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体是鹅 第54章

作者:茶深 标签: 生子 近代现代

  他在尖锐的耳鸣中头疼欲裂,突然想起一件旧事来。

  叶矜说,“对不起范阳洲,给你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他想要去拉范阳洲,却突然觉得他们成了两块同性又异性的磁铁,身体叫嚣着彼此吸引,理智却不敢靠近。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他们飞速滑向烈焰滔天的深渊。“对不起……”

  范阳洲低吼,“你别过来!”他几乎从未有这样失控的举动,他从前连提高一点音量都不会。

  叶矜说:“我的性腺,我的性腺坏掉了。”叶矜站在原地垂着手不动,他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颠三倒四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停一秒就会忘记怎么发音。他迎着范阳洲动摇而讶异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在哭。

  他哆哆嗦嗦地向范阳洲解释,又被眼泪倒灌进了嗓子,“我觉醒那天被妈妈带回了家,还有黑诊所的人,妈妈很怕,她害怕我变成哨兵。他们觉得只要把性腺挖出来就可以了,我记不清了,也许发生过这件事,也许这也是我的臆想之一,我的性腺……”他捂住了脖子。

  范阳洲如遭雷击,从头盖骨一道寒意直蹿脊背。他曾见过觉醒的异能者,由于抗拒自己的能力,做出种种自残的行为。这种恐惧带来的需求,衍生出地下黑诊所和某些见不得光的机构,挂出了摘除性腺,割断精神触手等服务。他们把烧红的铁签刺进性腺里,哨兵超强的愈合能力使得这样也不会丧命,甚至可以做到毫无痕迹。然而觉醒的过程是不可逆的,失去性腺的哨兵还是一个哨兵,但大部分的民众并不了解有关的知识。

  他很清楚地记得叶矜资料上的每一项数字,他是一个星期之后被送进塔的。那一个星期,他遭遇了什么?觉醒期是异能者能力最旺盛的阶段,也是精神最失控的阶段,剧烈的感受冲击使得很多异能者几乎丢失了自己觉醒时的记忆。叶矜入塔的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他身上连一道口子都没有。他巅峰的修复能力反而抹杀了他被破坏过的证明。

  他想起他们在结合之后,叶矜捂着性腺喊疼,他是真的疼。

  那个曾经被人为毁坏的性腺,也在漫长的岁月间终于渐渐恢复功能了吗?

  叶矜哽着声音,“我原来,我原来……”

  他们觉得他们不够爱彼此,也许只是因为不够爱自己。

  范阳洲走过来,抱住他的肩膀,一出声,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在哭,:“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去检查一下,看看到底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含着热泪对望着,都觉得这个情景可笑又令人心酸。

  这算什么,打着没有爱情的旗号离的婚,最后又因为结合热凑在了一起。在旁人眼里,一定觉得他们草率而荒唐,最后还是屈从于本能。

  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已经都变成了更坚定的人。正因为孤独,他们飞速地成长起来了。他们咽下了多少苦楚,一个人走了多长的路,多少日夜悔恨,多少扪心自省,才换来可以微笑着坦然对彼此。

  曾经在神圣的婚姻殿堂郑重其事许诺的终身,也无法得以善终。还好他们还有勇气,再换一个开始。

  不迟疑,不伪饰,自私自利,倾心露胆。

  他想最后确认一件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事情,“你的理想型……”

  他的额头被亲了一记,“没有理想型,只有你。”

  叶矜浑身都在抖,甜美而黑暗的欲望将他淹没,他攥紧了范阳洲的前襟,凑过去吻他的嘴角,他是洪水中的孤岛,即将燃烧殆尽的行星,“范阳洲,救我……”

  他终于没有了范阳洲也能靠自己获得幸福,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他。

  范阳洲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指尖潮湿,他发现叶矜浑身都在抖,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镇定而轻松,“别怕,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第60章 诚信专车

  原来栀子花的味道是范阳洲身上的。他那时候闻到了,却从未想往结合热那方面想。

  原来他一直爱着他。

  仿佛一接触就要被高温灼烧成飞灰成蒸汽,房间内的氧气变得稀薄,不耐周遭的热度一般,他把范阳洲扑倒在床上,那张床很大,也很软,陷在里面有种喘不上来气的错觉。

  范阳洲的眼神清凉而甘美,缓解了一重火烧火燎的热度,却又激发了新的一轮悸动。叶矜想要他想要的快要发狂。他身上着了火,范阳洲就是一汪湖泊。“不要急。”范阳洲仰头吻上叶矜的唇,他们都被情欲炙烤得嘴唇干燥起皮,又被唾液一点点湿润,范阳洲的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嘴唇,耐心地等待一个沉默的蚌壳缓缓开启。叶矜迫不及待同他接吻,好像是一条被丢在沙漠里的濒死的鱼,徒劳地大口呼吸。

  他的感知被放大一千倍,快感也被放大了一千倍。就连皮肤接触的空气,就仿佛会因为情潮啪地闪出火花。他全身上下都被一种触电般的战栗征服,那高频的震动从他纠缠的舌头开始,向他的四肢百骸传递着热度,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受,在六年前没有,在第一次结合热的时候也没有,那是一种膨胀到顶点,理智即将被吹飞的快感。叶矜心里一阵无法自控而产生的恐惧,本能地想往后缩。

  “别怕。”范阳洲舔了舔他的耳垂,热气扑到他的脸颊上。触感太鲜明了,叶矜剧烈地颤抖。

  他缓慢地把他拉下来,抚摸他的脸颊,好像是在驯服一只猫科野兽。

  范阳洲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在高热的性腺边缘,叶矜又一阵颤抖,范阳洲轻笑了一声,牙齿磨蹭了一下那个点,没有咬下去。

  他沿着他的筋脉和骨骼,顺着他的皮肤,一寸寸虔诚地亲吻着,每一次触碰都带来爆炸一样闪现的快感。叶矜晕头转向,感觉范阳洲在亲吻他的胸膛,又感觉热度已经流窜到了小腹,仿佛范阳洲无所不在,他的存在把自己牢牢地笼罩住,他陷入森罗万象的情欲之网中,无从逃脱。

  范阳洲一路向下,向下,最后含住了他的性器。

  叶矜失声地惊叫了起来,“等一下……!”他张嘴,话语在他嘴里只留一个气音,仿佛一枚哑掉的子弹,他瞬间被潮水一样涌来的热度逼得几乎停止呼吸。

  范阳洲的口里温热而潮湿,舌头湿淋淋的,从他的底部舔到顶端,嘴唇艳红如同禁忌的诱惑。略带粗糙的舌面轻柔地舔舐着他,叶矜耳边剧烈的轰鸣,他望向天花板,满脑子都在想,范阳洲居然在舔他,舔他的那个人居然是范阳洲。

  是冰壶秋月,不染纤尘的范阳洲。

  他突然疯狂地渴望看到他的脸,范阳洲在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几乎在瞬间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潮,颅内滚烫如沸粥,脊背仰成一个几乎不可思议的弧度,他张大嘴,无声地尖叫。

  范阳洲抬起头来,擦掉了唇边的精液,身下的人还在一阵阵地轻颤,眼神湿润,满脸通红。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叶矜的嘴角,“还好吗?”

  “啊……”仿佛连一个亲吻都不堪忍受,叶矜立刻情难自制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他的五感在结合热中分外敏锐,一点点的触碰都带来高涨到刺痛的快感。

  叶矜抓住范阳洲的手,往深处按,“来吧……”他的眼睛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显得单薄而脆弱。

  范阳洲居然在此刻迟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和他断断续续地亲吻,“不要害怕,交给我。”

  他的身体散发出结合热特有的糜烂而潮湿的气息,那是已经准备好了结合的证明。范阳洲的手指探到那个甬道的入口,那里柔软而滚烫,渴望被侵入和占有。

  他闻见空气中无所不在的甜蜜而酸涩的柑橘的味道。

  范阳洲低头,舔了舔那个股缝间湿软的入口。

  “范阳洲!别这样!”叶矜立刻仿佛被烫到一样跳起来,大腿根部剧烈地抽搐着,又分泌出一股黏腻的液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插入的快感无声没顶。

  叶矜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了他的声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眼泪,他近乎惶恐地撑起来看范阳洲的性器在他烂红熟透的穴口进进出出,充实和麻痒的感觉交替在他小腹内来回翻滚。他觉得自己已经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口的时候却变成小声地啜泣。

  范阳洲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的叶矜,他尖锐的线条像是被眼泪泡软,呈现出一种洁白的稚嫩感来,野兽收起了爪子,在他身下时断时续发出带泪的呻吟。

  叶矜的牙关紧咬,想要克制自己的声音和颤抖,然而无济于事,他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只会抱紧范阳洲这块浮木,求得下一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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