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lockwork
周暮时一双长腿夹在他腰侧,蝴蝶骨凸起漂亮的形状,被操得全身泛红,伏在他肩头轻声喘息,贺隅吻他的耳垂,问:“您舒服吗?”
身上的人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在他放慢速度后又不悦道:“别停。”
贺隅挺腰狠狠一顶,侧头堵住他的唇,一阵唇舌翻搅后退开,缓缓在他脸上厮磨,道:“我做的好,这次也没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贺隅保持着进入的动作,手掌从周暮时的腰往上抚过光裸的脊背,停在后颈处摩挲,低声说了一句话。
周暮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能标记您吗?”
“不能,”他想也不想地拒绝,“换一个。”
贺隅笑笑,大概预料到了这回答,没有再做无谓的争取,沉默片刻后道:
“您能不辞退我吗?我想继续留在您身边。”
是以丈夫的身份,还是雇佣者的身份,他没有说明。
但周暮时显然只会考虑后者。
他微微睁开眼,盯着Alpha起伏的喉结看了一会,又闭上,道:“好。”
剧情200字,开车2000字,啧啧啧,我真是好不正经一作者。
不管反正我爽了。任性。
第十二章
早晨,周暮时从床上醒来,发觉自己醒得比前几天都早。
贺隅以往都在厨房,今天却才从浴室出来,敞着浴袍露出精壮漂亮的身体线条,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在床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俯身揽住他,低头亲吻。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周暮时尚在迷糊之际,习惯性地张唇迎合,任由对方撬开齿关进入,扶着他的后脑深吻了一阵,才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点不寻常。
贺隅似乎毫无所觉,点到即止地放开,抹干他唇畔的湿痕,像之前的几个早晨一样,俯身要把omega从床上抱起来。
周暮时这次却没配合地倚进他的臂弯里。
他伸手抵住贺隅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道:“我自己会走。”
声音是哑的,唇是肿的,但眼神清醒而冷静。
五天过去,他的发情期结束了。
贺隅顿了顿,直起身来,表情没有太意外,只道:“我去替您拿一条裤子?”
周暮时身上只有一件敞开的衬衫,其他什么也没有,因为发情期不需要。
他皱着眉拢了拢衣襟,冷淡道:“你出去就行。”
**
周暮时对着镜子,把衬衫扣到最顶上,依旧遮不住脖颈周围遍布的吻痕,他低下头,却没在盥洗台上找到原本摆着的修复仪。
贺隅敲了敲门进来,打开底柜,把他要找的东西拿了出来。
“之前不小心弄乱了,我重新整理了一遍。”
何止是乱,经历了一场发情期后的浴室简直一片狼藉,尤其是洗手台,贺隅曾压着周暮时做过的地方,摆设倒的倒碎的碎,墙角的控温器被绷直了腿的omega踹翻,已经进了废物间。
那次过后,湿滑的地上满是碎玻璃片,贺隅是凌空抱着他回去的,性器在中途又摩擦着穴口硬起来,周暮时那天没能回房间,在客厅茶几上被按着操昏了过去。
此刻他站在浴室里,面无表情地用修复仪消去脖颈上的痕迹,好像连带着把发情期内的记忆都一并消除了一样,恢复到日常性冷淡的状态,扔下手里的东西,推开贺隅走了出去。
“我做了早餐,不吃一点再走吗?”
“不用。”
周暮时披上外套,径直走到玄关,多停留一秒的欲望也没有。
Alpha静静站在他身后,盯着他恢复白皙光滑的后颈看了一会,道:“您慢走。”
门在面前关上,贺隅看着那个方向,垂眸轻勾了一下唇角。
吻痕可以轻易地消去,记忆也可以扔到角落封存,但是标记不行。
即便是临时的,它也顽固地打在omega的腺体上,随着血液流淌如影随形地存在。
周暮时坐进车后座,倚着靠枕闭了一会眼,拉开身旁的冷藏柜,伸向里面的针剂。
他拿起一支,又放下。
最后他摸了摸脖子,把柜子又关上了。
发情期间,他曾勉强抽出时间和秘书连了一次通讯,简单过问了工作情况,并且把重点要关注的几个议案和项目交代下去,当时秘书的眼神明显有点飘忽,周暮时十分不放心。
到了办公室,他急匆匆地检查落下的重要事务,出乎意料的是,秘书交出来的报告居然巨细无遗,看起来一丝不苟地盯的很好。
周暮时想,他可能低估他下属的工作能力了,毕竟是当初千挑万选筛出来的。
以至于秘书汇报完毕后又有看着他出神的迹象,他也难得的没有生气,而是检查了一下衬衫是否有再次扣错。
没有。
他今早出门前神智清醒,不可能会再犯发情期时的低级错误。
目光停留在整齐的衣领上时,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回忆起属于另一个人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一颗颗解开纽扣时,指腹薄茧轻擦过皮肤,触感微痒。
这时助理敲门进来,捧着通讯器询问道:“周先生,上次和诊所的预约您没有去,医生发消息来问,是否需要重新预约?”
周暮时回过神,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终端里密密麻麻的讯息,揉了揉眉心,道:“周末再说吧。”
怎么办……我写的越来越细了……写不完了呜呜呜,说好爽完就跑的呢,干。
第十三章
从发情期结束后的第一天起,周暮时就没再回过家。
他24小时在外连轴转,处理缺席期间积压下来的事务,晚上则在办公室里过夜。
他暂时不是很想见到贺隅。
发情期虽然是一个彻底的意外,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周暮时还没有幼稚到逃避的程度。
事实上,那几天的经历并不算太坏,不可否认的是,贺隅不仅在本职工作上表现合格,同样是个优秀的床伴。
除了偶尔因为Alpha的本性会做得失控以外,在情事上堪称百依百顺,说不满意绝对是假的。
也正是因此,周暮时难得大发慈悲的,没在发情期结束以后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一脚踹开,甚至容许对方继续留在家里。
但他没有要和自己的雇佣者进一步保持肉体关系的打算,这已经超出了合同协议的范围。
Alpha占有的本能是个危险的不定因素,他不愿意给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周暮时不可能被人完全标记,这是他的底线。
宽大的办公室里间有足够大的床可供休憩,但他这几天睡得并不安稳。
大概是习惯了卧榻上枕着另一个人的感觉,独自合眼时总是觉浅多梦,容易惊醒,最后往往天不亮就起来给自己泡咖啡。
这天晚上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和他预备参与的一项议案密切相关,周暮时在酒局上和对方商议到很晚才基本达成一致意见,期间不可避免地灌了几杯酒,回到车上已是凌晨。
他酒量还可以,没到醉得厉害的程度,只是大脑昏沉,进了办公室门以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助理临走前给他放在桌上的醒酒药被不小心扫到了地上,不知滚去了哪里。
周暮时眯起眼睛找了一会,无果后遂放弃,他打开通讯器给刚走不久的助理发了一条返回的指令,然后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闭了一会眼睛。
醉意催人困倦,没多一会,眼前的黑暗就越来越沉,他抬不起眼皮,朝沙发角落里缩了缩,睡着了。
梦境里沉沉浮浮的,依旧不太安稳,像挣扎在破碎的海洋里,周遭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回,场景飞速变换,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有一会,他被人拉了出来。
半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贺隅的脸。
其实应该是虞渊的脸才对,但不知从何时起,对着这张脸,周暮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底下的那个人,而不是相处了几年形同陌生的丈夫。
面前的人单膝跪在沙发一侧,低头注视他,眼底的蓝色深得像墨,语气温柔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周暮时没有听清,睡梦里的话音总是模糊的,他只是想,怎么又梦到了。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里散开,周暮时呼吸清浅,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贺隅看着他不自觉露出迷茫的眼神,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唇,俯身吻他。
舌尖从唇角扫过唇珠,轻柔又缱绻地触碰,含着周暮时的唇瓣吮磨片刻,捏着下巴撬开他的齿关。
周暮时仰靠在沙发一角,沉浸在信息素营造的氛围里没有做反抗,直到对方的唇离开,他才微微抬了抬眼皮。
被启开的双唇微微泛红,还未来得及合上,一根长指伸进来抵住了他的齿关。
贺隅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环着他,从手里拿着的装醒酒药的药瓶里倒出一粒,循着嘴唇缝隙放进他口中。
“乖,咽下去。”
药片的糖衣在嘴里化开,露出苦涩的内心,周暮时皱眉,偏头用舌头顶着吐了出来。
他听见贺隅无奈地笑了一声,片刻后,周暮时的下巴被轻轻捏着再度打开,对方重新把药片塞了进来,接着在他故技重施以前,拿起水杯含了一口水,堵着他的唇渡了进来。
周暮时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被牢牢按住后脑勺被迫吞咽了下去,多余的液体顺着两人紧贴的嘴唇缝隙往下淌,蜿蜒流过下颌和脖颈,濡湿一片。
一个目的明确的吻很快变了味,周暮时半靠在身侧人的胸前,在啧啧水声里交换津液,吻得越来越深,近乎贪婪地缠着对方的舌头汲取流淌的信息素,贺隅见他快喘不上气,托着他的后颈退开,还没直起身,就被周暮时勾着脖子往下压,掐着他的下颌又蛮横地堵了上来。
在他的梦里,自己有无理取闹随心所欲的特权。
周暮时以主动索取的姿态,禁锢着面前的Alpha,唇舌交锋像一场单方面的战役,信息素是掠夺来的战利品,被收纳进他的血液里。
许久,他吻得累了,才攀着贺隅的肩膀松懈下来,倚进他的颈窝里。
贺隅抽了一张纸,擦干他侧脸和脖颈上的水迹,干燥的手掌从周暮时的发顶抚到后颈,在腺体周围轻按。
周暮时在安抚下发出模糊的哼声,埋在他的肩上困倦地合上眼,在信息素厚重的笼罩下陷进了更深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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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周暮时在休息室的床上睁开眼,困意消散得一干二净。
时钟指向八点,他难得醒晚了一次,但身上并没有宿醉过后的难受。
他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还穿着昨天应酬回来时的衣服,显然是没顾得上换,只解开了几颗扣子。他脱下扔进了衣篓,进浴室洗了个澡除掉酒气,出来换上了新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