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心者
急得王修硬是逼着他转到大医院,彻彻底底检查了一下身体,本来只是营养不良,非要让他做了胃镜,口鼻喉科,外科内科全看了。
许鹤那时候身体还没好,医院又特别操蛋,需要人上上下下的跑,还必须带着病人,他就架着许鹤,去找个个专家看病。
许鹤也乖,脸色苍白,半依着他肩头,没多久就睡着了,把王修心疼死。
后来他趁许鹤睡觉的功夫挂了心理科,把许鹤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医生说许鹤的生活习惯不好,长期这样会造成身体疲惫,得抑郁症之类的。
吓的王修盯他盯的更紧,老是到他打工的地方捣乱,不让他上班,让他过来吃饭,放松,去玩之类的。
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尝试自己做饭,给许鹤带去。
没有那个天赋,还非要去做那事,结果就是做出来的很难吃,张楠生他们一听说他带了吃的,吓的转身就跑。
也就许鹤一脸无辜的眨眨眼,“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们一个二个都怎么了?”
然后面无表情的喝完,张楠生大骂变态,这么难喝都喝得下去什么的。
王修不服,又被人说的多了,忍不住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就被自己吓尿了,“妈呀,这么难喝许鹤你是怎么喝得下去的!”
说着去洗手间吐了,许鹤倒是淡定,又打了一小碗,“这里面放了这么多补品和补药,煮的久了,当然难喝了。”
洗手间的王修一愣,“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许鹤搅了搅浓汤。
那汤怕他发现,煮好之后把稠的都捞了出来,或者搅成碎片,故意让他分辨不出什么材料,但是许鹤是谁?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什么没吃过?什么没尝过,一闻就闻出来了。
“每次你给我端汤的时候都紧张的不行,我一看你那小样还以为你给我下春药了。”要不是他身体太虚,又知道王修的秉性,一准不敢喝。
王修看似胡闹,其实挺懂事的,做什么都以他为第一目的,绝对不会下春药害他。
他是本着跟许鹤过一辈子的想法,不是玩一时的,所以对他操心的有点多,控制的也有点严。
“许鹤,你是不是生气了?”王修没过来邀功,反而担心的问。
噗!
许鹤突然笑了,“这一锅好几万呢,你爸就算现在对你再好,一个月能给你多少钱?”
一百万?一千万?他每天熬一锅,一个月又要多少钱?
“你倾尽所有,我怎么可能会怪你。”许鹤喊他过来,拉下他的领带,仰头亲了他一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几万的东西就这么被王修糟蹋了,还真的挺可惜的。
王修倒是不在意,反而因为得了奖励,更加积极的给许鹤做事。
譬如冬天许鹤弹钢琴弹的手指僵硬,他就端来热水,给许鹤泡手。
还帮许鹤把所有作业都写了,承包许鹤的早中晚饭盒,许鹤不肯放弃打工,干脆跟着许鹤一起帮忙,特别担心许鹤累趴了,什么事都抢着做。
所以看在他以往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勉强去看看他死了没?
许鹤趁着晚上吃饭的功夫抽空去看他,打开门的时候王修还以为又是秘书,头都没抬,继续给文件签字,一边签一边大声咳嗽,“我生病了!没有人管我!”
完了又继续批文件。
许鹤:“……”
看来是白操心了,活蹦乱跳,还能处理文件,就是脑子有点糊,大老板的形象也不要了,一个劲的在这里喊。
外面都在传新老板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这才好没几天就有毛病了。
许鹤顺手把端来的饭放在桌子上,一声不吭往回走,刚走了几步,王修突然出声,“别走!”
他刚刚匆匆一瞥,发现是许鹤后立马放下文件跑过来,从身后抱住许鹤,“我都生病了,咳的这么严重你到现在才来看我。”
听语气似乎受了莫大委屈一样,声音还因为咳的太用力,又沙又哑。
“这不是没死吗?”许鹤握住他的手腕想拉开,无奈王修抱的太紧,还推着他去门口,顺手把门反锁了,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什么都没做。”
许鹤:“……”
睁眼说瞎话。
王修没有一点心虚,紧紧抱着他的腰,“许鹤,我好想你,咱俩有四个小时没见了。”
许鹤:“……”
“有四个小时?”他俩早上分开之后,许鹤回了趟家,把拿回来的东西摆好,公司要用到的带去公司,转头就发现一楼原本经理的办公室被新老板征用了。
而且还特别急,当天让经理搬出去,自己搬进去,连同三号也一起搬了。
三号可怜见的,昨天被王修锁在办公室里,就这么过了一夜。
昨天王修听到二号汇报的时候本来在加班,急忙忙出去了,根本没回头看三号一眼。
他的心思全在许鹤身上,只记得上次许鹤好几次差点掉下来,于是匆匆买了条大围巾,把许鹤整个包起来,生怕他摔了。
说起来自从许鹤那次晕倒之后,他对许鹤就有点小心翼翼,像对待瓷瓶一样,生怕打碎了,磕坏了,养的比女孩子还娇气。
也是从那时候起,觉得许鹤是人,不是神,会脆弱,会生病,也会难过。
以前许鹤在他眼里是万能的,什么都难不倒他。
他对许鹤的感情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崇拜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