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禾先生
大不了就是多帮对方带几次宵夜,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只要岳清不讨厌他就行……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这边还没有开庭呢!你要记得坦白从宽……”
岳清话还没说完,谭畅就接着说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净瞎说!你再这样,我就当你故意扰乱法庭秩序了!”岳清没好气道。
“好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谭畅将手举过头顶,表示一定会认真配合。
顿了顿,他又道:“法官大人,你要戴假发吗?”
他记得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的法官总会戴着一顶很有特色的假发。
他脑补了一下岳清戴假发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来。
“很好笑吗?”岳清白了他一眼,“法官戴假发那是传统!”
“那你什么时候也传统一回呢?”谭畅好奇地问道。
“中国的法官不用戴假发出庭……不过据说英国的法官最开始戴假发,是因为工作太辛苦了秃顶,怕开庭的时候大家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才会戴上假发。”岳清想了想,说道。
原来法官戴假发居然是因为秃顶?!
谭畅感觉自己又长知识了。
不过话说回来,学长考试之前好像的确在疯狂背法典,他自己在朋友圈里祭奠了一下自己掉落的头发。
照这样下去,万一他哪天真的秃顶了怎么办?
“学长,你该用霸王洗发水了。”谭畅一脸认真地说道。
秃这种事情就像是胖一样,自己可以随便调侃,但是别人却不能说。
“你才秃呢!你全家都用霸王!”岳清不满道,“我头发还很茂盛好吧?不行你自己摸摸!”
他不等谭畅有所反应,就将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岳清的发量的确十分可观,由于刚洗过头的缘故,手感竟然异乎寻常地好。
谭畅忍不住揉了两下,幸福感瞬间爆棚!
等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
岳清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脸,耳尖有些微微发红。
他拍开对方的手,小声嘟囔道:“就是让你感受一下,你居然还揉上瘾了!”
谭畅盯着刚刚穿过对方发丝的那只手,鬼使神差地闻了一下。
“好香啊……”他喃喃道。
岳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头顶仿佛要冒烟一样:“都用的是这里的洗发水……你头发上也是一样的味道。”
“我现在跟学长是一样的味道……”
说完这句话,谭畅也脸红了。
明明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为什么说出来却有种色气满满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了……话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恶作剧?”岳清问道。
“因为……”谭畅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陈振宇供出来。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是这家伙害他露馅了,不过对方一开始倒也是出于好心。
“坦白从宽。”岳清道。
谭畅咬了咬牙,十分不仗义地把陈振宇给卖了:“副社长说,偶尔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可以让咱们相处的氛围更加轻松和谐。”
“你觉得现在跟我相处很累吗?”岳清问道。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可以再更加轻松一点。”谭畅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咱们好像总因为过于在意搞得彼此都很不自在……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这并不是错觉。
岳清也觉得自己和谭畅约会的时候会感觉很累。
明明见面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但是每次回到宿舍都觉得身心俱疲。
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努力练习“接梗”“翻包袱”之类的技能,希望能跟对方产生更多的共同话题。
他没想到原来谭畅也跟他有同样的苦恼……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是很在意你。”谭畅挠了挠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太心急了,总想再变得比现在更亲近一点。”
“其实不用恶作剧也可以的。”岳清道。
“诶?”谭畅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学长像这样被无缘无故地捉弄,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不用通过恶作剧这种方式……如果你想让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一些,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岳清道。
屋子里一片寂静,他们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谭畅紧张地搓了搓手指头,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学长这是在暗示我表白吗?
他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直接说“请和我交往吧”,会不会太唐突了?
“我喜欢你”又太平淡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在来之前就把表白要说的话写在小纸条上,然后背得滚瓜烂熟才对!
岳清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话,轻轻叹了口气,道:“恶作剧太容易翻车了,社长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想跟副社长分道扬镳。”
“真的假的?”谭畅问道。
话题成功转移,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他这样连表白的话都说不出口,是不是太没有担当了?
刚才的氛围明明已经那么好了……
“当然是真的了,社长亲口说的,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恶作剧。”岳清道。
“那为什么每次都要配合对方呢?”谭畅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都是爱情惹的祸啊!”岳清感慨道。
就在这时,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陈振宇那么喜欢恶作剧,要不然他们干脆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毕竟这家伙差点就把谭畅给带坏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总觉得意难平。
“学长,你的意思是咱们也用恶作剧来捉弄他?”谭畅不由得皱了皱眉。
陈振宇可是恶作剧的专家,他就从来都没见对方失过手。
仅凭他们两个就想捉弄对方,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怕什么?俗话说‘惯骑马的惯跌跤,河里淹死是会水的’,他整天想着捉弄别人,肯定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捉弄。”岳清道。
话虽如此,可是具体该怎么捉弄陈振宇,二人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要不然咱们躲在拐角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跳出来吓他一跳?”谭畅提议道。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恶作剧方法,低成本也就意味着低回报,十次里面能成功两三次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岳清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对于陈振宇这种高段位的选手,应该采用更高级的恶作剧手段。
“半夜三更偷偷扮鬼去吓他呢?”谭畅想了想,又道,“他好像挺怕鬼怪这种东西的。”
“别忘了社长跟他住一个屋,难道你想尝试一下来自跆拳道黑带的暴击吗?”岳清道。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们放弃了这个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二人想了无数个点子,可是总有不完美的地方。
“我的天啊!这可比说相声要难多了!”谭畅瘫在床上,喃喃道,“我真是佩服副社长,每次都能想到新的恶作剧。”
“大概是熟能生巧吧?”岳清道。
就在这时,谭畅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又是陈振宇发来的信息:
“谭畅同志,你还活着吗?需要支援吗?”
看着这条信息,岳清忽然有了主意。
“他不是想围观看笑话吗?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等下你就假装恶作剧翻车了,最好演的惨一点,让那家伙充满负罪感。”岳清道。
谭畅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恶作剧翻车这种事情用得着假装吗?他就是翻车了啊……
他拿起手机,回复道:“OTZ翻车了,学长彻底生气了。”
“这种简单的恶作剧都能翻车?你也真是牛逼了!”陈振宇回复道。
“他说什么?”岳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吐槽了一下我拙劣的恶作剧技巧。”谭畅趴在床上,闷声道,“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好不爽啊!”
“我觉得你恶作剧还是挺成功的,如果不是看到那条信息,我甚至都没意识到那是个恶作剧。”岳清出言安慰道。
“那说明我的恶作剧太弱了啊……”谭畅嘟囔道。
很快,陈振宇又发来了一条信息:“真翻车了?你们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畅把信息展示给岳清看。
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拿出说相声的架势来吵架。
然而岳清学艺不精,有点撑不住这种freestyle,吵了几句之后就没词儿了。
“怎么没话说了?来啊,接着骂我啊!”谭畅提醒道,“下午在客厅的时候,咱可是骂出了五湖四海和古今中外,现在一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岳清恍然大悟,然而记得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吵架最重要的是一个节奏感,他一边回忆一边说,气势上就弱了很多。
听上去不像是在吵架,倒有点像是在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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