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热闹rn
刘文博,夏沛和刘爸爸扛着床垫摆正,天太闷热,三人满头大汗,夏沛一甩头,头上的汗甩到了崭新的床垫上,刘文博一把手按住夏沛的头,说:“我新床,你给我老实的。”
刘妈妈从外面拿来西瓜,第一个递给夏沛,转过头来说儿子:“人家小沛好心给你安床,你闹他干什么。”
刘文博一手拿过西瓜,一手摸着夏沛的头,使劲打过前面给汗水浸湿的发梢,汗水在空中甩过弧线散落各处,坐在床垫上的姐姐伸手一个巴掌,扇在刘文博的腿上,啪叽一声听着十分清脆,。
“妈,你看,姐打我。”刘文博啃着西瓜告状。
“你先弄的,你把汗甩的到处都是。”姐姐挺着肚子站起来反驳。
刘文博赤脚上去拆开床垫薄膜,站在上面蹦蹦跳跳,刘妈妈刘爸爸到院子里收拾东西,刘文博拉着夏沛站在床上跳的欢快,姐姐站在底下撅着嘴,顺势躺在床上,说,今天一定要在新床上睡一觉再回家。
“妈妈,姐姐不让我铺床。”刘文博也躺下来,揪着姐姐的麻花辫,比姐姐先一步撒泼打滚。
“老二,你别揪你姐的头发,给我放下来,还有你,妮啊,都要当妈妈了,怎么还跟你弟弟闹呢,没点当妈妈的样子。”刘妈妈听着动静,进屋里劝架。
“就是,都要当妈妈了,还跟我闹。”刘文博重复妈妈的话。
“那你还要当舅舅了呢,不知道让着我点,再说我还没新床呢。”
“妮子,刚住的新房,不得一件一件的买,等回头再换不就给你换了。”
姐姐明白事理,可还是想和弟弟闹着玩,躺在新床上不起来,说要住一晚再走。刘文博掐着腰站在门口,嘟着嘴生闷气,对着姐姐肚子里的小孩说话:“我的外甥啊,你看看你舅舅,天天被你妈妈欺负啊,多可怜啊,你快出来把,出来帮舅舅说句话。”
“哎呦,哎呦,他踢我了。”姐姐痛苦的捂住肚子,皱着眉头。这一下,可把刘文博吓坏了,赤着脚趴床上,畏畏缩缩的,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握着姐姐的胳膊,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夏沛本来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看姐弟打闹的,这一下也吓坏了,立马挺直了背,大喊着:“姨,姨。”
“别喊,吓你玩的。”姐姐伸手握住夏沛的嘴。
刘文博浑身放松下来,吓出一脑门汗,撅着嘴出去不理姐姐,夏沛拉姐姐起来。
刘文博端住架子,不理姐姐,可是新买的床单尺寸太大,要缝起一圈才能用,刘文博和夏沛抿着针线半天纫不进线,也不会缝补,刘文博又抱着床单嬉皮笑脸找姐姐去。
“哎呀,姐姐,帮个忙了。”
“你起开,不是你刚才扯我辫子的时候了。”
“姐姐,快点缝嘛,缝好了你先睡一晚,新床让给你。”
“不,俺一会回家睡觉去。”
刘文博看自己一人哀求没用,对站在一旁的夏沛招手,让他在另一边一块求姐姐。
姐姐躲不过刘文博死皮不要脸的撒娇,拿起针线缝床单,刘文博在一旁,把胳膊架在夏沛肩膀上,站在姐姐身后看着。
夏沛也在看姐姐缝补,刚刚的几个小时里,夏沛一直老实的站在一边看刘文博和姐姐打闹,边看边笑,夏沛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也没有体会过这种热闹的亲情。虽说站在一边时,看着一脸痴笑,可当刘文博拉夏沛一起玩,一起坐在姐姐身边撒娇打闹时,夏沛却又觉得一丝的不自在。
这一次,夏沛又要重新认识一遍刘文博,他像个小孩一样在床垫上蹦蹦跳跳,开心的手舞足蹈,跟姐姐嬉戏打闹,和实验室里严肃的他一点也不一样。每一次认识刘文博,夏沛都觉得新奇,好像又解锁了一个新人物。
夏沛想到这里,又觉得难受,认识刘文博这么久,他能让刘文博见到的,总是一模一样的自己,甚至还有点倒退,刚认识刘文博时,夏沛表现的是那么阳光,现在呢,却总要时不时将自己的脆弱和孤独展示给刘文博。
“想什么呢。”刘文博弹了夏沛一脑袋蹦,喊夏沛揪着床单铺床。
“哎,铺好了,我要睡第一晚。”刘文博跳到床上去,四脚八叉的躺着,长手长脚霸占整个床面。
“妈妈,你看你儿,让我缝完床单,说话不算数,又不让我睡了。”姐姐挺着肚子喊刘妈妈。
两个小孩一整天都妈妈妈妈的喊着,刘妈妈听着都烦了,走起来问都没问,直接说老二:“老二,你姐就来一天,你先让她睡一晚,你给我起来,一会你两再喊妈妈妈妈,我就一人给一脚。”刘妈妈说着端着面盆出去。
刘妈妈前脚刚走,刘文博后脚就又和姐姐拌嘴,夏沛站在一旁听得发笑,姐姐扭头问夏沛:“俺弟弟平时从学校也这样,不招人稀罕。”
“没有啊。”夏沛摇摇头。
“那他这样有小妮子从学校喜欢他吗?”
“啊,我不知道啊,我出去给姨烧火。”夏沛说着走了出去。
吃过晚饭,刘文博以为姐姐真的会在家里睡觉,怕姐姐被蚊子咬着,刚吃完饭就开始和夏沛支蚊帐,蚊帐支到一半,姐夫就开车顺路接姐姐回家。
“啊,不是说的从这里睡一晚吗。我新床都让给你了。”刘文博拖鞋还没穿稳就往外跑。
“你姐姐家的新床怎么比,不都比你的新床舒服。”刘妈妈拍了刘文博一下,嫌刘文博说话声音太大,再吓着姐姐和姐姐肚子里的小孩。
“我都给你支蚊帐了。”
“我走了啊,回头上俺家玩。”姐姐上车离开了。
刘文博又回屋不紧不慢的把剩下的蚊帐称好,觉得无聊,冲个澡就躺床上了,跟姐姐闹腾了一天,还以为姐姐真的会留家里住一晚呢。
晚上,因为是新床,刘文博睡着不习惯,躺下和夏沛聊天,随便扯东扯西,一直到凌晨,嘴里还说着话,脑子糊里糊涂,半梦半醒,知道最后好像都已经睡了,还迷迷糊糊的接着对方的话,一句也没拉下。
☆、26
实在没有东西画了,小朋友也不在对素描感兴趣,再一次挂在村部的大门上,抱着锁问老师要钥匙开门,夏沛抱在门框上,好奇这么热的天,怎么那么爱出去玩啊。
“老师,河里的水都消下去了,我们也不去河里,求求老师了,我要回家。”
“我没问你出门干什么啊,你直接说河里没水了,怎么还不打自招。”夏沛蹲在阴凉处和小朋友讨价还价,快被气死了。
“你能看到老师头顶的烟吗?我的脑袋快被你们点燃了。”夏沛有气无力的说。
“没有啊,老师的头发上什么也没有啊。”笑笑走过来揪着夏沛还不到两公分长的头发,一本正经的天真的问。
“我们回去吧,回教室的话,老师的头发就会蹭蹭的长,我们回去吧。”夏沛夸张的比划自己的头发。
“老师,你的脑袋比刘老师的圆好多哎。”笑笑被夏沛的话转移话题。
“是吗,那你们不要出去了,我们回屋比比看,谁的脑袋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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