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还没走呢?”
“没呢,说不打你一顿就不走。你别回家了,快带着洪老头出去躲躲吧,你这样的打不过他们。挨一顿打多疼啊,这都快过年了。”
“是呀,快过年了,不解决了过年不是更闹心吗?大爷,你把我爸推你们家去,我去看看。”
“不行你就报警!”
“没事儿,过会我再去接我爸。”
邻居也怕惹事儿,推着洪满山进了他们家,关了门。
岳涯溜溜达达的进走进巷子深处,远远地就听见岳山岳石在聊天。
“今天不收拾他一顿绝对不行,胆肥了欺负咱们头上,必须给他个教训。”
“把咱妈气啥样啊,捆起来拎到咱妈面前,让他磕头认错。”
“老头子就是给咱们找事儿,保姆都带走了,他还去找,这不添堵吗?”
“保姆不是说带走直接卖了吗?没人给老头子消息啊,怎么一找就找回来了?”
“我听说,他把保姆打了,保姆没抓住他,他就跑了。”
“不可能吧,那时候他才十岁?就把保姆打了?”
“打得还不轻,脑袋都开瓢了。”
“恩,我用石头砸的。”
岳涯慢吞吞的走到他们面前搭话,岳山岳石吓一跳,周围蹲着站着四五个人呢,要不是他说话,谁都没发现岳涯的靠近。
岳山岳石跳起来一把丢了手里的烟,愤恨的看着岳涯。
那几个打手齐刷刷的亮出手里的武器,棒球棍子,铁链子把岳涯都围起来了。
岳涯只是浅笑,左看看右看看,看着他两位兄长。
岳山三十七八了,岳石也三十四五了,这么多年优越的生活,整日声色犬马浸淫在灯红酒绿的,长了一个腐败的肚子,白胖白胖的像发面馒头,一脸的横肉带着尖酸刻薄,和他们的母亲非常相像。
“保姆以为我年纪小,骗我出去玩,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因为保姆很少管我,不可能那么好心的搭理我。恰好那几天老爷子出差不在家,我估计你们也要作妖,把我带走住在一个小旅店里,我就说出去买吃的拿回一块石头,半夜趁着保姆睡着了,我就往他脑袋上砸,缝了十多针吧,我和他说了,不把我送回来,我就天天砸他,他害怕了,就把我弄回来了。”
“你来我们家干嘛!好好一个家都让你毁了!不知道所有人都讨厌你啊,不会滚的远远的!”
“大哥你跟他废什么话,打他一顿给咱妈报仇。”
岳石懒得在和岳涯斗嘴,直截了当打一顿,给他点教训。
手一挥,手下这些人就往上冲。棍子铁链子朝着岳涯就飞过来。
也许是巷子里没路灯,他们没看清岳涯的位置,也许是动作不够快,等他们冲上来砸下去的时候,岳涯已经站在岳山的旁边。
“住,住手!都住手!”
这群人还想往上冲,岳山的声音都颤抖了,大声呵斥着住手!
白胖的脸上沁出冷汗,腿都开始哆嗦,眼睛一直往斜后方看,这个位置恰好是岳涯站的地方。
“大哥,,,”
岳石有点奇怪,把岳涯打一顿的想法是他们一起商量的,这时候怎么叫停了?
“毕竟哥们一场,你们都到我家门口了,不如去我家坐坐?好歹咱们都是兄弟,外人就别去了。就咱们哥仨聊聊,你说呢,大哥。”
岳涯还是笑着,询问的口气看着岳山。
岳山吞了吞口水。
“你,你别乱来啊。”
“怎么会呢,只是进屋喝口水说说话。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你们和你妈妈的面子,我怎么也要在乎岳老爷子的面子。”
“那,那,,,”
“去不去?”
岳涯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逼迫,手一用力。
“去去去,岳石,走。”
岳山赶紧满口答应,岳石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岳涯浅笑着一只手摸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把岳山往里一推,岳石也被迫进了院子。
门随后就关上了。只剩下面面相噶雇请来的打手一头雾水。
进了院子,岳涯笑容一收,手也一收,顶在岳山腰眼的尖刀慢吞吞的放回口袋。
“进屋吧。外边怪冷的,我身体受不了。”
岳山脚都软了,明明岳涯距离他有一米多远呢,还有五六个人围着他,怎么就突然间窜到眼前,后腰上就多了一把刀,压低声音再给他耳边说,不停下我就捅死你。
一直都是被他们欺负,无视,像条病狗一样活着的岳涯怎么会这么出人意料,这么狠毒?
没办法只好听了岳涯的话,眼下,门关起来了,岳涯手里还有武器,这可怎么办啊。
岳石也是后知后觉发现情况,也对岳涯有了一丝恐惧,他们哥俩站着也不敢动。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岳涯先一步开了自己屋门,对他们俩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他们俩不敢不进去,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进了屋子,有些窄小,和他们家洗手间差不多大,很矮也很简单,没什么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