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俊呈
他对着我张开腿,在我的耳边轻喃:“景玉,我要你进来……”
我喘着粗气,手指试探地伸进去……立即就被那深幽而陌生的内部吸住了。
虽然开始干涩,可不断按压之后也很快涌出了肠液……
血液在我的脑中不停咚咚地弹跳着。我咽下一口唾沫。
他虚着眼,呼吸急促了些,缓缓地移动着下肢,不断地摩擦着我的。
我闭上眼,便用手指撑开那里,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景玉……你不吻我么……”
我咬上他的唇、接着是颈项、胸前……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干净,几乎带了一丝少年的稚气……
再次封住他的嘴,他叹息般地吞吐着我的气息,动着腰,将我更深地迎进入体内。
我使劲地动着……就好像倾泻我的愤怒……
不知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在这迤逦的撞击声中,紧紧连在一起……
“景玉……你慢点……”他带着迷醉和痛苦皱着眉,随着我的动作起伏着嗓音……
“景玉……你……你知道么……”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只有你……”
“我们在一起……就像以前……就像现在……”
我狠狠地顶着他,肉欲的触感中,里面更加湿滑、柔软和炙热了……甚至紧紧地吸住我,不停地吞吐……
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早已升起了红坨般瑰丽的气色,剧烈地喘息……漏出呻吟……
我一下一下撞击着他,他却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小时候……话都说不清……可只要不喂你喝米粥……就……就粘着我……不停地叫我哥哥……”
“我当时就想……”
“要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该多好……”
“可是你后来长大了……变得又自负,又对外面那么好奇……”
“可是我……我一直……只有你啊!”
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你叫我吧……我想听……”
我将自己整个嵌入他的身体里,他呻吟出声,我倾泻出自己的所有:“哥哥……”
第46章 【金贵番外】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正带着一副眼镜看书,日光从窗户外照进来,给端正的面容上了一层辉色。
我顿住脚步,小心翼翼地道:少爷。
他抬起脸,见是我,便和蔼点点头。取下眼镜放好,他请我坐。
不敢。
我并未因为他的和善,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许谁也不曾想到,看起来如此儒雅的青年,就在一个月前,占了黄埔滩半壁江山。
那时江湖上都以为罗老爷病危,罗家大厦将倾;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巢而动,攻城略地,使人猝不及防。
而我,作为行动的先锋,竟得了荣幸,养好了伤就要被他开堂收入门下,还是头一遭。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再过几天,我们可就是师徒了。他道。
是。
他的房间陈设简单,没有一般公子哥儿奢华,却透出一股浓浓书卷气。他的床头柜上立了一个相框,里面似乎是个俊俏的人儿。
他微笑了,竟拿了相框,递在我的面前,想看?
自己偷看被发现,我有些惶恐。
见他仍在笑,又似乎没有生气的模样,我才放下心,微微有些羞觍。
接过相框,只见照片里是一个少年,第一个感觉是漂亮,可仔细看少年的眼睛,却藏了一股暴烈的戾气。
我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将照片还他,他拿过去放好了,竟和我说起家常:你母亲还好吧?
那次短暂的会面,并不像我想象的严肃,他也不像寻常大佬般恶脸狰狞……他似乎总有办法让与之谈话的人放松,进而入到人内心的世界。
接下来,就是三天后的堂会,我正式拜他。
回头看,那时除了打杀,我还真的什么都不懂。
就这么一晃,都十年了。
我也不再称呼他少爷,而是称呼他:罗先生。
十年来,他稳中求胜,不急不躁,早已成为了说一不二的江滩之主。只是脸上还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他决断的时候有,布局的时候有,甚至杀人的时候,也有——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切中要害,又从不失手。
可我后来也发现,即使在笑,他的眼里却藏了深深的淡漠。
其实,也只有这样的冷心冷性,才能主宰大局,不为人情左右。
他并非没有温情的面貌,但总是那样短。
每每掠过照片中人,他周身的气息,就会带上一股柔和。
他说,那个一直被他珍藏在相框里的少年,叫景玉。
高山景行的景,温雅如玉的玉。
随着时间的增长,相片也在不断的变化,从一个漂亮却带着戾气的少年,变成了英俊潇洒的青年。
每年,罗先生都会消失一段时间,也许,就是去见景玉吧。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报纸上竟认出了……他叫梁皓……北伐第四军二师,代理师长。正率部攻城。
我便收集了许多报纸,终于摸清了此人的身份来路。
革命者,多次违抗军令,但打仗凶狠,不计代价。屡立战功,却也屡遭重创。
有一天罗先生把我叫过去,吩咐了一件事。
让我转交一笔钱,并告诉了我火车的班次与到达的时间。
末了,罗先生还加了一句:如果他问,就说这钱,是崇玉给的。
我心下诧异,如果我没有想错……罗先生虽然也有妻妾……但终究是不上心的……这个人……应该算是……
毕竟照片立在那里……那么多年……
毕竟每年……都要相聚……
两人如何……我心理早有了定论。
远道而来,为什么罗先生……不愿自己去接他呢?
到了火车站我明白了。
只见那人穿着西洋装,带着白色的西洋帽,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站在人群中煞是显眼——竟比照片中还要帅气许多,几乎有种……让周围人都不得不注目的气场。
可他却一直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那个男人一身副官的打扮,看上去身板不错,容貌也英挺……乍看起来,倒像个兵痞。
他与男人搭话,有说有笑,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不甚理睬。
我当时不知怎么,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人……也忒大胆了……
这不是打罗先生的脸么……
从前……别说打过罗先生脸的,就是亮了招式的,至今……还没有一个能留下全尸。
将那张十万的票子,交给手下:去给那位先生,就说是崇玉给的。
这就是在我知道了此人十年以后,在我看了此人无数张照片以后,第一次……和这位名叫梁皓的漂亮青年,见面。
也许不算见面,因为他没有见到我,只是我在暗中,见到了他。
第二次很快就来了,在赌场。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副官打扮的男人,见他要赌,我就让人下了手脚。
不久……梁皓也跟了来。
再次见他,他似乎比火车站时的匆忙,更多了些漫不经心,倒是一路在赌场里晃悠,吸引了许多太太小姐们的目光,他却浑然不觉似地拿捏着做派。
我微微虚了眼,准备稍稍提点,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又是谁的地盘。
早让人查了,另一个男人叫王全,以前山楞子里土匪头子出身,被岳维仁将军在不久前收编了。
桌上出着老千,那个王全似乎看出了些门道,输了钱便开始耍赖。
梁皓却还帮着他,我有些看不过眼,一阵火蹭的就窜起来。
他们如此这般,究竟是要怎样?
这王全连罗先生的墙脚都敢挖,难道就不怕把自己也玩进去么?
这梁皓还这么由着他?
事情这么着,连我都看不过眼了,去跟罗先生说:要不要派人整治一下?
罗先生正在看书,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他……
罗先生放下书:时候未到。我自有打算。
我没问那打算是什么,但我不久就知道了。
罗先生想为梁皓捐一个官。抵了三个好地段的赌场给银行。
我心里压着一团火,就去找罗先生……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他永远是最冷静,决断,又下手无情……这次……凭什么拿我们自己兄弟的,去贴一个……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