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大雪
可是那么一下笑的真是性感,果然是专去勾引人的狐狸精,难道他在红尘中打拼数年,一直遇不到真爱,看到我这等情痴情圣,想要从良了?老刘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吃完早饭后,老刘问雷正:“你会杀猪吗?”市场那杀猪的正缺人,自己干不了那杀气活,这小子孔武有力,正好。
雷正挑挑眉:“不会。”
“会剖鱼不?”前几天大喜还让我上他那干,专门的剖鱼刮鳞,不要学历技术,这MB正好。
雷正横了他一眼,不会。
“杀鸡总行吧?”
雷正只差翻白眼了,你叫我去杀鸡?
老刘怒,就只会勾引男人,从良还不饿死?老刘在心里碎碎念,这小子估计是赖上我了,搞清楚,是你上老子,不是老子嫖你。我有了一个拖油瓶,又来个吃软饭的,哎呀呀,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悲惨呢?
雷正不知道老刘那一肚子想法,以为他在谋划以后两个人的生活呢,很高兴,忙说:“我有钱,能养你。“
出色的mb据说一晚上可以挣几万的,嘿,我岂不是发达了?老刘又开始财迷心窍了。
老刘故作镇定地说:“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雷正跑进卧室,一会儿手里多了个皮夹子,老刘羞死,这不是自己藏起来的那个吗?怎么又给他发现了?雷正从里面抽出张卡:“里面有几十万,密码是……“
老刘乐的两眼冒光,双手接过,翻来覆去在那看。
雷正无奈:算了,先看上我的色,再看上我的钱,什么时候才能看上我的人啊?
老刘找了个特别不像借口的借口,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动取款机看卡里的钱,那么多个零!老刘数的心花怒放,一开心就开始发宝气,取了一叠钱,先还了黑寡妇几千,又给许小明买了东西谢罪。许小明人长的真是没话说,清秀艳丽,就是那脾气太难以消受,接了东西,一伸手就往楼下丢,说:“那男的长相不错,气质不俗,凭什么看上你这老男人?醒醒吧你,改天给你介绍个同一层次的。”
那死MB哪里气质不俗了?阴沉着一张脸,穿着自己颜色掉光了的旧睡衣,最多,最好,也就是个普通青年吧。
光头也在旁边说:“他手上戴的表就值几万呢。”
那肯定是客人送的,老刘想,这有钱的白净小鸭子为什么找上我这老男人?其中有何阴谋?莫非我屋里藏着啥藏宝图?
老刘屋子不大,而且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每个角落里藏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他们家阿黛就喜欢把拍死的大蟑螂扔他鞋子里,每次回家都说:“爸爸踩着尸体回来了,揍了黑寡妇没?”
回家后,他疑神疑鬼,先看了下他房间里那几个旧瓷瓶,1978年产的,还是本地产的;家具呢?没有沉香古木,再说有他也不认识,就只有几个破柜子,还缺胳膊少腿的。
老刘把脑袋伸进他柜子里嗅:啊呸,这老鼠又在里面吃喝拉撒坐窝了。
雷正看他跳蚤似的在那东嗅西看,心里乐呵:真是捡了个宝了,于是给他爸回短信:性格活泼开朗,热爱劳动,就是您心目中那种媳妇。
雷正扔了手机,从后面抱住骂骂咧咧的人,堵住那一张一刻不能安生的嘴,两个人温温存存亲了一会儿,雷正满足地叹了口气。老刘觉得他特别像路口那只流浪猫吃饱了的样子,只差喵呜喵呜叫了,忍不住笑了说:“又不能给我捉老鼠。”
雷正说:“我爸要见你。”
这同性恋见父母准没好事,不是被棒打鸳鸯打的哭爹喊娘,就是眼泪攻势求你放了我儿,我还没跟着下子爱的死去活来呢,见屁的父母。可是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刘这苦孩子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哪里舍得放开,于是装模作样的说“我这几天忙,没有时间。”
“不要工作了,我养你。”
不要冷不防的来这么一句,我心脏受不了的。老子他妈一大男人,用得着你一小白脸养?也不照照自己长的那样,就在这撂话。老刘笑着说:“我胆子小,害怕见父母,况且我比你大了一截,你父母不会同意的。咱们悄悄的就成了。”
嘿,悄悄的,我保证你不出五天就叫你烦我、恨我,扯什么亲戚关系,又不是女人结婚,咱们就俩男同志好不?
雷正乐了:“咱爸不会嫌弃你,你的情况我都跟他说了。他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我就该找个你这样的。”
听听,这都是怎么当人爹的?怪不得养出这么个缺心眼的孩子么。那口气,连咱爸都用上了,估计不见不成了。老刘还在那做垂死挣扎:“小雷啊,你看我们认识也没几天……”
“五天!我们认识五天了!”
“哇操!老子就是不想见你老子,老子也不想见你……”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老兔子被逼急了,跳出来嚷嚷。但是一见雷正又露出那种凶狠可怕的表情,忙低头瞪脚尖,泪奔啊泪奔,我招了个什么凶神恶煞回家啊。
雷正见老刘委委屈屈的样子,一副小媳妇样,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尖:‘乖乖的,我爸不会随便杀人。“
杀……杀……杀人?老刘欲哭无泪,你香港来的吗?
有天半夜,老刘迷迷糊糊去洗手间,就听见雷正在里面打电话,声音很是不悦:“不听话,就杀了吧,一两条人命,也要半夜打扰我睡觉吗?”老刘只觉得浑身冰凉,吓得尿液憋回去了,赶紧回床上躺着,从此以后更加怕雷正了。他不知道雷正只是在跟秘书开玩笑而已。
第 8 章
就这么过着,老刘也不敢叫雷正走,更加不敢得罪他,同时老刘还乐呵呵地花着雷正来路不明的巨额财产。也不知怎么的就过了一个多月,老刘一向是信奉高兴也是一天,难受也是一天,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所以雷正呆着他就让他呆着,自我安慰说:难道老子因为家里多出一只小强就不过日子了吗?当然,你要问老刘这段日子怎么样,简直是一部苦难史,与蟑螂为伍那叫忍受,何况雷正这小强太厉害,经常把他这样这样还那样那样,他都不能反抗;问雷正,那就是甜蜜时光,他可以随便把老刘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老男人只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这天,天色越来越晚,老刘还在给女儿炖汤,黄豆猪脚汤,丰胸的,希望女儿告别飞机坪,长点女孩子味出来。老刘又在那做给女儿找个妈的梦,心里渐渐焦急起来,22岁有了阿黛,转眼13年过去了,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如果当时坚决一点,结局会不会不同呢?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那些能想的不能想的,都压在心上,叫他喘不过气来。
他还处在冥想之中,浑然不知雷正皱着眉头打完电话,已经走出了门。
老刘拿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选豆子,眼神不好,一颗一颗跳着。他年轻的时候老上夜班,就是那时候把眼睛熬坏了,如今到了晚上,简直看不清东西。人家说老头,总是带上个糟字,婚姻糟糕,事业糟糕,身体糟糕,老刘想,人家多好,长相的好,身材好,力气又大,面色红润万人迷。我跟他一比起来,好的说是年下,往不好里说,我就是老牛吃嫩草,要遭天打雷劈的。
豆子选完了,眼睛酸涩得直想掉眼泪,连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难道要我想小孩子一样,看到好东西却得不到,就哭闹吗?雷正不是那好东西,老子也不是三岁小鬼。
老刘边抹眼泪边愤愤不平:“滚吧,赶紧滚出老子家,老子再也不要看到那兔崽子。
墙上挂钟里的猫头鹰“咕咕”怪叫:十一点,十一点!
雷正鬼影子没一个,阿黛也没有回来。
老刘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心里有点慌,阿黛学校在城市的另一头去了,骑自行车横冲直撞也要二十来分钟,况且他们住的这贫民窟,附近黑巷子多,乱得很,前天河里刚摸出个没有头的尸首……老刘站在破窗子边往外看,四周黑漆漆的,路灯叫人偷的没剩几个,真是没素质的小偷啊,老刘在那诅咒。心里终究难以放下,披着外衣就想往外走。
这时候,这不隔音的墙外传来阿黛叽叽呱呱又说又笑的声音,老刘吃了颗定心丸,背上冷起来,原来刚刚睡衣都叫冷汗湿了,此时冷风一刮,格外的凉。
老刘就是个胆小卑微的人,他一辈子的唯一好运气,就是有了阿黛。他总是疑心上天总有一天,也要残忍地收回去。
老刘匆匆打开门,屋里光束透出去,看见的却是两个满身血污的人,雷正穿的自己那件白体恤,上面红色的斑斑点点,够吓人的。老刘惊得呆住,一瞬间觉得心跳都停了。雷正双手托着背上的小姑娘,看见他脸色惨白,伸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脸,柔声说:“不要怕,这是别人的血。”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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