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书无忌
“这把匕首有什么很特别的来历吗?”陆青阳强迫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珍惜这把匕首。这么破破烂烂的,刀鞘上都生锈了。”
君羽渊有趣地用匕首拍了拍陆青阳的脸颊,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少年在死鸭子嘴硬。“既然破破烂烂的,为什么还不扔掉它?还妄想用这把匕首来解决我的性命?”
“十一年前我在你的身上得到这把匕首,今日自然是要用它解决你。”陆青阳别开脸,想要避开君羽渊的动作,但是缠在他身上的蔓藤却让他连转头的动作都无法实现,这些有小孩儿手腕粗细的蔓藤,像是有意识一般,只要他一有挣扎的动作,就会用成倍的力量缠紧他。
君羽渊也不着急对陆青阳做什么,反正现在这少年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好吃的东西,自然是炖的火候越足才越有味道。“这匕首,是当年我去四季门时,偷出来的一个法宝。”
“四季门?”陆青阳一愣,“是那个在乾坤山脉的四季门?”
少年眼中的惊愕取悦了君羽渊,他哈哈笑道:“没错,就是那个四季门。乾坤山脉虽然有禁制,但那个禁制阵法却是对双向出入有着不同的规则。进入乾坤山脉者,金丹以下者通行。而出乾坤山脉的四季门子弟,则金丹以上者才可以出山。”
陆青阳睁大了双眼,内心深处好像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禁制阵法很有趣,金丹以上者不许入乾坤山脉,就是某种程度上保护了四季门的存在。而自家弟子在修炼到金丹以后,便可以出入为祸世人。哼!那四季门果然是太护短了!”君羽渊说起四季门便咬牙切齿,看来当年恐怕也吃了不小的苦头。
陆青阳忽然想到,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四季圣地会几乎同时出了岔子,难道真的是当年修仙大战之后,所立的那些阵法失去了效应吗?
还是有人故意破坏?
他研究阵法的时间虽然并不算久,但却也知道阵法之间也有可能存在关联。假设四季圣地的阵法同时出问题是百里煦所为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其实是想要破坏乾坤山脉的禁制阵法?
因为他早就到达元婴期了,进不去啊!
陆青阳被自己的假设震惊了,因为……好像……还真的说得过去……
正在胡思乱想时,陆青阳忽然觉得胸前一凉,低头一看,竟骇然发现君羽渊正拿着那把匕首,挑开了他的衣袍。
“你……你要做什么?”陆青阳有些不明所以。
“做什么?”君羽渊有些不满少年的走神,用匕首的刀尖压了压少年晶莹雪白的肌肤,随即满意地看到匕首之下的胸膛微微颤抖,然后随着他的手腕移动,在那仿若艺术品的肌肤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唔……”胸口传来的微痛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对方嗜血的眼神却给了陆青阳巨大的压力。他要做什么?陆青阳从心底升起了恐慌,他发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世界上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脚腕上缠绕的蔓藤开始沿着小腿蜿蜒而上,奇怪的触感让陆青阳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背后寒毛倒竖。
君羽渊并没有发现匕首划开少年的肌肤后,像是有着自主意识般,聚集着鲜血,然后吸入了刀身。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身下少年的脸色越发苍白,映得眉间那朵血红色梅花印记越发的妖艳,脸颊两侧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让人看得喉咙一阵干渴。
若是师尊……若是师尊以后在这具身体里……
君羽渊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妄想之中,之前参观学苑之时,他还觉得这人的心智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能弄出来如此有前途的学苑。但现在却觉得以后师尊用着这人的身份活下去,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以后他的师尊,还是会成为这片大陆上的第一人。
陆青阳再迟钝,再逃避事实,也能看得出君羽渊对他实在是图谋不轨。这样被他糟蹋,还不如自我了断!
只是他的灵力被抽得一干二净,连自绝经脉都异常的困难。正想咬舌自尽时,一枝蔓藤却毫无预兆地冲进了他的口腔,让他连合拢牙龈的动作都做不下去,无论他如何的躲闪,都只能呜呜地发出无助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君羽渊眼神深沉地看着身下挣扎扭动的少年。那些黑绿色的蔓藤就像是一条条有着生命的毒蛇,枝条之上还带着细小的软刺,每每在少年莹玉陶瓷般的肌肤上游移,便会让少年修长笔直的身体不断地紧绷轻颤。
少年的衣袍本穿的就极其单薄,匕首锐利无匹,只消轻轻一划,布帛便应声而断,然后便可以一点点地看到那莹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不知道是羞辱还是难耐的淡粉色。
就像是被蛛网缠绕黏附的蝴蝶,美丽得迷人,却也脆弱得让人心惊。
陆青阳确确实实地看到君羽渊眼中窜起的欲望,本来惊慌的心却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不要怕,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不是很早就下定过决心吗?为了报仇,他连生命都可以不要,受一些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可是……还是不甘心……
陆青阳搜寻着脑海中的传承印记,宁可冒着燃烧生命的后果,催动体内的真元,他所剩的灵力不多,但是启动脚踝上的稀金镯子还是可以的。可是他心念刚刚一动,右手便传来剧痛,只见君羽渊用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右手掌心,把他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
“唔!”钻心的剧痛让陆青阳双目赤红,他的口中仍塞着蔓藤,剧痛之下让他咬碎了那蔓藤,苦涩的汁液流入口腔之中。他太大意了,君羽渊之前已经吃过了一次亏,又怎么可能不留神他的小动作?
“喏,还是不乖?我不想把这副身体玩得太破烂了,到时候修补起来很是费劲啊……”君羽渊的声音温柔无比,可是动作却越发的残暴,不光拔掉了陆青阳脚踝上的稀金镯子扔在一旁,甚至还把手中的匕首向下按了按。
陆青阳的身体剧颤,忽然感觉到体内的鲜血像是被掌心的匕首硬生生地抽出了一小半,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呼吸顿止,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君羽渊并没有发觉陆青阳被刺穿的手心居然一点血都没有流,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用唇舌和双手在少年完美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用着几乎虔诚膜拜的心理。
以后,这就是师尊的身体……
这个念头只要是想一想,都让君羽渊觉得眩晕。
拜失血过多和手心的剧痛所赐,陆青阳对君羽渊的动作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使劲地睁着迷茫的双眼,朝插在他右手掌心的匕首看去。
那刀柄之上的“林”字,应该是有着亮光吧……
那么他可不可以奢望……林……其实根本没死……
不行……他不能流泪……他还没看清楚呢……
君羽渊已经察觉到陆青阳的不对劲,但他却从掌下的感应知道对方已经完全放松了抵抗。
这么快就放弃了?真是扫兴。
不过君羽渊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只是在他想要进一步时,却有所感觉,半撑起身子朝某处黑暗看去。
一个穿着深紫色衣袍的少年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面带愕然地看着君羽渊身下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陆青阳,不敢置信地在两人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扫视着。
“你怎么来了?”君羽渊的脸黑了一半。这时候怎么能被这个小祖宗撞见?师尊不是派他去春之地做事去了吗?
莫言端详了面前这副诡异的场景半晌,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师兄,原来你暗恋师弟我这么久了啊……”
君羽渊立刻浑身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