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旧人新
按照离轩国的规定,一般情况下,如果宰相没有驱车驶离皇宫,那么其他官员的马车是不允许在他之前离开的。
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特殊情况。瘟疫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每个人都急着回家躲避降落在自己身上的天灾*,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东西。林亦白将将出来,就看到很多马车已经离开了,
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毕竟他知道这种瘟疫的传播条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严苛的。只要不正面接触已经产生症状的病人,那么是很难感染上这种瘟疫的,也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
阿卓看着有几辆马车行驶在他们前面,感觉有点奇怪:“宰相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感觉这些官员都跟火烧了屁股一样,风风火火的。连等宰相府的车夫驶离宫门都等不及。”
林亦白对着他说道:“也没什么。京中现下产生的一种新的瘟疫,他们是怕自己感染那种瘟疫急着回家呢。”
“瘟疫?!什么瘟疫?”阿卓有点震惊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你这几天出门的时候要记得不要接触那些人中溃烂的人。这种瘟疫的其中一个表现就是人中溃烂,如果接触了,恐怕你也会感染上瘟疫。”林亦白说道。
“好。”阿卓拍了下手掌,对着林亦白说,“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府邸的所有人的。让他们也注意保护自己,顺带也是保护宰相府,不让宰相府的任何一个人感染上这种瘟疫,让宰相府也能平安度过这段时间。”
那个被皇上叫过去的官员还不知道自己也已经感染上了瘟疫,站在御书房的时候还不断的用手蹭着人中。
这个时候,离轩裕德突然进来了,问了皇上几句话以后,又扭过头去看了正在桌案前的官员一眼,这才向皇上说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对离轩裕德的行为也不以为忤,三个皇子里,大皇子太过憨厚忠实,三皇子他又实在不喜,若有一天要在三个皇子里找一个继承皇位,他还是会选择二皇子。
等离轩裕德走了出去,他才叹抬头看了眼那个还在轻轻揉搓人中的官员,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爱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那个官员手放下了:“谢皇上关心,微臣没事。只是略微有些不舒服罢了。”
皇上听了他这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他详细询问了瘟疫的事情。
太医院接手了患者以后,才发现这种病症相当棘手。
他们刚开始一直看不出来这种疾病是怎么传播的。毕竟下一个患者跟前一个患者说有交集也有交集,可是下一个患者患病的时候,前一个患者都已经死了。
时间长了,他们才知道,这种病还有很长的一段埋伏期,等埋伏期过了,才是这种病症有杀伤力的时候。一个太医就把这种病称之为蔽症。
但是他们研究了好几天,也没有治疗蔽症的方法。最后还是一个太医提出了在埋伏期防止蔽症发作,通过这种方式治疗蔽症。这才算是研究出了“解药”。
不过在研究治疗方法的这段时间里,太医院的太医也病倒了好几个。
林亦白在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宰相府,根本不出门。等太医院那边研究出来了药方,第一时间就给这些朝廷命官送了过去。
他自然是喝下了这种药的。
林亦白什么都见过,云香而已,只是动物粪便,为了身体健康,他还是喝的下的。
赵思雨那天晚上在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骑马赶到了圳南,迎面就看到离轩纳德过来了。一见到离轩纳德,她下意识的凑过去,委屈地说:“三皇子,你们这里有人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离轩纳德刚打算去轩河边上看看,此刻看到赵思雨又出现在眼前,顿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倒是听不出来波澜来:“谁欺负你了?”
“本来昨天我就可以赶到这里的,但是有两个刁民给我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害得我到现在才过来,你说这两个刁民该不该罚?”赵思雨委委屈屈地说道。
“呵。”离轩纳德听了她的话,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欲给她,转身就要离开。
赵思雨急忙拦在离轩纳德的面前不让他走,嘴里恨恨地说道:“三皇子大人你得替我做主啊!那两个刁民害我白白奔波了一天,不处罚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离轩纳德回过头看她,瞳色深沉。赵思雨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内心砰砰直跳,又想张口说话,却被离轩纳德接下来的一句话砸蒙了:“我就是你口中那个给你指错路刁民,怎么了?你让我自己处罚自己给你看吗?”
赵思雨听了离轩纳德的话,张口结舌了半晌,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得,又露出欣喜羞涩的笑容:“三皇子哥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考验我,我有没有通过你的考验啊?。”
“……”离轩纳德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怎么从自己的话里得到自己是在考验她的讯息的。
不过他没有多过搭理赵思雨,转身就向轩河边上走去。
赵思雨看到离轩纳德要离开了,急忙跟了上去。离轩纳德看她虽然跟着自己,但是并没有妨碍自己的行动,也就当她不存在让她跟着了。
轩河边上,有人看到三皇子出现,对着他喊了一声:“三皇子,你又过来了啊?”
离轩纳德对那个人笑了一笑,朗声说道:“今天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上段河床石子铺完了吗?”
“铺完了铺完了,照这个速度,不出两个月,你们就能回离京了。”那个水工说道,对于这个一点架子也没有的皇子也是非常崇敬喜欢。
他见过很多官员,却没有一个像三皇子这样的。这段时间三皇子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又怎么能够不崇敬?
离轩纳德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直接跳进了河床上的烂泥里。
河床边上的烂泥其实已经被他们掏走了一些铺到了河边地里。所以剩下的烂泥并不是很多,他跳进去,烂泥也只没过他的小腿肚。
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把剩下的烂泥掏走一些,再铺石子。否则铺石子就没用了。离轩纳德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工作就是跟那些人一起掏烂泥,熟练的用工具把脚下的烂泥盛起来装进一旁的筐子里。
赵思雨看到河边大家干的热火朝天的样子,忍不住在河边干呕。
她本以为离轩纳德来做钦差大人,只用给百姓发发粮食,做一些其他简单的事情就好了。这些事情,她也可以过来帮忙,顺便刷一刷好感度。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离轩纳德在这里竟然做的是这种事情。
她刚才看了一眼河里的烂泥,发现那烂泥里还有人类的尸骨,还没彻底腐烂的鱼的尸体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把她恶心的够呛。
离轩纳德看到赵思雨在河边呕吐的背影,冷冷的一笑,低头继续忙自己手中的工作,根本不想搭理她。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大家小姐过来就是拖后腿的,对她好感就不多。后来她说自己是“刁民”,看到他们的工作在河边呕吐,这两件事更是让他厌恶赵思雨。
大将军的女儿又如何?娇生惯养,让他很是看不上。
原来的故事情节里,赵思雨跟离轩纳德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让离轩纳德不喜欢的这些地方。
不过就算她表现出来了,恐怕那个离轩纳德还是会因为赵思雨的父亲赵兴“帮了自己的忙”而继续娶赵思雨,根本不会管那么多。
赵思雨在圳南呆了几天,就觉得无聊又郁闷。
大皇子有点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每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来的事情。
其他官员也是各忙各的,没时间陪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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