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环北路
太完美了,从内到外都散发着诱人的气质。
吃得差不多了,唐祁镇也喝光了大半瓶酒,有点晕乎。他把最后那点倒进杯里,举杯道:“学长,干杯吗?”
傅研生这才从食物中抽出眼神,点了点头。
两人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唐祁镇仰头把最后一点酒饮尽,咂了咂嘴。舌尖残留着一股焦糖和蜂蜜的混合味,还有蓬松的泡沫感。
“感觉还好吗?”
“没事。”唐祁镇挠了挠头。其实他酒量还不错,12度的葡萄酒都能喝上两瓶,更别说这种低度啤酒。而且他酒品也很好,如果真喝醉了只会倒头呼呼睡觉。
不过这酒后劲确实比一般的强。
喝酒壮胆这话确实有道理。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和学长单独吃饭,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学长,我们再聊会儿天吧。”他往前探身,“我爸妈常说要我向优秀榜样学习,你就和我说说呗。”
他继续问道:“对了,听说学长人体解剖学是满分?”
“是啊,”傅研生挑了他一眼,对上他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突然笑了声。
“怎么,想亲身实践下?”
“好啊!你杀个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呗。”
“……”傅研生沉默。他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这家伙当真了。
“学校解剖教室只有医学生能进,我们大体老师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
“…大体老师?”
“就是尸体。”傅研生喝了口饮料,淡淡解释。
“可我真的很想看你解剖。诶学长,你们医学生杀鱼是不是都特别利索?”唐祁镇朝他眨了眨眼。
他托着下巴撑在桌上,两颊微微泛红,整个人瘫在那儿,散发着微醺的气息。
这种半醉不醉的状态,看起来很好欺负。
傅研生偷偷扬了下嘴角。
“你真的要看?”
“嗯嗯。”他点头如捣蒜。
“不怕?”
“我们美术生也是见过解剖图的,都是男子汉,怕什么。”
“好吧。”傅研生闻言叹了口气,他今天刚做过实验,设备确实都带在身上。
沉默几秒,他招呼来服务员:“你们这儿还卖牛蛙吗?我要一只整的,清蒸一分钟。”
服务员闻言有些为难:“那个先生,我们店目前没有这种做法。”
“我不是用来吃的,照我说的做就行。”
“好吧。”她只能笑着点头。
“学长要杀青蛙吗?”唐祁镇闻言瞬间清醒,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应了声,慢慢戴手套,把解剖仪器逐一摆在桌上。
小姐姐来送餐的时候被一桌的刀和剪子给吓到了。
“你你你们!?”她差点把手里的磁盘给摔碎。
“别怕,”傅研生接过盘子,“杀个东西给他看看而已。”
另一边,唐祁镇好奇地拿起解剖刀,四面翻转把玩着。
傅研生不知怎么就兴奋起来,从后背绕了圈,扣住他的手把整个人压在桌上,一字一顿,低声警告:“小朋友,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乱、动。”
说着,缓缓把刀从他掌心下抽出,捡起解剖针,沿牛蛙头部中线划动起来。
突然针头一顿,他毫不犹豫地刺进去,前后左右粗暴地戳动。
青蛙四肢顿时一阵阵抽搐,他也配合地捣得越狠,手腕灵巧翻动,搅肉似的打着转儿。
唐祁镇瞬间酒醒了大半,看青蛙在他掌心下疯狂抽/动四肢,随后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嗯……死了。”傅研生用两根手指夹住它的头部,提到唐祁镇眼前晃了晃。
好熟练,也好残忍……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
傅研生随即把它放到餐盘上,用细长的解剖针划过它表面的每寸皮肤,像是在欣赏什么。
“还是这么漂亮。”他仿佛随口一语,另只手拿起镊子,挑着刀尖缓缓剖开。
唐祁镇甚至能听到几声细微的嘎吱声,估计是剪断了骨头。蛙就这么翻着肚皮,任他宰割。
傅研生很快就把它的皮扒下,露出透明的嫩肉,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又剪开了第二层,腥红的内脏若隐若现。
然而缺少固定,青蛙在他手心下扭来扭去,并不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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