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 第6章

作者:未有雨 标签: 近代现代

“你这个人……”言喻说:“你知不知道别人求我唱一首时是什么态度?”

岑明止无奈笑了笑,又不是明星,那些人哪有谁是真心想听你唱歌,不过都是拍你马屁罢了。

“全世界就你能让我心甘情愿拿热脸贴,还怎么贴都贴不热。”言喻被他笑得兴意阑珊,按着他的唇狠狠亲了一口:“回酒店,今晚就干服你。”

得知言喻要跟来,岑明止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精力旺盛,身边总是不能缺人,床伴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今晚王经理介绍的几个男孩子风尘气太重不得他心,岑明止便知自己逃不过,索性顺从他,在浴室里跪着替他口了一次,希望他能少折腾自己一回。

言喻想得倒是与他不一样,他俯视着岑明止被热水打湿的头发,薄弱的睫毛,含住阴茎的唇,因为跪地的疼痛而略显苍白的脸,都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持,很快射了一次在岑明止嘴里。

“每次在外面,你就特别听话。”他将人拉起来在花洒下接吻,逼迫岑明止把他的精液吞下去,也不介意与他分享味道,手在岑明止身上四处点火:“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岑明止想,不过是因为你没有在这个房间里抱过别人罢了。

他被言喻裹着浴巾擦干了抱去床上,言喻兴致很好,难得花了点时间替他做了扩张。手指裹着润滑剂缓慢进出,感受到岑明止的战栗,又去舔他乳头,把两边都舔硬,再用舌尖绕着打圈。

言喻的牙关不轻不重地磨,岑明止皱眉问:“不进来吗?”

言喻呼吸一滞,当即折起他的一条腿叠在胸前,阴茎顶着送进去,一举顶到最深处。

而后又低头去寻岑明止的唇:“今天怎么这么骚?”

岑明止没有回答,只是浅浅地回应他的吻,言喻勾住他主动伸出来的舌头反复舔弄,将岑明止嘴角舔湿,短促分开,又缠在一起。

他望着岑明止近在眼前的脸,身下缓慢进出,频率也与亲吻一样温柔。

这样温顺乖从的岑明止令他无端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想要发泄的欲望反而褪去了许多,心中更多的是想要和这个人贴在一起,肢体交缠,不分你我。

这很温暖。

“喜欢我在外面干你?”言喻蹂躏够了唇,又去含他的鼻尖,最后到眼睛,在眼皮上反复亲吻:“舒服吗?”

“嗯。”岑明止闭着眼短促回答。

直到言喻越进越深,岑明止有些吃不消,推着他湿漉的鬓角,说:“言喻,轻一点……”

“哪里轻一点?”言喻抱着他的后背坐直身体,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双手端着他,迫使两具身体严丝缝合地贴好,岑明止被他托得颠簸,话也没力气再说。

言喻太熟悉他了,熟悉他所有的敏感,快而密集的顶撞使他溃不成军,眼里泛起情欲的涨红,言喻吻去那其中的一点水光,又问了一次:“哪里轻一点?”

“……”岑明止闭上了眼。

第4章

人这一生能得到多少,要失去多少,大概都命中注定。

言喻这样的人,天生拥有的比别人多了那么多,所以总是肆无忌惮地挥霍他人的爱意与感情。而岑明止正好与他相反,能抓在手里的东西少之又少,仅剩的这么一点,总想要好好珍惜。

第二天去分公司开了两个小时的会,临近年底,检查了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账目情况,又听了明年开春的计划报告。

王经理不温不火,这两年C市的几个项目没什么大的进展,但也没有失误。业绩不算难看,岑明止对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自然也不会越俎代庖强行要求他什么,这种程度已经足够。

晚上是分公司的年会,所有本地员工都来参加。

岑明止代表总公司上台,在所有人面前发言,讲几句漂亮话,体谅员工辛苦,总结一年工作,展望未来美好。

这种事他每年都有几次,做得很顺手,客套的笑容一如身上的西装一样得体。

言喻坐在台下看他。

他自己爱穿颜色浅一些的西装,钟爱Versace、Gucci这样的年轻品牌。岑明止却总是穿一些老气横秋的深色款,包裹严严实实,里头的衬衫扣都要扣到最顶上。

言喻偶尔会觉他太刻板,但很多时候,又对他这样的打扮满意。

刻板严肃的岑助理,穿着西装站在台上时身骨笔直,禁欲高冷,被脱光了摘了眼镜,一双眼和一身白却都是风情。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进入公司,二十三岁的下半年上了他的床,至今没有别的什么人,这么好的岑明止只属于他。

晚上回酒店还是做爱,言喻伏在他背上咬着他白而瘦的肩膀,留下鲜明的牙印,把他嵌进床单里的手捞出来握在手里揉:“怎么瘦了这么多?”

岑明止埋在枕头里不说话,言喻低头舔他手上愈发明显的骨节:“回去好好吃饭,不然我会心疼,知道了吗?”

言喻是不是真的心疼他不知道,岑明止偏过脸来:“言喻,太深了。”

“让你长点记性。”言喻闻言退出去了一些,嘴上却不放人,温热的舌尖舔他的耳垂,又在耳骨上轻轻扫过:“插得深不爽吗?”

“……”

他在床上很少回应,哪怕高潮时也很克制,和言喻其他那些床伴相比,冷淡得说是尸体也不过分。

但言喻还是很喜欢他,喜欢解开他扣得整齐的西装,喜欢吻他后背上耸起的蝴蝶骨。

喜欢那点隐忍的声音,也喜欢他口不对心,却偶尔泄露情欲的眼神。

最喜欢他的眼睛,虹膜是灰深的冷棕,睫毛长密,眼尾有漂亮的弧度。

言喻抽送两下,又低头,吻了吻他单薄白净的眼皮。

C市出差三天,比在总公司熬夜三天还累,言喻体力惊人,每晚都要人陪。王经理送来的那些男孩子他不喜欢,就每天都拉着岑明止做到半夜。而后他去睡觉,岑明止还要赶完总公司那头的工作,再准备明日的行程。

最后一天的晚上,言喻做得尤其狠,岑明止被顶到反胃,言喻不许他下床,最后没有清理,赤身裸体被他抱在怀里睡了一夜。

阴茎一直半软着没有退出去,精液和肠液全都堵在里面,岑明止半夜开始发烧。

言喻一直没有发现,岑明止也不会告诉他,早饭时吞了片退烧药,坐王经理的车去机场,直到飞机落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早两年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的时候。言喻粘他最凶时不分时间场合,有时候是车里,有时候是公司,好像体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