夏勉关系很好啊,最近老是去他房间,还被他叫到楼上跟他一起吃饭,你是真的和许老师有‘关系’吧?”李笠的同学一边画,一边小声地讽刺他。
为了让李笠合理地进入夏勉的房间,夏勉对许莘编了个理由,说李笠对编程感兴趣,他要教李笠学编程。
许莘很高兴,不仅没有怀疑,还感慨夏勉终于交到了朋友。
李笠脑子浑浑噩噩,没听出同学话中有话,先是点头,后使劲摇头:“我们关系不好的,他教我编程,但是我……我很笨,总是学不好。”
三个同学对视一眼,嗤笑出声:“装什么啊,你们要是关系不好,你就别跟他混在一起,跟我们一起行动啊。”
李笠面露难色:“不是的。是我单方面想要和他搞好关系,但是我很笨,他有点嫌弃我。”
同学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格外不顺眼,就连面子上都不想再跟他装了:“那你以后就贴着夏勉吧,不好意思,我们也很嫌弃你。”
李笠站着不动,风轻轻刮起来,他摇晃着,随风一起震荡。
第七章
同学的直接恶意让李笠的心情持续低落,直到这年夏天结束都没有彻底消散。
夏勉在露台上只能看到葡萄架下发生的事,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所以他不知道李笠和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直观感受到的是李笠做爱时脆弱了许多,稍一激烈就掉眼泪,高潮过一次就不停发虚汗,一副被折腾坏了的模样。
李笠的变化不在夏勉的掌控中,甚至连理由都不清不楚。
这份失控感让夏勉烦躁。
他选择暂时拉开和李笠的距离。
整整三天,夏勉都没有靠近李笠,眼神没有交流,就算迎面碰上也会马上掉头走开。
李笠不知所措,拼命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夏勉不示意他靠近,他就认定自己不能靠近,即使他极其想要触碰夏勉,更想要被夏勉触碰。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到了第三天晚上,李笠依旧被夏勉单方面拒绝,他的低落表现在脸上,晚饭简单扒拉几下就搁下筷子,惹来许莘关切的问候:“脸色这么差,身体还好吧,是太累了还是生病了?”
李笠摇摇头:“应该是天气太热了,所以胃口不好。老师,我身体挺好的。”
事实上餐厅开着空调,大功率,体感十分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