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臻远
可是这时,刚刚被向维定一连串动作打懵了的矮胖年青人反应了过来,伸手死死拉住了向维定的脚,向维定挣扎,张建安也用力拉他。
不过,没等张建安跟矮胖年青人的拔河比赛分出输赢,另两个年青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过来了。
张建安只得松开向维定的手,向那两个冲去,他希望自己能拦住那两个人,而让向维定有时间摆脱掉矮胖年青人,那样向维定就有机会跑出去叫人回来救他了。
这次,那两个年青人有了准备是不可能被张建安撞倒的,倒是张建安还没挨到他们,就被他们踹翻在地,还不等张建安从地上爬起来,一阵拳打脚踢落到身上,张建安只得一边躲避一边护住头部等要害位置。
另一边,向维定见张建安挨打,挣扎得更厉害了,但矮胖年青人就是死活不松手,向维定一只脚被他抓住,另一只脚就势狠狠向他蹬去。
矮胖年青人被向维定这么一个孩子搞得异常狼狈,差点就抓不住他,但就算抓住也是他吃亏,因为现在两人的姿势,他只能用手抓住向维定,防止他跑掉,自己一时却连还手都做不到,但向维定却可以用另一脚踹他,他倒是想把向维定两只脚都抓住,不过向维定挣扎得太厉害,抓住又被他挣开了。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矮胖年青人被向维定折腾得一股怒火燃烧了理智,他松开抓住向维定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发狠地冲正朝张建安跑去的孩子身上刺去。
“啊……维定,小心……”
张建安看到这一幕,心跳都快停止了,嘴里大喊了一声,同时不顾两个年青人的拳脚向孩子扑去,刚把孩子抱在怀中,一个冰冷而尖锐地东西划开他那薄薄的衬衣,刺进皮肤里。
“……呃……”
张建安闷哼一声,松开怀里的孩子,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份里往外流,他伸手摸了一下,抬手,那是一种鲜艳的红色,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矮胖年青人呆呆地看着张建安衣服外的刀柄,然后惊慌地缩回手,往巷子外看了一眼,转身跑了。
另两个年青人见张建安一身是血的模样,也怕了,他们三个一向只抢钱打人而已,这种事就算被警察抓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从来没想过弄出人命,两人脸上有些苍白,慌慌张张也跑了。
张建安觉得随着身体里的血越流越多,身体里的力气似乎也一起慢慢消失了,他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向维定在张建安受伤那一刻就呆了,这会儿见张建安向地上倒去,慌忙扑上去想接住张建安的身体,谁知道他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了……你别死……”向维定看着张建安越来越白的脸色,恐慌极了。
张建安在向维定的眼眶里看见自己,确实是一副很糟糕的样子,不过,孩子的脸色却比自己这个受伤的人还差,一副难受得快死了的模样,红红地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要哭不哭的,也可能孩子是被吓得忘了哭。
他努力勾起嘴角试图向孩子笑一下,却不知他这样子只会让人看了更难过,他轻轻地安慰道:“别怕,我还没活够……我还没把你养大……我不会死……”
向维定眼里含着泪,睁得大大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
“快,把他抬出去,要赶紧送医院。”
在张建安觉得自己快昏过去的时候,有人来了,还是警察。却原来是有好心人帮着报了警的,不过却不敢进来帮忙罢了。
张建安被两个警察抬着往警车上走,向维定跟在他身边,任谁劝也不离开。
为什么总是坏人走了,警察就来了?
张建安被抬着晃晃悠悠地望着天空,忍不住在心里问。
矮胖年青人刺的这一刀看上去狠,却并不是很严重,因为他们只是一群小混混小流氓,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并时也没想过要杀人什么的。他们的刀一向是装饰和恐吓作用,所以弹簧刀的刀身并不长,只是张建安血流得有点多罢了,当然,挨了这一刀,张建安还是不好受的。
成为张建安后,这是他第二次躺在医院里,两次都是刀伤,一刀要了原主人的命,一刀让他受皮肉之苦,三个月内,这身体两次挨刀,真不知道是他跟刀有缘,还是犯了什么,今年又不是张建安的本命年……真倒霉。
上次他躺在医院,向维定在身边,这一次也是向维定在身边。
不过,上次向维定跟他还不熟,说什么做什么,问他话,十句最多回答两句。而这次,张建安不用说,向维定就知道他需要什么,跟他说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了,张建安得到的待遇明显提高了。
“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痛了?”向维定见张建安看他,连忙紧张地问。
“……呃,没什么。”张建安收回视线。
他刚才突然想起,上一刀是向维定的亲生父亲刺的,那一刀的结果是把他弄到了这身体里,而这一刀却是他主动替向维定挡的,这两刀都跟向维定有一定关系。
难道他上上辈子真的欠了向维定什么?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他这辈子还真是来还债的了?
警察同志永远那么敬业,像上次那个刘涛一样,在张建安清醒的第一时间来问话了,做了一个案件记录,现场的东西——衣物、钱包、证件等,一件不少地交还给了张建安,然后让张建安等消息。
第二十八章 安定生活
过了几天,张建安不用担心伤口裂开能下地的时候,警察同志一脸惭愧歉意的表情又来了,原来没抓到那三个行凶的年青人,发展中的炻庆市太多流动人口,而车站这些位置更是城市中最混乱的地方,找个人确实太难。
对于这样的结果,向维很气愤,不过张建安大度地表示了理解,他认为,找到又怎样?没找到又怎样?反正这一刀已经挨了,事情过去就算了。
本来那天在小巷休息的时候,张建安正在思考该到哪去,谁知道那条小巷给了他结果,他带着向维定到炻庆市的第一站就是医院,而且一住就是二十天。
这次伤虽然没上次重,但上次受伤本来元气就没恢复,这次伤后,他长长地一段时间内都感到身体虚弱,在医生的强烈建议下,硬是住到拆了线才出院。
从医院里出来,张建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向维定进餐馆狠狠吃了一顿,在医院这段时间,因为养伤,吃的全是医生指定的营养食物,自然是特别清淡,忌辛辣,忌油腻,让他深刻体会到《水浒》里的梁山好汉鲁智深的一句粗话“嘴里能淡出个鸟来”是个什么滋味了。
在餐馆里酒足饭饱后,张建安带着向维定在街上转悠了一下午,反正他们来这没带什么东西,拿着也不累,当然这次他不会犯傻地往无人小巷钻了。
在城市里的霓虹灯开始亮起来时,两个人随便吃了点晚饭,在他们下午就看好的一家环境不错的旅店开了个房间。
冲了澡,两人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在医院,一人一张病床,在华城,一人一个房间,所以这还是向维定第一次跟张建安一起睡。
虽然是夏天,但在夜晚,开着的窗户送进阵阵微风,张建安的身体温凉,两个人挨在一起半点不热,向维定还觉得挺舒服的,身边有另一个人的体温,被人牢牢抱在怀里,温暖、安心。
白天,两人在街上闲逛,晚上,两人住在旅店。向维定乖乖跟着张建安走,张建安说什么他就认真听着,张建安到某些地方做某些事不主动告诉他,他也不会问为什么,在张建安把他抱在怀里,替他挡刀那一刻开始,向维定觉得张建安绝对是这辈子对他最好的人,甚至能超过一般的父母对孩子的好,所以,张建安无论想做什么,都用不着去问为什么,只要能跟着他就好。
张建安这几天一边在炻庆市里转,一边在跟脑海里记忆中的大都市做比较,来到这里,第一个考虑的自然是落脚问题,也就是住宿问题。
在租房还是买房两个选择上,他犹豫了几天,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一直在这个城市呆下去,所以对买房有点犹豫。
不过,后来一想,就算不长期住在这个城市,但至少也会待上几年,几年的房租算下来开支可不小,最主要的,他这个后世人知道炻庆市的房价只会一路上涨,至少在他所知道的十几年都没跌过,想想,买房子又省房租,还属于稳定地投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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