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宫槐知玉
要说起这许家,和沈家、戚家倒还有点关系,当年沈家和戚家那一场赌眼,便有许家的关系在里面。
这事情说起来也长,当年戚云舒正往上爬,地位远不如如今的稳,那时候戚家这边还处于两代交接的情况,并不稳定。
许家那时候便见缝插针,在他们这一方势力不小。
后来戚云舒逐渐崛起,影响到了许家的生意,许家便开始针对戚云舒。
也是那时候,戚云舒和沈家以及其他部分人有了那一次赌眼,最终的结果便是戚云舒拿下了沈家的木场,稳住了自己的地位。
戚云舒稳住地位,许家在这边站不稳脚,这才慢慢的把势力都收了回去。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惦记多年的事,当时的他们这一方群龙无首,不只是许家,其他三家也都有往这边伸手的小动作。
沈家木场的事情算起来和许家也不是没有关系,但那关系都是间接的,真要怪起来,罪魁祸首还是戚云舒。
只是许家都已经退出他们这一方这么些年,如今怎么又和冯燕平勾搭上了?
沈墨正疑惑,熊雷那边却又接着说道:“我听说他还挺厉害的,在他们那一方还有个神鉴的名号,说是但凡赌眼,就从未输过。”
听着熊雷的话,戚云舒不由多看了沈墨一眼,依照如今的状况来看,再过几年这名号估计就得归沈墨了。
沈墨并未多想,他又抬头去看台上的贾老。
贾老刚刚鉴定完时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犹豫,如今那被称作神鉴的男人说完后,他上前时,脸上的犹豫依旧没少。
贾老的犹豫不只是沈墨看了出来,他们这一方以及冯家那一方的人也都看得出来。
见他这副模样,他们这一方的人都开始担心起来,对面那边却都是冷嘲热讽的声音。
“你的答案是?”余岩面上镇定,眼中却也不由有几分担忧。
“这确实是一块白酸枝没错,年份和储存的时间也和他说的一样。”贾老道。
那人听闻贾老的话,见贾老照着他的说,不等余岩开口,便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刚刚为何犹豫那么久?是你不确定,这答案不过是你胡猜?”
贾老看向他。
“我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听说你跟着那叫什么沈墨的在学?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人打量贾老。
看着贾老那一头白发以及那一副苍老的容颜,他眼中都带着几分嘲讽,“我原本还以为能让你低下头去的人,会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贾老这样的人物突然跑去跟着沈墨,这件事情自然有不少人都好奇。
后来沈墨在殿上备受夸奖的事情传开后,众人倒没人再质疑沈墨的能耐,但如今,被那人挑开来讲,不少人也都开始疑惑起来。
贾老这样的人,特意跑去跟着沈墨学,到底学到了个什么?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老糊涂了?
见着那人把箭头指向沈墨,不少认识沈墨的人,都朝着沈墨这边看来。
熊雷古明安两个沈墨名正言顺的徒弟,见沈墨被针对,立刻怒目圆瞪。
坐在沈墨身旁的戚云舒,脸色也变得极为不悦,看向众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冰冷。
台上,贾老见到这一幕,冷哼一声,道:“我犹豫是因为我在琢磨这白酸枝的产地,以及是树的哪一部分,你说的那些明摆着的事情,还不值得我犹豫。”
贾老挑剔地看了一眼那人,原本眼中带着几分犹豫的他,此刻眼神都变得犀利,“为了那么点明摆着的事情,就如此洋洋自得,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贾老呵呵一笑,他无视那人,直接便又报了一连串关于那白酸枝的话。
“这白酸枝年轮虽多,但大小却都偏细,这种情况通常只在阳光雨水少的地方,所以我断定它产于偏北的许家一方,且这木质结构大小顺直,是一棵树上最好的一段料子,所以是树干偏下方的一段。”
说话间,贾老走到一旁压了答案的桌前,拿了自己写好的纸,举了起来让台下的众人看。
那张纸上他满满的写了一堆,远不止刚刚那‘神鉴’说的几点。
细看那纸上,甚至是就连着料子阴干花的时间都有记载。
见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台下众人都骚动起来,贾老却是看向了沈墨。
他跟在沈墨身边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沈墨从不藏着掖着,许多他以前想都未曾想过的知识,如今都已经充盈在他脑海中。
让众人看完那张纸,贾老又看向那被气得脸都白了的‘神鉴’,他道:“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我要是你就多漱漱口。”
贾老这话一出口,台下有一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的人自然不用说,全都是戚家这一边的。
听着那笑声,见着台上这一幕,沈墨与戚云舒对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贾老这气人的本事倒是和熊雷学得也挺精。
情况反转,贾老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不用皇上开口宣布,拍下看热闹的众人便忍不住起身拍掌叫好。
见情况如此,看热闹的皇上也忍不住拍了拍手,对贾老夸奖不断。
在一阵阵掌声叫好声中,听着皇上的夸奖,开场便输了的冯燕平脸黑如炭。
他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更是青筋暴起,他原本还以为这一场他会赢得很轻松。
第一场比赛戚家这边赢得利索,比赛结束,众人散去时,都还有不少人在议论。
待到大部分人都离开会场,沈墨几人也正准备往回走时,人群中却来了一个穿着便服的太监。
那人神神秘秘的对沈墨招了招手,把他带到了无人的角落。
“那位大人让我来问问您,他这见证人做的如何?”那人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都有几分怪异。
沈墨闻言,神情也跟着有几分怪异,因为这话中满满的都是讨好之意。
“替我多谢那位。”沈墨哭笑不得,他这见证人差一点坑到自己人,好得有点过了分。
那人得到答案,并未久留,很快便又回去传话。
沈墨跟着熊雷一群人回到客栈时,众人都还没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一路上都在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刚刚看你那样我都吓死了,还真以为你没鉴定出来。”熊雷拍着胸口说道。
贾老见他这副怂样,两眼一瞪,说道:“怕什么?什么样的料子我没见过?”况且他们可是沈墨教出来的徒弟。
且不说沈墨教他们的那些东西,光是他们前段时间到处去收料子的经验,就足以让他们应对这比赛了。
听贾老这么一说,古明安与熊雷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变得坚定。
让人深吸一口气,这比赛他们早就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输。
几人收敛了玩笑的心思,熊雷和古明安两人很快便各自告辞离去,要为明天的两场比赛做准备。
两人离开,贾老也有些累了,早早的便回去休息。
余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没多久也走掉。
众人都离开,沈墨与戚云舒两人也回了房间。
进了屋,沈墨在桌旁坐下,他望着窗外,琢磨着明天的比赛。
他们现在已经赢了一场,只要再赢两场,这比赛胜利的就是他们的了。
不过因为这一场赢了,明天的两场比赛怕是会变得格外困难。
沈墨之前就把出题的事情拜托给了皇上,如今他们也同样不知道皇上会出什么样的题目,同样的没有心理准备。
且看今天这白酸枝,想来明天的题目,也不会容易到哪里去。
沈墨抬手捏了捏鼻梁,身旁戚云舒的声音就传来,戚云舒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这一场比赛下来,沈墨虽然并未上台,但也同样一直紧绷着神经。
再加上还要为明天的比赛担心,他脸上都有几分疲倦之色,看得戚云舒一阵揪心。
“不用了。”沈墨想到什么似地看向戚云舒,“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
戚云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无用,他直接走上前去,来到沈墨的面前,伸了手便要去脱沈墨的衣服。
正想着明天的比赛的沈墨,察觉到戚云舒的动作,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你要干嘛?”沈墨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戚云舒的那张脸,戚云舒这是在故意勾引?
刚刚在会场的时候也是,戚云舒突然便把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想到刚刚的事情,再看着如今站在面前伸手要脱他衣服的戚云舒,沈墨眼神都不由暧昧起来。
沈墨打量着戚云舒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看着他微卷的睫毛轻颤,看着他眼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孔,看着他微微滑动的喉结,也不由跟着口干舌燥起来。
“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挺主动的人。”沈墨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戚云舒听着耳边的声音,耳朵一阵发痒,也是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做的事情有多令人遐想。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所以想让你到床上去休息会儿。”戚云舒脸上绷着,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当真?”沈墨拉着戚云舒的手,把他往自己面前拉了几分,让戚云舒一张脸都与他的脸快要靠在一起。
“自然。”戚云舒道,“如今这样的情况,你应该好好休息。”
沈墨打量着戚云舒,见戚云舒的耳廓完全不受他控制的红了起来,沈墨不由又凑得更近了几分,几乎是贴着戚云舒的耳朵说话。
“我一个人睡不着,要不你陪我?”沈墨在戚云舒的耳朵旁说道。
说话时,他上下动着的唇板都轻轻碰在戚云舒的耳朵上,让戚云舒的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戚云舒如今大腹便便,身体比以往早就变得更加不经撩,沈墨几句话,他整个人都开始发烫起来,耳朵上的绯红更是扩散到了脖子上。
“我不累,你自己去睡就好。”戚云舒说着就想要退开,沈墨却直接用力把人拉着跌到自己怀里,让戚云舒扑到他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做什么?”戚云舒挣扎着坐好,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靠在沈墨怀中,他又想要站起来,沈墨有力的手臂却环上了他的腰。
“说起来,你还有东西忘在我这里了。”沈墨低沉的嗓音在戚云舒耳边响起。
“什么?”还在企图离开的戚云舒本能地问道。
沈墨勾起嘴角,眼中满是邪气,看得戚云舒背脊都绷直。
戚云舒胆子倒是不小,以为仗着怀孕,他就真的不敢碰他了是吧?
沈墨把人抱紧了一些,他凑了过去,在戚云舒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在树林的那天早上,你走得匆忙,留下的东西,你忘了?”
戚云舒闻言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还只是在他耳朵上脸上脖子上的红晕,瞬间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那天早上他走得匆忙,留下的东西便只有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虾真好吃,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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