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喘
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来胸腔的共振,周阮吻住他的嘴,想要抵抗这种来自声线的蛊惑。可没了声音,只专于触觉,却又更让他丢盔弃甲。
到了最后,周阮被肏得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喘息,青年的阴/茎像是一件刑具,惩罚着他。
可偏偏他喜欢这惩罚,张大双腿坐在封桓身上,不知餍足的扭腰吞吐。
其实是爱他的吧?
周阮模糊的想,爱与欲/望混杂着折磨他,叫他无法单单将那个神圣的字眼提纯。
然而,他模糊的思考能力很快就被青年凶猛操弄的动作冲散,只能靠着身体的本能去迎合回应。
封桓射/精时,他也射了。
痉挛着,将乳白色的精/液溅到胸口。
青年俯下/身,伸出舌头舔舐他新鲜的体液,像是一头猎食的狼。
充满贪欲的,亲吻着他。
第七十六章
从山里回来之后,周阮觉得似乎和青年更紧密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日子算得上波澜不兴。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四年。
封桓从学校毕业,没有入行做演员,而是跟肖行一起拍电影。
两人合作无间,封桓掌镜,肖行负责剧本,毕业之前就有一部作品在某个A类国际电影节上斩获了最佳艺术贡献奖。
文艺电影在国内市场并不吃香,肖行写的剧本高深尖刻,受众更小,所以即使得了奖,在国内也没激起什么水花。
倒是周阮非常高兴,心中既有种长辈看到欣赏喜欢的年轻人获得认可的欣慰,又有看着爱人熠熠闪光的迷恋与动心。
他特意为封桓举办了场晚宴庆祝,这几年两人总是出双入对,他们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封桓不想太过高调,但他乐意展示周阮对自己的宠爱。
晚宴当天,剧组全员到场,同时邀请了一些业内人士和媒体。
封桓身后有金主,肖行本身就是金主,都懒于应付记者,讨好发行方,应酬的事基本是由聂舒眉和许唱晚两个女孩儿在做。
许唱晚漂亮高挑看着就赏心悦目,聂舒眉颇具风情长于交际,觥筹交错间丝毫不会冷场,到算得上宾主尽欢。
封桓同工作人员呆了一会儿,抬头不见周阮,便离席找人。
经过花圃时,隐约听到有人喊了声“周先生”,音调又甜又腻,软软糯糯,挺造作的动静。
估计是又是哪个小朋友听说了自己的上位史,胆大包天主动同周阮搭腔。
封桓不露声色,靠在酒店花圃的玻璃门上,似笑非笑看着那个正在跟周阮说话的男孩。
男孩大概还不到二十岁,稚气未脱,有张漂亮年轻的脸,看起来挺乖的,温和无害,像是周阮会喜欢的类型。
“周先生周末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饭。”男孩微笑,嘴角泛起两个梨涡,倒是挺活泼可爱的。
“周末我和其他人有约了。”周阮盯着手里的酒杯,丝毫不为色相所动,温柔的拒绝了小美人的邀约。
封桓往阴影里躲了躲,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男孩露出失落的神情,愈挫愈勇的追问:“是封桓学长吗?”
周阮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说:“是啊。”
他的本性温和柔软,对待漂亮乖巧的小孩子更不会疾言厉色冷若冰霜。
男孩或许觉得有机可乘,竟然主动勾住了周阮的手臂。
封桓有些站不住,捏紧了拳头,想要冲出去打人。却又看见周阮将攀上来的手掌礼貌拿开,退了半步,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男孩愣在原地,咬着嘴唇,一脸受辱的表情。想必从前凭借着自己的好相貌无往不利,突然受了冷遇情绪上有落差。
封桓从玻璃门后出来,咳了一声,挂着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笑容,到还真挺像得了宠的小情人,在嘲讽进不得家门的莺燕。
男孩看到是他,脸色更差,横眉冷眼说了一句:“哼,得意什么。”
照理说,以封桓的年纪阅历实在不该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计较,但一想到他挽过周阮的手,心里那股劲儿就有些压不住。
他反唇相讥:“我不得意,可我得宠啊。”
“哼。”男孩冷笑,“大家各凭本事罢了,男人哪个不贪新鲜。”
“贪新鲜不也没看上你吗?”光明正大的将男孩损了一通,末了还威胁到:“要是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以后少打这些主意。”
男孩不服气:“就凭你?”
封桓说:“就凭我啊,我的枕头风可厉害了。”
虚虚实实的宣誓了主权,心里痛快极了。
男孩脸色发青,丢下一句:“你等着。”气急败坏的跑了。
后来男孩又找机会约了周阮几次。
被拒绝了也不死心。
封桓小肚鸡肠,对待企图勾/引周阮的人更是,没少给男孩下绊子,还让他失去了一部网剧男主的机会。
他没想赶尽杀绝,心里打着杀鸡儆猴的主意——
就算挤兑走了一只小奶狗,后面难保不会有小猴子小熊猫什么的,四十多岁的周阮依旧那么好看,他得防患于未然。
第七十七章
周阮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继续做演员。封桓回答说,演戏上辈子已经做到了极致,这辈子想要尝试些别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想陪在周阮身边。
减少曝光度对他们都好。
想过戏瘾,就去演几场。本来嘛,舞台上的东西,才是一丝一厘苦心琢磨,临危也要有机变,比荧幕上的戏更考人功力。
肖行大四时拍了《弹珠》,剧本比前一世的版本更加至臻完善。
原本邀他出演,可封桓推说裸/戏太多,金主爸爸要不高兴,拒绝了他。
后来他的角色换成了罗至眠,另一个男主还是谢玉。
罗至眠长得不错,演技也拿得出手,就是没有大爆的作品,一直不温不火。
封桓挺欣赏他,觉得不能让珠玉蒙尘,于是将他推荐给了肖行。
电影反响不错,虽然因为题材与尺度的关系没能在院线上映,但在当年斩获了不少国际大奖,也算是风光无限。
毕业之后,封桓做了一名话剧演员,日子过得低调简单。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一个纯粹的人,并不贪恋那些星光熠熠的过往与镁光灯下璀璨。
他只会为他认准了的东西下功夫。
肖行在去年成立了新视野影业,封桓找周阮讨了一笔钱,成为其中一位股东。
经营的事他不怎么管,艺人签约时偶尔会看一看,发掘了些好苗子。
新视野专注影视,与星河娱乐的造星工厂式的模式不同,积累名气要缓慢踏实很多。
他一直认为,演技是演员唯一得以傍身的东西,是捧紧了的金饭碗,名气只是附加。
可是圈子也确实浮躁,年轻人哪个不想一飞冲天。市场也是这样,没有曝光度就没有戏拍。没有演技,只能靠着流量冲,用各类营销宣传来维持在观众脑海里的印象。
封桓觉得那样的算不上演员,顶多是个会出镜的推销员。什么时候观众不喜欢了,就要嚷嚷着退货。为了留住这份喜欢,必须要努力重塑自己,老了胖了丑了都不行。
小心翼翼的讨好,最终比名利更加让人迷失。
他终于有点明白,当初宁郁为什么会做那种事了。
一个团体,其实谁跟谁都较着劲,都不服输。心思一歪,就容易犯错。
人哪有不犯错的呢?
封桓释然了,怨恨还在,只是释然了。
所以在得知宁郁因为吸毒进了监狱时,他只是稍微唏嘘,心里也没有太多波澜。
倒是周阮怕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不高兴,特意空出几天时间说要陪他散心。
封桓搂住男人的细腰,调笑似的问他去哪儿。
周阮一边解他的衬衫扣子,一边说,日本好吗?
男人年轻时曾在日本留学,回国后接手齐盛,公司业务一般面向欧美,后来一直没什么机会故地重游。
两人的目的都不是购物,去的当天先去日光看了枫叶,后来在上野搭乘新干线去了仙台。
关于仙台,封桓唯一的印象是鲁迅在《藤野先生》里的只言片语,周阮倒对这座城市如数家珍。
他念书时算不上学霸,志愿东大落榜后,选择了东北大学,在这里度过了他四年大学生涯。
散心不是游山玩水,没有必要去景点打卡,两人慢慢走上了青叶城,那天天空湛蓝,伊达政宗的塑像架马挎刀,威风凛凛。
游客算不上多,尤其是相比热门景点动不动人山人海的景象,这座古城算得上游人稀少。
封桓悄悄牵起周阮的手,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握住整个手掌,再然后牢牢十指相扣。
周阮脸有些红,可还是任他牵着。
周围很安静,偶尔有几声鸟叫。
晚上宿泊在秋保温泉,周阮喝了几杯日本酒,有些微醺,回到房间就抱住了他。
只是抱住而已,单纯又安静。
他眼睛有点醉酒的粉色,很漂亮。眼角只有两条微不可查的细小纹理,足以见得岁月对他眷顾而仁慈。
“封桓,我好喜欢你啊。”他抬起头,就用那双黑眼睛望着自己。
封桓笑了,俯身亲他眼皮,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喜欢更多。
那天晚上他们在榻榻米上翻覆着做/爱,没有什么太多花样,在窗外月圆的映照下返璞归真回归本能。
周阮低沉的喘,情浓时轻声告诉封桓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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