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臻远
站了近一小时,看够了,青青靠着孟达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韩夕月看着笑道:“看你穿得也不少,怎么还冷啊!”
“我可没师姐你……阿……阿嚏……没你这么厉害。”青青说话间又是一个喷嚏。
“太阳也升起来了,没什么可看的了,既然这么冷,那我们回房间了吧!”孟达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青青身上,心疼地道。
“别。”青青赶紧出声阻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我们现在回去吃早饭,然后去南峰玩。”
“啊……”孟达楞了。
“青青,我们反正要在华山上呆几天的,不急着这会儿,回去吃了饭,回房先睡觉吧!”韩夕月出声道。
张建安看着青青这么无限精力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青青即刻去南峰的建议没得到任何人的响应,她也就只能闷闷不乐地跟着大部队回旅店吃饭。然后一致回房间补觉。
这次安安稳稳地睡了六个小时,十二点半时孟达来敲门了,张建安起床跟他们一起吃中午饭。
饭桌上青青又吵着下午去南峰,孟达跟韩夕月睡够了,又被缠得没法自然满口答应,现在就问张建安的意见了,张建安这个少数人也就顺势应下了。
从旅店出发时,一人手上拿了瓶水,然后青青叫大家把山下买的平安锁带上。
南峰又名落雁峰,是华山的最高峰,华山极顶,海拔2154.9米。来到这里,大家就取出了平安锁,把它挂在最高峰。
青青跟孟达一波,韩夕月独自找地方去了,张建安拿着锁找了半天也没找出铁链,因为所有的铁链上都挂满了锁,有的锁还是挂在别人的锁上。
对于挂平安锁祈福这东西,张建安理解为就是一个心灵寄托,无所谓信或不信,不过已经站在这里了,应应景也得把手上的东西挂上去。
张建安翻来覆去的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刚好能插进去的地方,于是他赶紧挂了上去,然后把钥匙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不知道这挂平安锁祈的是自己的平安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张建安挂这东西时,满心想的就是向维定。口里念的也是向维定的名字,这一刻他倒很是虔诚。
这些年看见向维定一天天长大,张建安自然也会期盼自己养大的孩子能非常出息,不过,他期盼得更多的是——孩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刚把平安锁挂好,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出门时张建安设的振动,把手机拿出来,楞了楞,是向维定打来的。
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张建安的号码没几个人知道,他也没什么人需要去联系,基本上也就是跟向维定联系,再偶尔接下姜维涛的电话罢了。
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上一刻心里嘴里念着的人,突然就打了电话过来,有一瞬间不可避免的呆楞,同时很莫名其妙地想到心有灵犀和心灵感应两个词。
“维定。”张建安接通电话,犹疑地轻唤。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向维定听出张建安的声音跟平时不大一样。
张建安回过神来,轻笑自己的胡思乱想,道:“我没事。倒是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呃,我也没事,刚从学校出来,准备去公司。”向维定回答,然后又问道:“你现在在哪?”
“华山的南峰。”张建安一边接电话一边在人群里张望,寻找孟达三人。
“好玩吗?”向维定忍不住又重复这个问题。
“还不错,华山上风景好,空气好。”张建安空泛地形容。
“安,你要觉得旅游好玩,过段时间,学校里没什么事了,公司里不这么忙的时候,我陪你出去玩几天,好吗?”向维定试探地问。
对于向维定的提议,张建安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沉默几秒,努力把它当着单纯关系的单纯游玩看待,扯了扯嘴角,道:“嗯,可以,等你们不忙的时候,可以把维涛叫上,大家一起出来走走。”
对于张建安的态度,向维定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所以谈不上难过,只是避不了有丝郁闷,想了想,打起精神来,道:“安。你说去一星期,今天是第二天了。”
张建安这下真沉默了,脑子里纷纷扰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感觉,只是……原来他养大的孩子对于他离开的时候,是这样数着天数过日子的“张哥,这边,这边……”
孟达在人群另一边挥着手喊他,青青跟韩夕月自然也在一起。
“维定,有人叫我,我先过去了,晚上再打电话。”张建安朝他们走去。
“哦,那你挂电话吧!”向维定的声音低低地。
张建安脚下顿了顿,电话另一头的毕竟是他疼着宠着十年的人,他放缓语气,温声道:“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定时吃饭,晚上早些休息,别累着自己。”
“嗯,我会注意的,你一个人在外面玩得开心点。”向维定这时说话的音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愉悦。
“那我先挂了。”张建安轻声道。
“张哥,你跟谁讲电话呢?瞧那表情和语气都快柔出水来了。”青青看着走过来的张建安取笑道。也带了点儿打探的意思在里面。
“呵呵,跟我儿子讲电话。”张建安把手机揣兜里。
“儿子?”因为韩夕月并没有把昨天跟张建安的聊天内容告诉青青,所以这会儿青青惊讶地瞪大了眼,道:“张哥,你儿子几岁了?”
“啊……呃,我儿子已经在上学了。”
别人的问题就是“你儿子几岁了”,张建安没法说出儿子已经快二十二岁这个答案,只能模糊处理,上学,再看看张建安的年龄,一般人总会理解为孩子已经开始上小学了。
“……张哥你看上去不过三十岁。难道你的儿子就有七、八岁了?”青青打量着张建安。
“呵呵,我今年都三十五岁了。”张建安笑了笑。
“真看不出来。不是张哥你自己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两三岁呢!”孟达摸了摸脑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张建安拍了拍孟达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青青突然在一旁插话道:“张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呢?你老婆跟儿子呢?”
“啊……”张建安不经意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韩夕月,这个问题昨天他问了她,今天就论到别人问他了,笑笑道:“我前几年就离婚了,跟儿子一起生活,现在不是节假日,所以儿子在上学。”
“哦,这样啊!”青青点了点头,想想又问道:“张哥是做什么的?”
张建安面对这个问题为难了,从公司辞职这么大半年,他一直闲在家里,最近才打算开家店,但还没付出行动的,准备华山之行回去才开始。而现在,他一成年男人,在女孩子面前可不好意思说空闲在家,想了想,打算随口说某公司职员。
“好了,青青,你这是调查户口呢?问这么清楚做什么。”韩夕月见到张建安的迟疑,出声道。
张建安看了眼韩夕月,她这话好象是为自己解围,不过……大家只是旅途中偶遇并临时结交的朋友,张建安也不免觉得这是韩夕月表示彼此距离的态度。
青青把韩夕月拉着走开几步,小声道:“师姐,我帮你问问他是做什么的,配不配得上你,师妹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据说离婚男人最会疼女人了,虽然他看上去不是什么精明能干的样子,但万一他就是一事业成功人士呢?”
“好了,你别瞎操心了。”韩夕月点了点青青的额头,无奈地笑道。
四人在外面玩够了回旅店就接近六点。吃过晚饭,应青青的提议大家聚在她跟孟达房间玩牌。
张建安从来不热衷于这些带着赌博性质的消谴,在他看来无论是打牌还是麻将,把道具拿来拿去,不创造价值不说,常见人为了赌而倾家荡产或跳楼什么的,不说那些严重的,单是沉迷这些消谴里张建安就见而不喜。
不过,无论他喜不喜欢玩牌,在这种大家聚在一起打发时间的场合里,他也不会扫兴就是了,不过,他自知自己玩牌就是一菜鸟,所以就放了三百块在身上,预备输完这三百块,就跟他们解散。
赢?张建安没想过。
事实证明张建安的预见性或者叫自知之明还是挺高的,不到三小时他就输光了,当然三百块而已,大家都不会在意,但当张建安说到此为止,今天就打算拿三百块当学费时,孟达同情地拍了拍同为男同胞的他,青青而是取笑他大男人小气,而韩夕月则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他。
“今天真不玩了,反正你们也还会在这里呆两天,明天后天我继续奉陪就是了。”张建安站了起来,玩笑道:“不过,我这学费教了,这几天你们可得把我这打牌的技术教好点儿。”
“成啊!张哥你要学技术,先把学费谈好,三百块可太少了。”青青摊开手伸到张建安面前,道:“你现在再交三千块,我跟孟达从现在就开始教你。”说完就偎着孟达朝张建安直笑。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16章 称呼
看着一脸坏笑的青青。张建安恍惚了一下,娇娇放假来炻庆玩的时候,偶尔调皮时就是这神情,张建安抬手欲敲青青的头,刚伸出去一半,张建安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子不是会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宝贝女儿,这举动太过亲密,可不是他能对青青做的。
“你这是收学费还是敲诈呢?”张建安故作惊讶道。
“当然是学费。”青青用“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张建安,嗤之以息道:“如果是敲诈的话,本姑娘出手怎么可能才要三千块呢?这也太少了。”
“好啦,别贫嘴了。”韩夕月轻拍了青青一下,对张建安道:“我们还是把这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吧!”站起来示意一起出去。
“师姐,你说什么小两口呢?”
青青一脸的不赞同,张建安正以为这是女孩子害羞了,谁知道青青立马抱着孟达,嘻嘻笑道:“我跟孟达可是老夫老妻了。”
张建安看了看一旁的孟达,只见他脸上满是温柔宠溺的表情,张建安笑笑,开门出去。
“嗯,你们是老夫老妻。那我更不留下来碍眼了,你们这对老夫老妻就寝吧!”韩夕月对孟达摆摆手打个招呼,跟着张建安出门,顺便反手带上房门。
订房时,大家的房间挨着的,青青跟孟达住的206房,韩夕月住的207房,张建安住的208房。
这时张建安已经站在自己房门前,打开门,回头对韩夕月道:“韩小姐,晚安,明天见。”
“那个……你还是别叫我韩小姐了,听着怪怪的。”韩夕月踌躇一下道。
“那我叫你什么?”毕竟两人不熟,张建安可不想唐突了。
“你就叫我夕月吧!”韩夕月轻笑一下。
“啊……这个……”张建安皱了皱眉,这个称呼显得太过亲近了,不过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他好像更不应该有意见,所以点了点头,又笑着道:“既然我都叫你夕月了,你也不用叫我张哥,我不过痴长几岁,你叫我建安也可以。”他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礼尚往来。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建安。”韩夕月眨眨眼很痛快的接受下来,眼神放在张建安放在门把上的手,突然问道:“你不喜欢打牌?”
“……怎么这样问?”张建安楞了楞。
“很明显,你打牌时不投入。看你输完了说不玩了的时候,感觉上你似乎松了口气一样。”韩夕月想起张建安放下牌悄悄吐出的那口气,不由觉得好笑。
“呃,我很少玩牌,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没什么感觉吧!”张建安确实不喜欢,但不会生硬地告诉别人他确实不喜欢。
“哦,这样啊!不喜欢玩牌的话,那你可以建议大家玩别的。”韩夕月表现出一点儿在乎张建安感觉的态度。
“没事,看你和青青还有孟达喜欢玩什么,我都没意见,反正是出来玩的。”张建安耸耸肩不太在意这个问题,反正是打发时间罢了。
两人都站在各自的房门前跟对方聊天,可谁也没出声邀请另一人到自己房间说话,旅途中,单身男女这种邀请很可能会给对方错误的信息,而张建安房间门都已经打开了,可是韩夕月却没表示放张建安回房。
“那你平时都喜欢什么消谴?”韩夕月挑眉问道。
“这个……我朋友不多,交际圈很窄,平时很少出去玩,一般下班就在家陪儿子。”张建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此刻他觉得自己年纪不算大,这生活可能确实过得有些没滋没味了,不能跟年青人比精彩。
“下班就回家的是好男人,生活重心放在儿子身上,那你更是一个好父亲。”韩夕月肯定地道,然后又忍不住问:“你人这么好,怎么会离婚的?”
张建安抓了抓头发,这问题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而且这些私事也不好随便跟人讲,正为难呢!手机响了起来,张建安拿出来看了看,对韩夕月道:“不好意思,我儿子打电话来了,我先接电话。”
“哦,那我回房间了,明天见。”韩夕月不介意地笑了笑。
“嗯,那晚安。”
张建安回了一声,走进房间,接通电话,道:“维定,这时间你回家了吧?”
“今天公司不怎么忙,我八点就回家了。”感觉到今晚张建安的语气很好,向维定心情也跟着上扬。
“你晚饭在家吃的还是跟维涛在外面吃的?”张建安一边关门一边随口关心道。
“因为回家早,就在家吃的。”向维定道,顿了顿,又轻声道:“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吃饭感觉有些冷清。”这话几乎相当于在对张建安撒娇了,不过……面对外人很是冷淡的向维定说种话时却很理所当然。
“呵呵,吃饭是为了不饿肚子。一个人吃两个人吃还不是一样的。”张建安笑了,然后又略带安慰地道:“别抱怨,没几天我就回来了。”
向维定在电话另一头楞了下,今晚张建安的态度好得让他有些惊异了,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张建安面对他时总有些距离感,很久没听到张建安对他这样全然温和不设防的亲近语气了。
“安,你一定要玩够一星期吗?可不可以提前回来啊?”感觉到张建安的态度软化,也让向维定忍不住如此软声要求,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得寸进尺了。
“我也难得出来玩几天,维定一个人在家几天,我很快就回来的。”张建安一边换拖鞋,一边笑着安抚儿子。
儿子
上一篇:爱豆和残疾总裁官宣了
下一篇:我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