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命爆红娱乐圈 第32章

作者:匪梦 标签: 娱乐圈 爽文 甜文 玄学 近代现代

  屠洋用力点头,骄傲地介绍道:“这是沈骁哥,跟我一个节目的,就住在我对面,算命可准了!”

  屠妈妈跟自己丈夫对视一眼,微笑着朝沈骁说道:“沈骁啊,你好,谢谢你照顾我家咩咩,他没给你添麻烦吧?”

  沈骁忙说没有,又听屠妈妈问道:“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沈骁没来得及阻止,屠洋就已经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们俩相识的过程全说了出来。

  “……我哥连我从第四名升到第三名都知道!简直神了!”

  沈骁:“……”

  沈骁心说完蛋,这下肯定要被怀疑了。

  果然,屠妈妈和屠爸爸都是阅历丰富的人,一听就知道这不是算出来的,肯定是沈骁在别的地方得到了相关的信息,拿来糊弄自家的孩子。

  看在儿子的面儿上,二老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但明显能够看得出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屠妈妈委婉地说道:“沈骁是吧?不是叔叔阿姨不相信你,但是我家的问题比较麻烦,而且已经请了一位大师,愿意给我们家长期做法。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再请你来,大师那边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

  屠洋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南方女人,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就算说出口的是拒绝,也让人没办法生气。

  这要是普通的客户,沈骁也就不管了,但他觉察出屠家这股阴冷之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可不是寻常的鬼怪作祟。

  关系到自己新认的弟弟,就算用不着他出手,也得跟屠爸爸屠妈妈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沈骁正色道:“您说的我能理解。不过不知道您说的大师有没有跟您提过,贵府上缠绕着一股阴寒之气,且隐含血腥味,如果近期再不除去,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屠家夫妇还没来得及说话,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着道袍的长须男人,看见他眉心一蹙,字正腔圆地说道:“哪儿来的小毛孩儿,乱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显然是听见了沈骁刚才说的话。

  屠爸爸连忙站起来,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大师,姓年,单名一个余字。”

  屠洋:“……”

  沈骁:“……”

  鲶鱼?

  长须道士察觉到这阵沉默当中的深意,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作者有话要说:  鲶鱼道士:爹妈起的名字,凭什么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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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屠家请来的这位长须道士很有些本事, 每次做完法事, 都能让屠家保持一个月以上的安宁, 是以往请来的道士里最厉害的一个。

  由于名字与“鲶鱼”同音, 他从来不让人称呼自己全名, 但介绍名字的时候总是难免尴尬。

  不过后来他名气越来越大,就再也没人敢这么直接地表现出来, 没成想今天却让两个小毛孩儿给嘲笑了一通,让他气得够呛。

  仗着自己是屠家长辈请来的贵客,长须道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找了我来作法, 现在又找个黄毛小子来,难不成觉得我还比不上一个小娃娃?简直岂有此理!”

  屠爸爸闻言忙解释道:“您言重了!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屠爸爸花了大价钱才请他住到家里、定时给自己家作法, 但是这人每次要价越来越高,作法的效果却越来越差, 最近还总是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一直这么下去, 再厚的家底也不够。

  本来听屠洋再三保证自己请来的大师肯定能解决问题,他们抱着一次解决这件事情、再也不用理会过分要求的想法, 才把人请到家里来, 也做好了得罪这人的打算。

  谁知道儿子带回来的是这么个男孩儿!

  年余作法的效果虽然越来越差, 却还是比其他人要好一些,眼下儿子带回来的所谓“大师”是没有指望了,可不能再把现在这个给气跑了。

  屠妈妈也站起来,附和道:“大师息怒,这位是我们儿子的朋友, 童言无忌,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屠洋却是皱眉看了年余一眼,偷偷凑到沈骁耳边,低声问道:“哥,你打得过他吗?”

  沈骁:“……”

  沈骁哭笑不得,心说这又不是街头小混混打架,谁赢了谁就是这个地盘的老大,但仔细瞧了瞧那鲶鱼道士的面相,还是点头。

  屠洋马上挺起腰板,对年余说道:“是不是比你厉害,比一场不就知道了?”

  屠爸爸回头,虎着脸瞪了屠洋一眼,“瞎说什么呢?大师怎么能跟……跟你这个朋友比?不要乱说话,惹恼了大师!”

  他原本想说沈骁是骗子,但又不忍儿子伤心,只能半路改口。

  沈骁知道他们不信任自己,本来算命这事儿就是讲究个缘分,他们不信也没事,他不是非要做这单生意。

  但是他跟屠洋不只是简单的客户关系,就算他以后退出娱乐圈,还是要往来的,总不能给朋友的家长留下这种印象。

  算命之人窥探天道,本就容易受到天谴,然而这个所谓的大师,眉突眼恶、面广鼻长,个性奸诈六亲不认,也不像是修身养性的人,更别说为了别人的运势损害自身。

  而且他下来之后,客厅里那股阴寒之气竟然隐隐有向那边聚拢的趋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一样。

  沈骁觉得事有蹊跷,便没拒绝屠洋的提议,仔细看了看屠爸爸和屠妈妈的面相,思忖片刻。

  “观二位面相,都是山根高挺、印堂饱满之人,按理说父母都应是高寿。但不知为何,两位的日角、月角分别出现暗斑,我斗胆问一句,先生的父亲和夫人的母亲,最近是否都生了急病?”

  屠爸爸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愣了一下,仔细听完后大惊失色,“这也能看得出来?”

  不仅是妻子的母亲,他自己的父亲上个月也突发中风,现在还在床上疗养,走路都不利索,跟沈骁说的完全一样。

  沈骁对屠爸爸说道:“月角代表母亲,你月角暗斑明显,应是母亲去世多年。你出生时本有一个同胞兄弟,但因为难产,他死于胎中,活下来的只有你一个。十六岁,你学业失利,曾拜过一个奸恶之人为师,几乎与亲人断绝缘分,逃出来后遇到贵人,下海经商,从此飞黄腾达。”

  屠爸爸已经听得懵了。

  他有个双胞胎兄弟的事情还是听长姊提起过,因为当时医疗环境落后,他母亲难产生下他,就带着另一个兄弟撒手人寰,这事情只有他父亲和当时已经懂事的长姊知道。

  十六岁辍学是父亲娶了续弦,继母嫌他读书费钱,硬是劝着父亲让他别读了,出去打工补贴家里才是正事,结果给他找了个人贩子当师父,若不是他机敏脱逃,今天是否还站在这儿都未可知。

  也许是上天看他太可怜,逃脱之后,他在路上救了个商人,被收为学徒,一点点从基层做起,后来商人举家迁往国外,他没跟去,自立门户开始经商,这才慢慢好起来。

  这些事情到如今都历历在目,想起来还有些心酸,可沈骁是怎么知道的?

  屠爸爸还没来得及反应,沈骁又看向屠妈妈,“你家本是富裕之家,但出生后没多久,家道便突然中落,你上边都是兄长,下边还有个幼妹,只有你年岁合适,便只能辍学,负担起家里的琐事,到二十五岁得遇良人,便不曾再受过苦。”

  众人去看屠洋母亲的脸色,只见她一脸惊疑,一双不算细腻的手紧紧拉着丈夫的手臂,看那脸色,不用说也知道,沈骁说的全对。

  长须道士一时不查,竟然让他自顾自说了这么多,这下他要是不接招,倒好像是怕了沈骁一样。

  但让他算他就算,他难道不要面子的?

  长须道士抚了抚胡子,不屑道:“这等唬人的手段,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都是小公子告诉你的吧?”

  屠家夫妇对视一眼,平静下来,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毕竟沈骁实在是太年轻了,长得也一点都不像是会算命的人,也就屠洋这个单纯的家伙才会相信他。

  自家孩子的性格,他们是最清楚的,一旦信任一个人,家底都往外掏,丝毫没有防备,也就是运气好,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太大的亏。

  但屠洋是知道沈骁的本事的,看到他们的表情,顿时急了,解释道:“没有!我就告诉沈骁哥姥姥进ICU的事情,别的什么都没有说过!”

  可他这话一出口,就证明他的确跟沈骁透露过一些事情,至于有没有被套出更多话,就不是在场的人关心的事情了。

  屠爸爸屠妈妈心疼了一会儿自家孩子的智商,把他拉到年余跟前,“你们私底下玩闹怎么都行,带到客人面前像什么样子?赶紧跟大师道歉!”

  倒是没有跟沈骁提要求,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他们也管不到沈骁的头上。

  屠洋却不乐意了。

  他告没告诉沈骁这些事情,他自己清楚,沈骁真的是自己算出来的,凭什么要跟这个坏道士道歉?

  沈骁看出他对长须道士的不满,猜测这里头还有别的事情,但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他定定看了道士几眼,眉心一蹙,“你曾经结过婚,人中短、下巴尖,妻子应该比你大很多,至少十岁往上。颧骨高耸无肉,是克妻之相,又因你眉毛只有半截,性格冷漠自私,财帛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血气,只怕是生生看她病死,之后拿走了财产。我说的对与不对?”

  长须道士脸色一变,他出身大山,能找到人结婚就已经不错,当时找的的确是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人。

  后来那女人因为多病缠绵病榻,耗光家中积蓄,他一狠心将她独自撇下,自己逃到山中道观学了几年本事才出来,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病死后自己才离家,并无怀疑。

  这事情隐蔽至极,这个小毛孩儿是怎么知道的?

  但眼下他当然不能认下这桩事情,当即怒道:“你胡说八道!居然敢空口污蔑,简直不知所谓!”

  他这一激动,周身气场涌动,竟然引得屋内阴冷之气愈加厚重,连屋内灯光都冷暗下来,像隔了一层雾似的。

  沈骁平常只借看相算命的生意,但早年祖父还在的时候,带他见过几次世面,见状立即知道事情要糟,眼神顿时一凝,把屠洋和屠爸爸等人往自己身后一拉。

  屠洋完全没有察觉到环境的变化,茫然道:“哥,怎么了?”

  “嘘,别说话。”

  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外头时不时的风声和汽车引擎声也不见了,每个人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气氛诡异非常。

  女人属阴,对这种变化最是敏感,屠妈妈脸色一白,软在屠爸爸怀里,抖着嘴唇说道:“我……我好像听见有个女人在我耳边说话。”

  屠爸爸赶紧扶住她,听到这话莫名其妙,“这里除了你,哪里来的女人?”

  屠洋也顾不上问了,跑到母亲身边拉住她的手,却被手上的温度惊到了,“妈,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沈骁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眼见客厅里阴气翻滚,眉头紧锁,护着他们三人缓缓后退,厉声问向年余:“你跟这孽障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响起一道女声,重复道:“什么关系?”

  长须道士听见这声音脸色大变,转身就想往楼上跑,但为时已晚,开着暖气的房间里温度骤降,众人耳边竟然有阴风阵阵,还有若有似无的鬼哭声响起。

  “啊!”

  屠妈妈被这异状吓得惊叫一声,晕了过去,屠爸爸和屠洋赶紧扶住她。

  屠爸爸再迟钝也觉察到了这其中的异常,紧紧搂住自己的妻子,朝年余喊道:“大师救命!只要你能救我全家的姓名,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屠洋却依旧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焦急道:“哥?这怎么回事?我妈怎么晕了?”

  沈骁没说话,神色紧张地扫视屋内的摆设,试图找出声音源头。

  另一头,长须道士丝毫不管屠家人的死活,迈着步子就往上狂奔,跑了几步忽然发觉不对,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跑到了一楼,面前就是做成壁炉形状的供暖器。

  此时那缥缈的女声再度响起,却是冲着年余去的:“你要去哪儿?”

  年余不由得大惊失色,从脖子上扯下一个小型的桃木剑,举在身前,大喊道:“给我滚回去!还没到你出来的时候!”

  在场众人一愣,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久经商场的屠爸爸却立即明白这里头暗含的意思,顿时一惊,心说难道这邪崇竟然跟长须道士有关?

  就在这时,那道女声诡异地笑起来,“嘻嘻,你以为你还能教训我吗?”

  这笑声丝毫不见喜意,反倒暗含着惊人的怨气和仇恨,屋内温度再降,让年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