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软枝黄莺儿
他一开饭盒,傅行简就闻到那淡淡的米香了,被勾得肚子咕噜噜叫,抱怨着,“做了一晚的手术了,快中午了才把我送出来,要说吃了什么,喏……”
他抬头看看头顶里还剩一大半的吊瓶,道,“估计就是这药水了。”
宋翊道,“知道你没吃呢,所以就带了一些来。”
傅行简伸着脖子往里面瞧,看到被煮得软糯的红豆蜜枣糯米,上面还卧着两只被剥干净的白白胖胖的鸡蛋,粥盅里满是冰糖的甜味,旁边的两个小盘里是清淡的小菜。
“在外面买的?”他问。
“是我自己做的。”宋翊摇摇头。
像是看出他的惊讶,宋翊道,“早上的时候,想着你昨晚喝了酒的话,胃可能有点不舒服,所以早早地熬了点粥,一直在温着。看到你的消息之后就一起带来了。”
傅行简心头暖暖地,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了,直咧到耳根子边儿,说,“你今天表现很好。”
其实,是他每天都表现很好。
傅行简眼眸弯弯,看着对面人清澈的眼睛,朝他勾了一下手指,命令性地,“过来。”
“嗯?”
“弯腰。”
宋翊把腰弯下来,左手是粥盅的盖子,右手是勺子,看着傅行简很快地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像雏鸟一样。宋翊怔了怔,睁大了眼睛,两只手在空中无所适从。
“赏你的。”傅行简下颌高高抬着,气焰嚣张,“你还不说谢谢?”
“谢谢。”
青年忍俊不禁,罕见地笑得露出白牙,像是窗外偷偷射进来的阳光,爽朗璀璨,冲淡了几分平日的矜持,却依旧温柔。
“以后还是要这样多笑笑。”傅行简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你不知道你这样子多好看,真的。”
宋翊一贯的微笑很标准,像是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之后,知道自己该怎么笑得最好看,最矜持不失礼数。傅行简一度很沉迷他那样的笑容,但接触得越久,看到他那样的笑容之后便越有挫败感。
宋翊对所有人都会那样,无论是陌生人,还是,他这样可以勉强说是亲密的人。除了在戏里,傅行简还很少见宋翊这样开怀地笑。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去让宋翊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不再是那样温和有礼,不再是处处都那么完美,偶尔失控一点,偶尔放肆一点,也并无不可。
傅行简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眉峰挑着,那张冷淡英俊的脸上浮上绮艳的感觉,一瞬间那样艳丽夺目。傅行简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你最好看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嗯?”宋翊问,“什么时候?”他很认真地问,像是虚心好学的好学生。
但傅行简却不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师,最多能算作是调戏他的浪荡登徒子,他的声音低低地,带着笑意,像是在调情,“在你将要高***潮的时候,眉头微微地皱着,脸上的表情迷离又柔情,好像是要尽力克制着欲望,但最后还是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最后重重地冲撞几下,压在我身上的样子。”
他说着,抬起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宋翊的表情。
宋翊脸颊一点都没有红,嘴角是淡淡的弧度,眼神一如平常的深邃温和,好像只是在听他说一个很平静的事情,但更暗了一些的眸色暴露了他。
傅行简不甘心,他一只手被宋翊握着,一只手在打着针,腾不出空,便抬起腿,脚尖抬高,轻轻蹭在青年的西装裤上。
“傅总……”宋翊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傅行简看着他,脚尖慢慢挑逗,隔着西装裤薄薄的布料,感觉那蛰伏其中的东西很快就有了反应,“哦,硬了呢。不想来一次吗?在医院好像会很有感觉。”傅行简不遗余力地挑逗着,几乎要忘记自己身上的伤了,他听到青年的呼吸粗重了些,嘴角翘了翘。
下一刻,却听到了他的拒绝。
宋翊叹了口气,抓住他脚腕,把被子重新盖上脚背,轻声道,“别任性,你身上有伤,这样做的话会让伤口崩开的。”
“没什么,我以前受的伤多多了,不也活得好好的。”
傅行简盯着他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喉咙紧了紧,脑海里不住浮现之前那么多个荒唐的夜晚,那折腾人的东西在他身体里作弄的样子,自己也有了反应。他这些天刻意冷淡了宋翊,自然也没再和他做过那种事,想要找别人,却总是下意识拿宋翊对比,想着其他人不如宋翊高,不如他好看,不如他温柔,也许那东西还没他长。
他不愿意委屈自己,所以就委屈到了现在。
本来只是想挑逗他几下,但现在自己却来了兴致,想要假戏真做了。
要真的是在医院里做,好像也未尝不可,傅行简抿着唇,思考着这计划的可行性,对宋翊道,“一会儿再吃,先来。”
宋翊却依旧否定了,“不行。”
“为什么?”傅行简狠狠盯着他,“我说可以就可以,快点,把你的饭给我放下!”
他的视线不怀好意地落在某处,道,“都那么有感觉了,还忍着,是不是这几天不用了就不行了?”
这句话显然是激将法,傅总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说,一会儿就越爽,干脆也不管事后腰会不会疼了。
青年却不为所动,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一口,送到他嘴边,声音温和,“傅总,张嘴。”
“……”
傅行简气愤地盯着他,但那勺子抵在他唇间,温柔又强势,傅行简肚子也饿了,只能先解决一方面的欲望,张嘴把那一口粥喝下。喝下去之后却没有松开,而是狠狠咬住勺柄。
宋翊轻轻地往外扯了一下,没扯动,安静地跟他对峙。
傅行简算是看透了,自己表达不满也根本没用,眼前这人软硬不吃,他认定了不想做的事情就肯定不会做的,尽管傅行简不时瞥他那里,猜他估计要硬到爆炸,肯定也不好受。
傅行简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为难他了,宋翊喂多少,他就吃多少,做足了一个病人的派头,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动,把宋翊带来的饭菜都吃光了。
青年伸出手指,指腹温暖,把他嘴角的一点点粥渍擦掉,说,“现在可以了。”
“什么?”傅行简没反应过来。
宋翊的手从被子里伸进去,轻车熟路地顺着傅行简身下宽松的病人服往下,轻柔地抚慰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嗯啊……”傅行简不自禁从喉咙口溢出一声呻***吟,意识到是什么之后,立刻压低了声音,差点软倒在床上,被宋翊伸手扶住,歪到了他怀里。
傅行简身上所有的敏感处宋翊都知道,这样久别之后的抚摸,让傅行简愈发敏感,只是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滑动的时候,脊柱就升起丝丝缕缕酥麻的感觉,更不用说他现在在触碰着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