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步步
第23章 美女姐姐
到了后来,程国栋就一直在忽悠我,想让我加入他们的行动组,先当个编外成员,将来等我毕业了,就去挂职当个正经的公务员。
其实我的心里是拒绝的,跟着一帮子‘艺术家’们混了这么久,我也养成了一种懒散的,不想受约束的思想。
所以,编外成员什么的,我倒是可以答应,至于正经挂职当国家公务员,我还是敬谢不敏。
但是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决定竟然得到了我堂哥的支持,用他的话说,偶尔帮忙没什么危险,但是当了公职人员,那就是那里危险就上哪里,太不安全了。
自从我醒了,就陆陆续续的有人来看我,先是我堂哥,然后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安别离,后来是程国栋和白师傅。
等到第二天,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消停的和我的仙家们,好好了解一下情况的时候,我的房门又被敲开了。这一次,是一个我不太想要拒绝的人,那个我在村子里救出来的美女,池秀媛。
其实这很好理解,当一个人,一个正常的处于发育期的男人,呃,性向什么的应该比较明确的一个男人,在他住院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姑娘来探视他,正常情况下,都不会有人拒绝的。
虽然,这个美女非常明显的要比你大上那么三四岁的样子。
池秀媛是个刚从央美毕业的青年画家,已经有作品被画廊收购,本人也签约了一家画廊的那种。
怎么说呢,对于我们这种学油画的来说,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尤其是在我们辽美的油画系,一直不出名,毕业后前景堪忧的情况下,看到一个央美油画系的前辈,多少有些羡慕。
池秀媛一进门,就局促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一个格子图案的保温盒,看到我躺在床上,一脸的愧疚。
“哟,美女姐姐早上好啊。”
“早上好,呃,周先生。”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人管我叫先生,当然,就是那种礼貌用语,不是敬称。
“嗐,叫什么先生啊,我都叫你美女姐姐了,你就叫我大川就成,朋友都这么叫。”其实相对于美女,我更好奇她手里的保温盒,实话,医院的饭菜也就是能填个肚子,既没有味道有没有卖相。
池秀媛顺着我的视线一看,连忙把饭盒打开,一阵喷香的鸡汤味就冒了出来,钻到了我的鼻子里面,那滋味,真是让人感动。
没想到啊,大美女还会做汤,而且看起来还很不错。
“给我的?”我觉得我的确认一下,不要弄出什么误会来。
“对啊,这是我在住的酒店,让大厨炖了一个晚上才做好的,你快尝尝,还热乎呢。”池秀媛很开心的把饭盒和勺子递给我,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期待。
我心里,呃,幸亏我没真的夸赞她的厨艺,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是个没干过家务的大小姐,你看看,鸡汤那是整个递给我的,连个小点的容器都没准备,幸亏还有个勺子。
“谢谢啊,真是破费了。”不管怎么说吧,这汤显然是不错的,大厨做的,绝对色香味俱全。
我现在上半身已经能动了,就是下半身还是有些肿胀难受,不过照我的回复速度,大约明天就能差不多出院了。
我一边喝汤,一边和池秀媛闲聊。
也知道了她在央美刚刚毕业,正在做毕业旅行,进行采风,准备下半年的创作素材。
听听,这也就是我了,换个人得气死。
国家高等学府,正经科班出身,毕业就签了画廊,作品有人欣赏,没事儿背着画板,四处采风闲逛,妥妥的人生赢家。
反观我,省级大学在读,学习成绩不是前几名,兼职从事封建迷信,出门住的是青年旅舍,活脱脱一个屌丝在职啊。
不过,就是这样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竟然就在背岗村这个倒霉地方相遇,然后共了患难,也是一种缘分。
池秀媛自从知道我和她一样是学油画的,就一直拉着我聊天,从莫奈聊到凡.艾克,又从马列维奇聊到徐悲鸿,这跨度,也是没谁了。
聊完了油画,我们又聊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作为一个艺术家,对于无神论或者是宗教信仰,一般都是没什么节操可言的。
至少我从将近一年的大学生涯中发现,我们这个专业的学生,对于宗教或是封建迷信的东西并不排斥。
或者说,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要不耽误他们的艺术创作就成。
“那些,嗯,仙家,是真的存在的,是吗?”池秀媛显然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她和我讲了她那天的经历。
原来,池秀媛跑出去以后,就发现那栋建筑的外面都是各种颜色诡异的虫子,刚开始她根本不敢出去,后来还是无意间挥动手臂才发现,那些虫子很怕她,她才鼓起勇气,一点点地跑了出去。
对此,她倒是对我表达了歉意,“真的没想到,你就是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些可怕的虫子就全都躲着我。”
我很矜持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其实我心里挺怕她突发奇想,让我给她画个符,避免蚊虫叮咬。
“后来我跑出去,站在村口,犹豫了很久才对着空气说了那番话,我当时觉得我特别的傻。”
说到这里,池秀媛突然停顿住,然后用一种惊奇的语气对我说,“然后我就看到,我面前地上的沙土自己漂了起来,组成了一个‘多谢告知,请勿进村’的句子。大川,那是你的仙家在和我说话吗?”
“那是周大堂主,胡大教主还说要给这位花容牵个正桃花呢。”
这话是白燕秋在我耳边说的,“那天,这位花容可是帮了大忙了。那时候我们都在等里面的消息,就怕贸贸然冲进去,那邪祟铤而走险,伤了你或是里面的孩子。后来这位花容将事情一说,我们就立马排兵布阵,赶了个及时。”
我看池秀媛挺好奇的,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是我家老祖宗,当年也是打过倭寇的。”
我们两个后来都在聊东北仙家的事情,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同龄人聊这些事情。对父母,我不敢多谈,怕他们担心;对同学,我不敢多说,怕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在封建迷信的这个圈子里,我唯一能聊得起来的就是庞家夫妇,但是两人都是长辈,对我都是提醒和教诲。
最后,池秀媛和我互相留了电话,说要找时间去拜访我。我其实挺期盼她来看望我的,怎么说也是一个新认识的美女朋友,虽然我对她没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有个美女朋友,显然也是一个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我一共住院三天,第四天,我就收拾好了行李,从住的地方直接去了火车站,车票是是我托了周大伟堂哥帮我买的,软卧,要了我214元钱,那可是我整整两个星期的生活费。
坐在火车上,我用一种非常大无畏的精神,将我这段时间所有的花费和各种票据贴在一起,规规矩矩的放到了我的背包里。
我打算回去后,让邵老师给我报销,不是我矫情,实在是自己快要揭不开锅了。我妈倒是可以支援我一些生活费,可是我实在是张不开口。
至于邵老师男人的那个悬赏,我是万万不能要的,要钱就会减少功德,现如今,对于我来说,还是功德比较重要。我就快要十九岁了,离我的二十岁魔咒已经不远。虽然他们都说我要是死了,妥妥升仙,可是神仙能吃开封菜、锅巴肉,能给我妈养老送终,给我妹妹把关将来的‘猪’吗?
再说了,谁知道将来当了神仙,我还能不能谈恋爱啊,只要想想热播电视机《宝莲灯》我就感到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