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凛凛
可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晨晨,根本对父亲的呼喊置若罔闻。
晨晨从小练习拳术,可能因为父亲的过於懦弱,反衬了他的坚强,成就了他的勇猛无敌。
他在打斗时,不仅拼的是力气,更是拼的一种誓死不回头的劲头。
而虞漭从小在富人圈子里长大,虽然自幼接受过专业的武术培训,但学到的只是技能,而缺少一种视死如归的精气神儿。
虞漭用力挥舞著那根粗大的铁棒向晨晨挺进!
晨晨灵巧地转动著手中的钢鞭子,忽然,一个打转,他的钢鞭缠上了虞漭的铁棒!越缠越紧,直到缠到虞漭握著铁棒的位置。
晨晨运足内力,将钢鞭节节向自己拉近,这样相当於将虞漭也一点一点的向自己拉近!
虞漭咬紧牙关,和晨晨较著劲儿,他的脸胀得通红,额头处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渐渐地,虞漭体力不支了,他被迫松开了铁棒!
失去武器的虞漭彻底暴露在晨晨面前!
宜将剩勇追穷寇!
几乎都没容虞漭喘息,晨晨的钢鞭子就再次挥向他!
“啊!”虞漭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这回晨晨的钢鞭子裹住了虞漭的腿,看虞漭栽倒,晨晨一脚用力踩住他的头,右手灵活地抽出了裹在虞漭腿上的钢鞭。
与此同时,晨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右脚勾起虞漭的脖子,将钢鞭死死缠在了他的脖颈上!并用力勒索起来!
“啊……不……”虞漭双手无力地握著钢鞭,痛苦地挣扎著!
晨晨手中的钢鞭越勒越紧,眼看著虞漭的脸变成了青紫色,他大张著嘴,呼吸困难!最後黑眼球都上翻了!
看著濒临断气的虞漭,司马晨晨丝毫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他面如寒冰,继续用力勒著手中的钢鞭!
虞漭的挣扎越来越弱,他的身体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看此情景,司马煜扑过来,用力握住晨晨抓著钢鞭勒紧虞漭脖颈的双手大喊道:“晨晨!快放手!放手!会出人命的!”
看著父亲焦急似火的样子,司马晨晨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他都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还敢替他求情?”
司马煜看著儿子凶狠侠义的面庞,眼中渐渐充溢了泪水,他知道,儿子置个人生死於不顾拼命与这群恶少搏斗,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晨晨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如果虞漭真死了,那麽晨晨肯定是死路一条,晨晨不在了,司马煜肯定也活不下去。
司马煜不为自己的生命可惜,只是儿子如花似火的生命才刚刚绽放,他怎麽忍心让他就此凋谢?
司马煜哽咽地对儿子道:“晨晨!我让你放了他,当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杀了他,虞家肯这样善罢甘休吗?我们父子将何去何从?”
听著父亲情深意重的一席话,晨晨无可奈何地将手中的钢鞭渐渐放松了。
司马煜趁机夺过那条鞭子,劫後余生的虞漭手捂脖颈痛苦地滚到了一旁,大口喘著气。
就在此时,警车和救护车响著刺耳的笛声呼啸而至!
看著那些手握钢枪全副武装的特警们一个个跳下警车,冲自己和儿子包抄过来,司马煜的头脑一片空白。
显然是刚才司马晨晨和虞漭他们一夥人打斗时,旁观者有人报了警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直到警察将闪亮的手铐戴在自己手上,司马煜才如梦初醒,大声喊叫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动手打的人!和我儿子没关系!放了他……”
但警察是不听这些的,他们讲求的只是证据,所以不由分说,将父子二人制服并带上了警车。
与此同时,那些急救医生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恶少们一个个抬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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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几章凛隐藏了,因为轮暴场面写得太露骨,我修改得含蓄一点再发出来,今晚就会发,亲们请不要急。
另凛说过主攻这一章会出场,不好意思打架场面一写就写了一章,但凛保证主攻虞湛下章一定会出场!这场打斗并不多余,因为没有它主攻没有理由出场的:)
(11)29.虞湛出场
阴森肃穆的警局里,司马煜和晨晨是分开审讯的。
司马煜这一间,执事的警察们对他还算客气。
虽然司马煜极力想证明自己是主谋,不关儿子的事,可是在那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们看来,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司马煜,也不象个主谋。
见惯了这种打斗场面的警察们,只是生硬地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司马煜几个问题,就不再理会他。
看警察们对自已爱理不理的模样,司马煜的内心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他担心著儿子的安危,可是问这些警察,一个个都没好脸色地告诉他:“无可奉告!”
司马煜正在忐忑不安之际,一个身材修长身著高级警服的男人迈著沈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这个男人是这帮警察的顶头上司──警局局长陈虎。
陈虎是司马煜八年前教过的学生,现在他来,显然是为惹了大麻烦的昔日恩师压惊的。
看到陈虎,司马煜如同见到一个大救星!
面对走近自己身边的陈虎,司马煜一把握住他的手,情绪激动地疾声说:“陈虎!这场案件因我而起,和我儿子司马晨晨没关系……”
陈虎用食指轻轻掩了掩唇,示意司马煜不要多言,司马煜只好知趣了合上了嘴,俊美的双眸就无助地凝视著陈虎的眼睛。
陈虎佯装轻松地回过身对几个手下说:“嗯,既然笔录已经做完,他也不是主谋,哥几个出去看看别的犯人吧,这里有我呢。”
局长发话了,几个手下纷纷起身收起手中的记录本走了出去。
看到审讯室的门被关好,陈虞才拉了把椅子在司马煜身前坐下,神色凝重地注视著司马煜,良久,他无奈地说:“三人骨折,两个重伤两个轻伤,而更重要一点是,这些伤者全是国内顶级豪门之後,尤其是虞家,上可通天,下可吃黑,平时谁敢惹啊?司马老师,晨晨这次惹的麻烦可不轻啊!”
听到陈虎都这样说了,司马煜情知他们父子这一难是逃不过去了,此刻心焦如焚的司马煜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哽咽地对陈虎说:“事情因我而起,我已经活了半辈子了,可晨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罚要杀都冲我来吧,只求能放过晨晨……”
看著老师哭泣无助的样子,陈虎内心涌起无限的怜惜,可惜他也只是个三级警司而已,不过是当权者手中的一颗棋子,所以面对司马父子的遭遇,他是爱莫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陈虎轻轻握著司马煜颤抖的双手,无奈地安慰他道:“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什麽样的,但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估且不论同性性侵在我国尚未立法,就算可以定罪,取证也非常困难,更何况对方子弟都是背景深厚之人。人是晨晨打伤的,几大家族不可能放过他,你想顶罪是不可能的,我的权力有限,我只能保证,晨晨在我这间警局关押期间,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