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皂斗
于是,在卓荣达的有意逗留撮合下,卓兮在二十岁那年嫁入了沈家,而她所带的嫁妆就是整个卓越建材。事实证明,卓荣达眼光独到,深谋远虑,他不仅为宝贝女儿找了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婿,还为自己找了个非常合格的继承人。
沈嘉陵性格温和谦逊,但行事却狠厉果决,颇有乃父之风。那时候国内的瓷砖行业还处于小打小闹的粗陋阶段,他狠手笔的购进两台意大利大型的吨位压机,又改造了两条长窑道,专门研究生产工艺瓷砖,做出口,大肆打广告做宣传,以国际品牌自称,卓越就在人们开始崇尚国际时髦的时候一跃成为国际名牌,迅速的从上百家同行中脱颖而出,成为石城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
萧香对如今远在外地出差的沈嘉陵夫妇印象非常好,那两人都是随和理性的人,即使当初沈破浪先上车后票的行径曝光后,他们也没有多加指责,只是告诫小儿做事要三思后行,要多考虑家人的感受,别太冲动;还安抚他,叫他别害怕别担心,沈家不会亏待他。
那是一对理想的父母,风趣多才,思想开明,对孩子从不采取独断的态度,所以身家三个孩子都极爱戴他们。沈破浪在他们面前,才真正像个孩子,会闹小孩儿脾气,会任性吵嘴……
突然想起以前某些情景,萧香禁不住吃吃笑起来。
“傻了你?”浅眠的沈破浪被他弄醒,起身进浴室取出沾满药和血的纱布,漱了漱口,喷上药剂又出来,望了眼闹钟,蹦上床继续躺着。
“好浓的药味。”萧香笑眯眯的凑近嗅一下,“好像还有很淡的香味。”
“香味?”沈破浪猛然睁开眼,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手同时利落的掀起他衣衫,埋头轻啃他胸前粉嫩的乳首,另一手伸向后腰,绕着圈轻挠,一路嗞溜滑进裤头,情色的揉着那嫩豆腐似的臀。
萧香呀一声怪叫,急促的扭身想要甩开粘紧的手,腿一张开,股间的菊蕊立时被侵占,没有准备的肠道有些紧涩,他抬高两腿胡乱蹬,不小心踢到他肋骨,听到两声闷哼,忙猛眨眼表示无辜。
沈破浪阴笑,明目张胆的把他剥个干净,拉开双腿,挤破一粒鱼油保健品在手上,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缓缓的从鼻尖滑到菊口,推入,一路畅通无阻,明显是放松了。他赞许的抽了几下,凑近想亲吻他。
“不要!”萧香推开他,皱眉嫌弃:“药味好难闻。”
“不是有香味么?”沈破浪笑。
“香味是我穿给你的……嗯……”末尾一个呻吟,他抬起一腿勾住他脖子,光洁的皮肤摩挲着,腻声催促:“快别磨蹭……”
沈破浪好生伺候那株漂亮的茎芽和芽后的小花,一边低头吻他的肚脐,又移往上亲他布满红润的脸颊,英俊的脸上渗出带情色的性感笑意,沙哑低问:“宝贝,这样可以了么?”
萧香眸光潋滟的点头,仰起脸对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药味传入口中,立即又移开,翻过身压下腰肢示意他可以享用了。
每次上床总会觉得惊喜,沈破浪笑,揽住他细软的腰身,密实的把昂扬的部分契入他体内。身体亲昵的交叠在一起,进出活动间带出层层快意,身下粘稠的呻吟声也随之加剧,他埋头咬了咬他的颈窝,含糊说:宝贝我爱你……
呀!萧香痒痒的缩肩,心里很快乐。
第69章
早晨六点刚过,萧香醒了,蹑手蹑脚的梳洗后下楼,到院子呼吸了把新鲜的空气,兴致极佳的在错落有序的小道间绕走,一圈后回到走廊下,正好碰见欲出门散步的俩老。
兰伯看他无事,便拉着一起到生态公园里走了一遭。
沈老爷子从不是个多话的人,但他脾性平和且包容,萧香如今在他面前已经不像初时那般拘束局促了。其实说来,三个孩子中沈扬帆的个性是比较像他的,很好相处,而沈乘风和沈破浪则是两匹黑马,不好驯服。
俩老漫聊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不知不觉又扯到沈乘风的感情生活,捕风捉影的揪住几个嫌疑对象一一分析比较,相貌工作能力家庭之类无一放过,萧香有些惊讶,他以为沈乘风接触的人都是白领精英呢,居然还有大学老师。
“她呀,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光鲜亮丽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个问题学生,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兰伯戏道,“破浪就是从小跟她一起,才给她带坏的。”
“兰伯,姐姐以前交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萧香勾他手臂好奇问。
“没见过。她一直孤家寡人的,老姑娘一个。”兰伯笑,“两年前花家老二追过她,两人关系挺好的,我们都以为要跟花家联姻了,没想到他们突然间就淡了下来,问她,她说我们误会了,她跟花二只是朋友而已。”
花二,是指花琰吧?萧香有些迟钝的换算。
七点半回到家,沈家两子已经起床了,正在餐桌前吃早饭,沈乘风抬眼见一同进屋的三人,差点咽着,猛咳了几声才出声:“木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沈扬帆用筷头敲击铜盘,深情饱满的应和一句,当场把兰伯给逗得乐不可吱,他又招呼道:“木头,快过来一起吃吧。”
萧香喝了杯果汁便跑上楼,半途听见沈乘风说“诶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害羞呢”,抿唇窃笑,扭开门见床上人还在酣睡,立即扑上去挠叫,叫他起床。
沈破浪睁一边眼乜他,翻个身又要睡。
“别睡!”萧香猛摇他,凑近问:“姐姐是不是跟花二谈过恋爱啊?为什么会分手了?你从中作梗?”
“谁告诉你的?”沈破浪埋头无力。
“我刚才跟兰伯出去散步,他随口说了些,剩下是我自己猜的,是不是?”
“不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是什么?”摆明了要刨根问底,因为无事可做和难得的好奇心。
沈破浪一动不动的默了片刻,翻身躺平,抬手在他背上摩挲,沙声道:“她大学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单方面的,过程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叛逆不驯的女孩儿喜欢上心地好脾气好的男孩儿,整天挖空心思就想着怎么接近他。两人成了朋友后,她几乎是一有时间就去找他,形影不离的就像是恋爱中的情侣一样,她在制造假象欺骗自己也欺骗所有人。”
“那人是花二?”
“当然不是。”沈破浪撇嘴,明显不太喜欢花二,“花二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内心并不真是这样,他是个心机繁重的人,而姐姐这人本身心机已经够重会钻营算计了,她不需要这么一个同类来相伴。人们往往喜欢强强联手,可谁能预料得到,往往中途一个无意的失误,就会使强强联手变成强强对抗呢?那注定得两败俱伤。所以,花二只能是个朋友。”
“那那人呢?”
“毕业后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姐姐这几年独身一人,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她本身就有很严重的感情洁癖。说好听点,那叫执着;说难听点,就是爱做梦,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骑士会突然降临,告诉她你是我的唯一。”沈破浪笑了笑,表情纵容,“她一直是很奇怪的人。比如小时候,她坚信只要能爬上高围墙上坐着等,就一定会有个男孩儿从她脚下经过,然后送一束花给她,当然,她从来没收到过花,有一次还被捡垃圾的男人调戏了,结果第二天她找人把那男人揍得像块破垃圾。”
“……”不知怎的,萧香觉得有些心疼。
如果生命没有遗憾,没有波澜,年少的心柔软也经得起风浪,我们学会信任,学会妥协,学会拥抱,学会依赖,也许那一年,我们就不会让离别变成永远。
中午,沈破浪开车送萧香到南国路的一家“珍品”古玩店,这店是韩家的好友米家开的,位置处在一栋独立的四层小楼的一楼,建筑样式残留着些许老洋房的痕迹,拱门及柱壁上都有着斑驳的石膏图案。两人推门进去时,一串连环的当当声音在室内各个角落响起,老式的沉香木大柜台后随之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欢迎光临。
“喜人,是我。”萧香快步冲向柜台,笑盈盈的望柜内正疯狂扫雷的年轻男孩儿。
“干什么?”喜人瞥了他一眼,又转回游戏上。
“乐人呢?他不在么?”
“有人请他吃饭,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还等着他喂食呢。”喜人平平叙述,扫出个满地红后关了机,起身望向他身后的人,努努嘴:“你朋友?想买什么?”
“不买,专门来找你们的。”萧香说罢,给俩人作了番介绍,看店里此时也没人,便拉喜人一同出去吃午饭。
席间,他跟喜人说起了想租用二楼一半空间的事。
“我巴不得呢。”喜人连连点头,又忿忿道:“我们这儿地段不错,再加上楼房独立出众,一直有人想租用做茶室咖啡馆什么的,但乐人不喜欢,他说店里都是些古玩东西,跟茶、咖啡什么的搅在一起算什么事啊?而且人多手杂,怕丢东西。嘁!他那是什么眼光?贵重的东西会随便摆出来给人摸给人顺的么?现在柜里摆的大多是中层家庭会买来当摆设的一般玩器,他鼠目寸光根本不是商人的料,又固执的坚持己见,再给他这么穷讲究的经营下去,我们俩得喝西北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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