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ampire_j
充能完毕,凌辰南炸起的毛顺下去了,虽然“电源” 对此一无所知。他若无其事地重新拎起地上的环保袋往厨房边走边说:“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好重,让我看看有什么。”
白晟连忙换鞋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在流理台上摆开,说着每样食材能怎么烹饪,什么可以今天做,什么可以明天吃。
凌辰南把食材依次收好,又烧上热水旋开咖啡粉的瓶盖,找出两个配对的杯子,看着白晟又露出高兴的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 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要么沈寅川打电话的对象还真不是白晟,要么接电话的是什么别的人格,比如蜂鸟。他看着白晟的眼睛,似乎想通过他乌黑的瞳孔看到里面住着的其他什么人,自然只是徒劳。
思索再三之后,他还是问了。
“你昨天晚上,有接到什么人的电话吗?” 凌辰南问。
白晟正在茶盒里找茶包,头也不抬地“嗯?” 了一声。
凌辰南又说:“昨天晚上,电话,有人给你打过吗?”
白晟抬起脸来,看着他摇了摇头,问:“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没看到未接啊。”
凌辰南想了想,又问:“你昨天晚上……嗯,有发生什么事吗……”
白晟直起腰,微微皱眉:“怎么了呀……”
凌辰南咽了口口水:“比如失忆,什么的。”
烧水壶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然后啪嗒一声,水烧好了,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他给自己的咖啡和对方的茶添满水,薄薄的水雾腾起在两人中间,白晟透过白烟看着他,问:“到底,到底怎么了啊?”
凌辰南想了想,说:“没事,我想错了。” 然而以对方敏感的程度—— 满脸不信,他只能老实道:“陆医生跟我说沈寅川昨天给监狱外的什么人打电话了。”
那人情绪失控和减刑的事都被无声地吞了下去,可剩下的内容也足以引起对方的不安,白晟果然眉毛深深揪起,不自觉地开始深呼吸,凌辰南怕他烫着自己连忙将他手里的茶杯抽出来放在一边,握着他的手从吧台另一头把他绕着拽进来自己身边,说:“没事的,我也只是一个猜想。”
白晟却竟然松开了他的手往门口走去,嘴里一边说:“我昨天,昨天很早就睡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说着他从挂在玄关的外套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翻找。
凌辰南说:“不是夜里,是下午六点左右……”
然后他就说不出口了,因为从表情上看对方已经找到他想要又不想要看见的东西 —— 一个自己没有印象的通话记录。他捏着手机瞪着眼睛,手指神经质地抠着手机壳的塑料边,凌辰南使了八成力才把其从他手里抽出来。
“白晟……”
凌辰南劝慰的话还未出口,白晟却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说了什么,是蜂鸟吗?一定是蜂鸟吧,他们说了什么,蜂鸟不是讨厌他的吗,以前就总是劝我们分手的……他们为什么说了这么久……”
“白晟,白晟?” 凌辰南又叫不答应人了,然而他现在早已发展出了新的治愈方法,比过去的安抚哄劝管用一百倍 —— 他捏着对方下巴一个深吻,舌头顶在对方舌头上侵入对方口腔,又往回勾着他的门牙,再含着他嘴唇舔了一道。
白晟腿软了,靠着墙的背脊向下出溜,凌辰南于是贴得更紧,把他抵在自己和墙壁中间,含混地问:“饿不饿?”
白晟被亲得迷迷糊糊,没工夫纠结别的事,“嗯?” 了好几声才软乎乎地说:“不,不饿呀。”
凌辰南笑了笑:“不饿就做点别的事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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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磕磕绊绊亲亲抱抱地挪动到卧室门口,不顾白日宣淫的羞耻感双双跌到床上,白晟趴在下面,鼻子在被子里拱了拱,笑弯了眼睛,说:“还有医生的味道。”
他依旧有时候会习惯性叫“医生”,但凌辰南从不纠正他,俯在他上方手撑在他头两侧,也笑眯眯地俯视他,用下巴示意自己胸口,说:“闻这儿。”
白晟伸手捞住他的背将他拽下来,被砸个满怀还埋在他肩膀里闷闷地笑,凌辰南转而用手肘撑起身子,手指划拉着对方散在床单上的头发,一边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
白晟攀在他背上的手也像是脱力一般渐渐下滑,最后停在他下陷的腰后,指尖轻轻抚过那里两个浅坑,拇指不老实地在家居裤的松紧带内部打转,凌辰南单手勾开白晟毛衣和衬衫的领口,往里面一看,还有一件背心,笑起来说:“你是洋葱吗?这么多层。”
白晟也笑,凌辰南又说:“可是我有快速剥皮法。”
说着他向后跪趴,手指捻着白晟里头的背心一起往上推,一堆衣服都叠在他胸口,凌辰南伸出手指挠了挠他下巴,说:“夹着。”
白晟就听话地扬起脖子用下巴含住了衣服。
凌辰南笑眯眯:“好乖。”
随后他又趴下身,亲了亲对方平坦的腹部,白晟一抖,衣服退了回来。
凌辰南警告性地“嗯?” 了一声,指示道:“把手抬高。” 然后干脆三件并做一件把它们从白晟头顶秃噜下来了。
凌辰南问:“冷不冷?”
白晟:“有一点……”
凌辰南勾起嘴角露出痞坏的笑容:“是嘛,这里都硬了。” 他撵了一下对方小巧的乳头,白晟立马红着脸用胳膊挡住。
这家伙真的曾经有过长时间交往的对象吗?虽说好像曾经的确是亲热频率寡淡的相处模式,凌辰南犯贱脑补了这一出,有点败兴,但面前帅哥含羞带怯有双目含情的样子确实大大取悦了他,他抛开杂念,低头舔了舔硬起的小粒。
白晟发出小动物的呜咽声,想推开又不想推开他,胳膊在余光范围里晃来晃去,于是凌辰南握着他的手腕,却没有压住,而是带着他环上自己的脖子。
亲了一会儿之后,不知怎么的自己的睡衣睡裤也垮得没边儿了,他干脆站起来全部脱掉,露出精壮的裸体,白晟连忙指着他旁边只拉了一层纱帘的落地窗说:“窗帘,窗帘。”
凌辰南笑了笑:“你都在这了,谁还在外面偷看我?”
白晟僵了一下,凌辰南赶紧安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是说……你在家里有对着我的照片做什么其他的事?”
下流话果然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没有!我没……唔!”
凌辰南重新翻身上床,把对方的裤子拽下来,两人肌肤相贴,体温升高,勃发的地方也抵在一起。凌辰南从胸口亲回到脸颊耳侧,用无数次说出安抚人心话语的低沉嗓音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白晟费力将眼神聚焦,看着他从床头柜拿出润滑剂和套子并得意洋洋地拆掉包装塑料说:“怎么样,我可是有备而来,不对,是你来……羊入虎口。”
白晟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谁是羊?谁入虎口?” 他露出一口白牙拉过凌辰南轻轻咬了一口:“嗷呜,吃你。”
凌辰南往前凑,嬉皮笑脸地:“使点劲儿,把我叼走吧。” 他将微凉的滑腻液体倒在手上,向下探去,前前后后磨蹭了一会儿,温柔得白晟都弯起膝盖仰起脖子。
半晌后,他也动情不已,将牙齿扣上对方不设防的脆弱喉头,一边缓缓地将自己同对方贴紧。
契合到前所未有的距离。
进了一半的时候,他停了停,两人都喘着急促的气,白晟表情像是愉悦又像是痛苦,眼睛里有复杂到无法细数的万千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