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优
柏昌意家的每一样东西好像都有实际用处,沙发就是沙发,桌子就是桌子,壁炉就是壁炉,地毯就是地毯,架,没有什么摆设。
“没有花瓶吗……”庭霜站在厨房门口问。
柏昌意正在处理排骨,闻声看了一眼一扇柜子,说:“里面找。”
庭霜把柜门打开,搜寻半天,找到一个近似花瓶的醒酒器,装水,把花插上,说:“放哪里?”
柏昌意没抬头,说:“你看着办。”
庭霜欣赏了一会儿柏昌意忙碌于料理的侧影,突然心生歹念,跑过去在柏昌意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然后抱着醒酒器飞速溜出厨房。
赚大了。
庭霜还没窃喜两秒,就听见柏昌意低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Ting,回来。”
第十九章 0……?
庭霜假装没有听到,加速开溜,溜到沙发边再回头看,发现柏昌意并没有出来逮人,就像上课开小差时老师只警告了一句而没有给出实质性惩罚一般,庭霜以为摸屁股这事就被那声“Ting,回来”轻轻揭过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圈,把小苍兰放到餐桌上,然后返回厨房。
厨房里看起来一切正常:焯完水的小排被腌在生抽、老抽、香醋和料酒里。土豆在锅里煮着,等待捞出削皮。半成品蘑菇烤鱼正在烤箱里烤。柏昌意拿着刀,正在一个一个地给虾子去虾线。
庭霜一副游手好闲的姿态,打开冰箱,拆开冰淇淋盒子,一口气吃了两个。
好吃。
正要吃第三个,他突然听见处理完了虾子的柏昌意一边洗手一边不紧不慢地说:“Ting,我说话你听不见么。”
庭霜一个激灵,动作迟缓地把冰淇淋塞回冰箱里,转头:“嗯?我在听啊。”
柏昌意擦干手,说:“把土豆捞出来。”
“哦哦好。”庭霜关了火,把土豆都捞了出来,然后挥舞了一下漏勺,比划着问,“下一步干什么?削皮?”
柏昌意从庭霜身后把漏勺拿走,说:“记得刚才干什么了么。”
庭霜感觉到气氛发生了变化:“……捞、捞土豆啊。”
柏昌意说:“之前。”
庭霜说:“……就,就吃了俩冰淇淋。”
柏昌意说:“再之前。”
庭霜说:“那个……摆花啊……”
柏昌意说:“嗯再之前。”
再之前。
再之前……
不就摸了一下你屁股么?
长了屁股还不准人摸了?
那你长屁股干什么?
庭霜转过身,强作理直气壮状:“我就,摸了你一下啊,怎么了?你自己要长成这样,还不准人摸了?”
柏昌意俯视着庭霜,勾了一下唇,说:“你还挺有理。”
庭霜被看得有点发虚:“我、我又没说错……”
柏昌意说:“那你跑什么。”
跑什么……
摸完就跑才爽啊。
庭霜正想找个正当理由,整个人就被柏昌意推坐到了台子上。双腿被顶开,大张,M型。庭霜的背离墙壁太远,身后没有支撑,所以不自觉用腿夹住了柏昌意的腰,手撑在台子上。
柏昌意隔着牛仔裤在庭霜裆部摸了一把。
“嗯……”庭霜的腹部一下子绷紧了,裤子撑了起来。
柏昌意解开庭霜的皮带,拉开拉链,继续隔着内裤抚摸揉弄。
“嗯……哈……”
巨大的快感。
但又感觉很羞耻,因为柏昌意的神色就和刚才处理排骨或虾线没什么两样。他就跟一只虾似的渐渐弓起身体,在柏昌意的手里发抖。
被那么摸了半天,他受不了地喘着气说:“……别摸了。”
再摸他就要射在裤子里了。
柏昌意没有一点要停手的意思。
庭霜腾出一只手去推柏昌意:“操别摸了——”柏昌意左手抓住庭霜的手腕,右手继续刚才的动作。他欣赏着庭霜几近高潮的表情,勾唇说:“自己长成这样,还不准人摸了?”
这句话太耳熟了。
“操……你……”庭霜还没来得及把一句脏话骂完,身体上的刺激就把他击垮了,“唔——!嗯……哈……”
“嗯——!”
终于忍不住地射了出来。
深色的内裤上晕开一大片水迹,颜色变得更深,连带外面的牛仔裤也弄脏了。
柏昌意这才放开庭霜,去旁边洗手。
庭霜失神地撑着自己,不停地喘息,慢慢感觉裤子里黏糊糊的液体由热变凉。等他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柏昌意已经在旁边十分优雅地炸腌制完毕的排骨了。
“操,你这个……这个……”庭霜被裤子上冰凉黏腻的东西弄得难受,再一看柏昌意现在那姿态,气得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骂人了,“我就穿了这么一条裤子过来,你就不能让我把裤子先给脱了?现在我穿什么啊?穿你的?”
柏昌意翻了一下排骨,说:“我的不合适。”
庭霜怒道:“那我穿什么?光着?”
柏昌意微微勾了一下唇,说:“我不介意。”
庭霜盯了柏昌意的侧脸半天,这无框眼镜,这眼镜链,这高领毛衣,这一副斯文禁欲样儿……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庭霜一边骂一边狼狈地从台子上下来,拿起一罐子不知道什么调料就要往柏昌意的糖醋排骨里撒。
柏昌意一只手把锅拿开,一只手从庭霜手上拿过调料罐,低笑说:“别闹了。”
庭霜刚想继续搞破坏,柏昌意就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好了不闹了。”
庭霜突然就被这一下弄得再也闹不起来了。
也不气了。
心里有一块忽然动了一下。
有点发涨。
他在柏昌意身边站了一会儿,一边看柏昌意炸完排骨,一边安静地吃完了一个冰淇淋,才低声说了句“我去冲一下”,然后提着裤子往浴室走。
冲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上打下来,流遍全身。
庭霜低下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
好了不闹了。
嗯……
那就不闹了。
这个澡冲得比平时久,他看着水流汩汩流过他的皮肤,带走看不见的灰尘。
冲完澡,关水。
庭霜发现找不到浴巾擦干。
他想喊柏昌意,问毛巾在哪儿,但是不知道该喊什么。
Professor,你给我送条浴巾来?
不行,Professor没有这么个用法。
直接喊名字?
又不敢。
而且庭霜其实从来没有问过Bai Changyi到底是哪三个中文字。
庭霜纠结了半天,索性不要脸了,朝厨房的方向大声喊:“亲爱的——我没有浴巾——”一分钟以后,柏昌意出现在浴室门口,敲了敲紧闭的浴室门。
庭霜把浴室门开一条缝,不敢看柏昌意的表情,就伸一只手出来在空中摸索了一下,摸到浴巾,拿好,然后光速缩回浴室里。
柏昌意在门外说:“准备吃饭。”
庭霜又把门打开一条缝,说:“那个……”
柏昌意说:“哪个?”
还哪个?
就非得让我那么叫是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庭霜伸出一个头来,说:“亲爱的……你借我一条短裤吧……大点就大点呗……”
两分钟以后,庭霜获得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大是大了点,总比光着屁股去吃饭好。
庭霜上面披着自己的白色衬衣,下面穿着柏昌意的灰色内裤,脚上随意踏着拖鞋,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走去厨房。
柏昌意正端着两个菜从厨房里出来,刚好看见了往这边走的庭霜:一条正常内裤被他穿成了低腰短裤,直接挂在胯上,一扯就掉,裤子下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有恰到好处的力量感,似乎很适合被粗暴对待。
庭霜看见柏昌意镜片后的眼神,说:“……你要干什么?”
柏昌意看了一眼厨房,说:“去端菜。”
“哦……来了。”庭霜把剩下的菜一起端到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