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柴鸡蛋
“不为什么,你只要别和他结婚,我可以努力一下多补偿你们母子。或许我可以多回家吃饭,甚至可以回到家住几晚。”程世回答。
程妈觉得这些话就像是直接往自己脸上扇的耳光,而且扇完了还等着自己去感谢别人把这个指纹留在脸上,然后可以留作纪念。
“程世,你以为我等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几顿饭么?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他腿瘸了还要给我提冷行李,他说如果每顿打都是替我挨的,那么他挨一辈子都乐意……”
“你他妈给我住嘴!你他妈以为自己值几个钱?告诉你,就他不行,别人你爱跟谁跟谁,你和7,8个老爷们好我都不带眼红的!”
程世的一阵怒吼打断了程妈的话,她虽然知道程世不干正事,但是却很少见到他发火,程妈感觉他现在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几乎到了六亲不认的状态。
旁边的顾客全往这里瞧,整个大厅静的连出气声都显得那么微薄。程妈没有继续留在那里,提着包走了出去。她本来还有一点不放心,想回头看看他有没有事,但转念一想他是谁啊!为了自己出事?还是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免得又给别人增加笑料。
程妈走后,程世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瓶烈性很强的酒,咕咚咕咚当水喝。看得旁边的顾客眼都直了,有几个小姑娘吃完了还不走,在那里一直过眼瘾。像他这样长的不错又有魄力有又个性的人碰见一回多不容易啊?
不一会儿,程世就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了,他拿起电话,又拨给了厉中信。然后厉中信火速赶到,扛起睡着的程世就往外走,这下那帮看热闹的女孩又有了一回眼福。
程妈在七月份终于结婚了,也在那天程寒泷终于见到了巩志,论外貌,他真的和自己的爸爸差了一个级别。巩志虽然是移居南方,但是却像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身材算不上矮小,但是很瘦,相貌显得有些清瘦,再加上脸上没好的伤,整个人给人一种孱弱的感觉。
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给妈妈一种安全感,程寒泷心里想,不过他对巩志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他的家庭条件一般,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妈妈,什么事都不舍得她做,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不像自己的爸爸,惜字如金,说出来还处处伤人。
“长的真像程世,长大了也一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
这是巩志和程寒泷见面后说的第一句话,程寒泷笑着叫了一声叔叔,算是礼貌。
其实他感觉自己在这场婚礼中还是很尴尬的,所以他并没有和别人挤在一起,就一直和成成安静地坐在里屋的小凳子上。听着外面的祝贺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自己完全陌生的南方菜肴,程寒泷感觉到窒息,难受。他恨不得马上跑回家去,就算此刻家里不再有母亲的身影,但是也比在陌生的地方做个多余的人要好。
回去的飞机上只剩下程寒泷和成成两个人,程妈一直送到不能再送才抹了眼泪走了。
在飞机上,成成由于晕机已经从起初坐飞机的兴奋变成了迷迷瞪瞪地靠在座位上,程寒泷一把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像搂着一件宝贝一样抱着他,成成迷迷糊糊地说了些什么,程寒泷也没有听清楚。
到了家里才把他放到床上给他喂了点药,安抚他睡着了。程寒泷望了他好久,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地说:“你得好好的,要不然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然后静静地走了出去。
程寒泷来到程妈的屋子里,里面是那么都没变,程寒泷知道还是少了一些东西的。
他看到了摆在床头的全家合影,那时他还只有4岁,当时的程妈眼中都是笑意,自己的爸爸还是一贯的慵懒表情,自己顶着一个小光头,活像一个电灯泡。这么难忘的的时刻他竟然还不记事。
程寒泷苦笑一声,放下合影,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塑料杯。
那是他小时候天天在家里为妈妈晾热水的杯子,那时候自己放学早,妈妈喝凉水总是犯胃病,于是他就天天给她晾一些热水,等到妈妈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喝。后来家里有了饮水机,就不再需要这个杯子,但是程妈还是一直留着。
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甚至还有带着程妈体温的被子,程寒泷抱着它,感觉那种味道可以清晰的传来母亲的气息。
“哥哥,哥哥!”
程寒泷听到成成在叫他,放下被子往自己的卧室走,成成已经醒了,坐在床上还一直在抓脸。每次他一起床感觉还睁不开眼睛就会使劲抓脸,直到脸上出了很多红印子才停。程寒泷不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成成看到他进来,立刻张开双臂。
“干什么?”程寒泷毫不温柔地问。
“没什么。”成成赶紧放下双手,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问程寒泷:“哥哥,刚才我感觉有人亲我,是你么?”
“切!我会亲你?你哪好啊?而且又脏又臭的,我这人可没有自虐的毛病。”
成成一听赶紧闻自己的身上,没觉得有什么臭味,立刻不满起来,“我不臭,你说瞎话呢!赶明让于小同抓你来!”
程寒泷好奇地问:“于小同是谁?平时听你讲课老提到他。而且一出状况就把他搬出来。”
成成说:“于小同是我们班的英雄,我们平时玩的时候都没有人愿意和我一伙,他们还老让我当小偷,说我抓不住贼,可于小同老和我一伙儿,等他说了算的时候他就会让我当警察。”
“是么?改天领家来给我瞧瞧,还有这么不长眼的主儿呢?”
程寒泷很好奇成成眼中的英雄是什么样,成成高兴地点点头。就在这时,程寒泷听见了门铃声,成成笑着说:“我去开。”
刚把门打开,成成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程世。程世对他还有一点儿印象,成成显然是不会忘记程世的,所以很慌张地跑到了程寒泷的身后。
程寒泷走过来,叫了一声爸,就赶紧开门叫程世走了进来。
“你妈留那了?”程世坐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程寒泷点点头,程世从那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眼神有点空洞。程寒泷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程世显然和这个家有一点不搭调,具体怎么不搭调,程寒泷也说不出来。明明是他买的房子,现在到了自己的家和做客一样。程寒泷一直想和程世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说不出来什么,因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最后程世的手机响了,他脸色凝重地走了出去,程寒泷还是把他送到了门口,站在楼上看着他匆忙地上车,然后开走。程寒泷觉得爸爸今天有一点不像程世,倒像是一个被带了绿帽子的倒霉丈夫。
“你不是被伤了么?哪呢?”程世一回到厉中信的住处就对着完好无损的他大声嘶吼。
旁边的酒吧经理看得一愣一愣的,想着这程世应该来头也不小。他那知道他不过就是厉中信一直给钱让他好吃好喝,基本不干正事的混混。厉中信为了堵住旁边人的嘴,就勉强给他安了一个“老四”的排行,平时叫他经营一些小型娱乐场所,或是负责一些简单的交易。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过厉中信乐意,也没人敢说什么。
“厉总,我先走了,您忙吧!到时候有情况再向您汇报!”厉中信点点头,酒吧经理又看了程世一眼,然后直接走了。
“我问你话呢!”程世继续叫唤,厉中信就在旁边看热闹一样盯着他。
程世想起刚才自己慌里慌张地跑来,亏的自己还白着急一下,到这一看人家就是耍着自己玩。心里暗骂自己傻,但是一反常态,这次他没有闹。他也觉得闹起来没意思,就一头扎进厉中信的床,继续刚才自己在家的发愣。
厉中信最讨厌程世的这种状态,如果他闹,他还知道怎么治他。只要一这样带死不拉活的,厉中信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他走到床边,踢了一下程世伸出床外的脚。“起来!”厉中信有一点儿不耐烦,“我的床只有我自己睡过。我没让一个女的碰过,连坐都没坐过,谁允许你躺的?”
程世一听便坐了起来,起身要下去。厉中信一把拦住了他,程世却执拗着要下去。厉中信疯狂的把他按在床上,把西服连同裤子都扯了下来。
程世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咬着牙说:“厉中信你别玩过火了,我没有那个癖好。”
厉中信无视他的话,等到程世全身都光溜溜地呈现在厉中信面前时,程世才感觉到厉中信不是在开玩笑。
最后程世放弃了挣扎,像一个木偶一样地任厉中信摆布,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快感。直到厉中信射出来时,程世认为终于结束了。谁知厉中信却继续抚弄着程世,甚至口交。这让程世有一些慌乱,也有一点儿不敢相信,他想阻止厉中信,但全身上下感觉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只剩下压抑的呻吟。
最后当程世释放了的那一刹那,他有片刻失神,望着厉中信近在咫尺的脸,程世觉得自己想闹,想打,想惹得这张脸最后带上情绪色彩,哪怕只是恼怒。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起码看到了一丝迹象:有一些东西,不光是物质的,也牵扯上了一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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