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俗桥段
比如将那九九八十一张俞斐猫耳照精挑细选,套了B612配上卖萌BGM做成一条抖音,微信褚臣:猪爸爸!!!孩儿来孝敬您了!!!
褚臣捂住鼻子一翻手机,啪地盖在桌上。
俞斐正记药名,这一吓乱了单字排列,脑内合成一款新药。
“搞什么呢猪!”
褚臣摘下AirPods,死盯着俞斐。
俞斐头顶无数问号。
褚臣一脸凝重:“你是不是有个猫耳头箍?”
季玄陪着荀或去借书了,寝室里只剩猪鱼二人埋首长台刻苦学习——在褚臣看见徐娜娜的微信之前。
一弯身捞到俞斐背包,哆啦A梦一掏法宝:“噔噔噔噔!”
俞斐炸起来:“还我!”
“来抢啊。”
高瞻远瞩俞小鱼才不上当,他坚信自己只要稍近身就会被褚臣套上猫耳为非作歹。而褚臣果然不负鱼望,山不来就我我就山,长手一圈把俞斐桎梏在怀,步履交错地压到床上。
俞斐蹬着腿想跑,褚臣高压怀柔并行,一边蛮横坐住人大腿锁住人手腕,一边哄:“小鱼乖,戴上喵一声,猪哥哥就放你走。”
喵是不会喵的,这辈子都不会喵的。褚臣却是已将猫耳上枷锁似的上到俞斐发间。俞斐虽被暴力就范奈何傲骨犹存,扭着身子想把猫耳蹭掉。
四月少年春衫轻,扭将起来露出腰间一截明晃晃的白,白得让人想掐红,雪地里种花。
俞斐是天生的冷白皮,高考后他俩跑去西藏,紫外线灼晒让他褐过一阵,闷了两个月就又闷白了,滑腻如凝脂。
褚臣指尖抚上他迤逦腰线,俯身下去语气近乎警告:“别动。”
哪敢动,都僵住了。
宽厚手掌覆上,褚臣笔握久了握出一层细密的汗,来回摩挲俞斐平坦腰腹,如同他污秽思想一样黏腻不净。
“小鱼,你说腰是不是人体最柔软的地方?”
褚臣的呼吸湿重,在耳旁旋绕,荡得俞斐有些晕:“什么?”
“这一圈,”手掌游绕过,“都没有骨头。”
横膈膜上是胸,横膈膜下是腹。肋骨护着胸,无骨护着腹。腰腹因此有着特别的意义,搂腰环腰抱腰掐腰,都在昭示着同一个野心:我掌控着你的脆弱。
小猪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眼神。
晦暗、成熟、野蛮、渴望、暴戾——欲望,全部都是欲望。
堂而皇之地加诸俞斐。褚臣深黑色的瞳仁有若无底深渊,将他拽扯,要他坠落,同自己一起沉溺,深陷天地原初的混沌,任所有文明失落。
眩晕令世界颠倒,覆转着再叫自己眩晕。
“男人的阴茎,”俞斐忽然开口,“也没有骨头。”
我在说什么。
“可是它不软啊。”
褚臣低笑时嗓音沙哑,像被烟熏过。
腰肌紧缩骤然一挺,身下热烫切切实实地抵住了俞斐。
“它很硬。”
四人寝,独卫。都是精力正旺的男孩子,能理解这方面的需求,是故404隐藏室规:做那活请挑洗澡时,卫生间。
角落浴屏,俞斐背身拉过银色手柄,门胶紧贴,密不透风。
洗手间、更衣室,最后是这一弯毛玻璃圈出的小小淋浴处,褚臣终于一偿夙愿,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对俞斐做羞羞的事。
虽然不能羞到底就是了。
俞斐的裤子已在进门时就被剥下,随手扔在地上。冷空气裹得他双腿一凉,如梦初醒: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对着玻璃门不敢转身,使劲拽着衬衫衣摆想遮住私处,低头看那里还没起反应。得亏自己是个性冷淡,还有逃的借口:“不如你还是自己——”
戛然而止,是因褚臣双手猛地撑住玻璃门,成年男性的身躯自后整副逼进,把俞斐困进更细窄的空间。
俞斐从来都不知道褚臣可以这么强势。
尤其当他将男性昂扬之物抵到自己尾椎,雄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将自己裹挟,俞斐双腿几乎要立不稳,踉跄向前也撑住了浴屏,半透明玻璃上多出一对他的手。
手。
俞斐不知道褚臣的气场原来这么强,也不知道他们的手,原来很不一样。
弹钢琴的手,纤长柔细,指甲微长,指尖白白一弯笑意。
而打篮球的手,皮糙指节粗,古铜色,五指一张手筋拱起,全是力量,把俞斐劫夺挟持桎梏。
“小鱼,”褚臣笑问,“去哪儿?”
俞斐后倒瘫软在褚臣怀里,由他掌控着自己命脉,一上一下。犹在发间的猫耳随着起伏蹭着褚臣侧脸,蹭得他心痒难耐,手上益发用力:“小鱼快起来,我们一起做快乐事。”
当然不是最快乐的那件事,褚臣再急也不会就这样要了俞斐。第一次一定要在玫瑰大床上,他在这件事上有初恋情结。
褚臣脱得很干净,本就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何况俞斐一直没反应,褚臣愈来愈心焦,内里有火在烧,烧出一层热腾的蒸气,水淋淋得要俞斐一层单薄的白色衬衣都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