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卧底
白瑾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老少女,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会跟那些花蝴蝶有什么肌肤之亲,最多也只是男女间的嬉笑打闹,情感交流。但她还是忍不了丈夫的行为,她像极了一个巨大的醋坛子。
她俨然已经变成了巴普洛夫的狗,铃声一响,狗就开始分泌唾液。
每次,在她准备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时,喻晋泽用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她半晌,就那样一句话都不说,看着她,眼底的款款情深像大江大河奔流而去,奔到了白瑾的心田里。
每一次,她都是先缴械投降的那个人。
是的,那句话说得有道理,在爱情里,谁先爱,谁就输了。
这章写BG哈,真的就一章...
第7章 多情即是无情。
白瑾和喻晋泽两人之间关于感情的恩恩怨怨,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反正他们的儿子喻熹不懂。他小的时候自然是不懂这些,懂事了以后就忙于对付应试教育的课程学业,更无暇多想。
然而有一件事,让他开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爱情,那事儿真是戳进他心窝子里了。
那时候他才15岁,刚刚中考完,被选进省青年篮球联赛的训练营训练,准备去参赛。不料有次训练时,有个队员抢断时不小心踩了他一脚,对方人高马大,这一脚客观上讲还是踩得蛮重的,但他当时并没感觉有多疼,也就没在意,舒缓了一下就接着训练去了。哪曾想两天后右脚大拇指肿胀,疼痛异常,右侧指甲缝还出现了化脓的现象,他并不想错过比赛,就随便拿酒精棉球擦了一下。几天后越来越疼,穿上运动鞋正常走路都困难,没辙,只好回家让白瑾看看。
白瑾一看,症状是甲沟炎,还开始长肉芽组织了。她先揪着喻熹的耳朵噼里啪啦把他训了一顿,才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得给他进行拔甲手术。甲沟炎是外科中最常见的小型创伤之一,脚指甲周围软组织的化脓感染,因为创伤位置特殊,要想根治一般只能拔甲,就是把整个指甲拔下来。而且拔了后还得精心养护甲床,不然有很高的几率会复发。
拔甲手术属于外科微创手术,白瑾虽然不在普外科,但这手术哪个外科医生都会做,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还是喻熹长这么大第一次去做手术,还是她这个亲妈操刀,于是白瑾让喻晋泽吃完午饭送她去上班后别走,就在手术室陪着她给喻熹把手术做完,再把喻熹搀扶着送回家。
喻晋泽欣然答应,他说,这是肯定的,老婆亲手给儿子动刀子的场合,他肯定要在一旁陪同。白瑾一听这话,很满意,小嘴一勾,甜甜一笑。
吃完午饭后,白瑾让他们爷俩回房眯一会儿,她洗碗收拾完也去休息会儿再出发。
喻晋泽就回屋小憩去了,喻熹懒洋洋的赖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喻熹懒得动,白瑾刚忙完,围裙还没解,去开门。
这一开门,瞬间僵住了。她冷眼看着门外的人,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五官美艳,妆容精致,大红唇,一身黑红相间的紧身职业套装完美的勾勒出她丰满热辣的身材,这个女人真像蛇蝎。
她淡淡的问她找谁呢,一贯清冷的口气。蛇蝎美人说,找喻经理,按他的吩咐来给他送他下午就要看的客户资料。
喻晋泽在医疗康复器材销售行业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后就半转行了,他和他的一个战友一起注册了一个关于健身器材销售的有限公司,他现在是喻董,喻经理。
白瑾问她,你是哪位呢。蛇蝎美人说她是喻经理上个星期聘用的新秘书。
喻熹听到这话后赶紧爬起来,一蹦一跳到门口,把他妈妈拉到自己身后,边跟门外的女人说,我爸爸现在在休息,资料收到了,等他醒了他我会亲手交给他,请你放心。
说完接过女人手上拿着的牛皮纸文件袋,又礼貌的说,请回吧,随后就把门关上了。
他转头一看白瑾,脸色铁青,很不好看。明显醋坛子快要炸裂了,喻熹感觉十分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瑾接过他手上的文件袋,扯着外拉线准备打开,她动了动鼻尖,轻嗅,文件袋上有刚刚那个女人的香水味,还很浓。
她低声说了句,你爸什么时候换的秘书我怎么不知道,还换这么个胸大无脑,狐媚子一样的女人。
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极少只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就给别人的人品下定论,还当着自己儿子的面直接表达出来。
喻熹说,我也不知道啊,是有点无脑,都没向喻太太问声好。他明白白瑾的意思,于是随口帮腔一句,说完一蹦一跳的回到沙发上躺下。
白瑾看着儿子的背影,她把资料拿出来,把文件袋用力对折揉了几下扔进垃圾桶。
她拿着白花花的一沓资料,冲进房里,关门,叫醒他熟睡的老公,开始质问他。
“你什么时候换的秘书?”白瑾大声质问。
“什么秘书......喔,上个星期。”喻晋泽睡眼朦胧,他伸手抹了抹眼睛,看清了床边怒气冲冲的老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声音冷硬。
“这是公司里的事,又不是家事。”他低声答,声音低沉喑哑,彻底回过神来。
“呵,好啊,公司的事,那你就不能挑个男秘书吗?”白瑾把资料甩在他身上,双手交叉,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紧盯着喻晋泽。
“干什么呢你?”资料散落,有的飘落在地,喻晋泽起身,捡拾资料,“她就是给我送个资料,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再说了,招个男的,呵,给我投简历的全是女的,你倒是去给我招个男的来啊?”
“喻晋泽!!!”白瑾大吼,“你要是真想招,还招不到个男秘书吗?!非要放个花瓶在身边,我看你就是别有居心。”
喻晋泽皱眉,站起来低头看着白瑾,语速平缓,咬字吐词清晰,他说:“她可不是花瓶。”
这话听起来很郑重,白瑾更恼火了,“你说她不是花瓶?那是什么?你下一个贤内助的人选是吧?”她说这话,已经带着颤音了。
喻熹在客厅,听不下去了,他拿着两个抱枕捂住耳朵,翻个身,向下趴着。
他父母那个时代的人应该都是很纯情的,怎么他的父亲生性就如此风流多情。他爸爸是爱他妈妈的,可他也会多看几眼别的美人。
接下去他们争吵的内容喻熹就没听见了,下午两点他看到他妈妈从房里出来,眼睛略肿,化的淡妆怎么也遮不住那浮肿,一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而他的父亲神色坦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喻晋泽开车,他们一起去医院,喻熹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母亲,平时她都是坐在副驾的。他偷偷看了看白瑾的脸色,仍然不怎么好看,眼神凌厉,小嘴微撅,显然是意难平,还在为女秘书的事生喻晋泽的气。
到了医院,喻晋泽去办完基本手续,他们三人消毒完进了手术室,喻熹躺上手术台,喻晋泽在旁边握住他的手,跟他说,儿子,小手术,不用怕。
白瑾站在喻熹脚边,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术室内的气氛很是诡异。
白瑾把要用的手术工具一一排开,这种小手术一般无需器械护士从旁协助。她给他的脚趾进行最后的消毒,然后拿起手术钳。
非专业人士看着这个手术钳就会渗出一身冷汗,非常狰狞。
手起钳落,拔甲手术也讲究快、准、狠。
这一刹,她犯了一个她执业以来从未出过的错误,这也是她迄今为止出的唯一一次“手术事故”。
“啊——”喻熹惨叫一声,青筋暴起,抓住捏紧他爸爸的手,反射弧使他弓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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