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矜
岳漓的神色立刻绷紧了。
“但是、但是——”江棉加强了语气,说道,“可能真的是我恋爱脑了吧,但是我真的很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也爱我和你的宝宝。我是怕,怕孕期反应,怕被别人发现后闹出风波,怕生产的时候要挨一刀,可是这些害怕在我对你和宝宝的感情面前,压根算不上什么。”
岳漓怔了怔。
江棉轻笑着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对你喜欢到什么地步。”
岳漓的喉结滚动了下:“江棉……”
“你上次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现在告诉你哦,”江棉注视着他,笑着道,“是高三的时候。”
岳漓愕然:“高三?!”
高中最开始入学的时候,江棉和岳漓他们一帮人根本不熟,隐隐还看岳漓不爽。
高一下学期,和江棉关系比较好的那个男生——也就是许彦文的发小出国后,江棉一下子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小伙伴,有点落寞。
而期末之前,六月份的时候,全校组织了一次篮球比赛。
江棉喜欢各种球类运动,不过他空有热情却无技术,于足球而言都是如此。可是对别人来说,这份热情也了不得啊,那时候班长组织着,最后五人篮球赛,江棉被推上场了,岳漓也被推上场了,两个关系微妙的人就这么成了队友,突然间就要开始打配合。
事实上,那一届的篮球比赛也直接奠定了两人今后在班里的定位。
女生们一见到江棉就是姨母笑,不指望他技术多高,够可爱就行。
一见到岳漓则是瞬间打鸡血,尖叫吼声齐上,晃过一个人都能让她们原地跳起来。
江棉那个丧气啊。
怎么岳漓就能这么牛逼呢?怎么他就这么菜呢?
而就在某一场篮球比赛结束后——
傍晚,太阳西斜,成片的云朵被染上了暖色。
江棉蹲在地上,背对着后头场上的一帮人,喘着气喝着水,心里委屈的要命。
突然间,阴影盖了下来,他听到了一声轻笑。
抬起头的同时,一只手却盖了下来,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江棉的头被压下去了点,头发也被揉乱了,他努力地再次抬起头,便和岳漓瞥下来的戏谑目光撞上。
男生也喝了口水,喉结滚动着,而后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走了。”
江棉摸了摸自己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岳漓转身,男生的背影在夕阳光中慢悠悠远去。
江棉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嗅了嗅,空气中,有汗水的味道,有热风的味道,有花香的味道。
是夏天。
江棉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那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个夏天。
在这个夏天,他和岳漓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江棉融入岳漓、丁子晏那一帮团体,算得上是自然而然。
融入之后,他直接取代了丁子晏,成为了岳漓最铁的哥们儿。
不过岳漓和江棉的相处方式,与他和丁子晏的相处方式不太一样,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岳漓跟丁子晏,该怼就怼,该骂就骂,嘻嘻哈哈动动手拍一脑袋瓜子也是常事。可岳漓从来没有真的凶过江棉,更别说拍江棉的脑袋瓜子,最多弹弹江棉的额头而已。
全班同学集体认定:团宠啊,可不就是团宠吗,连岳老大都是宠着来的!
江棉从小被宠到大,他家里人宠他,薛叔叔宠他,高铭宠他,整个高家人都宠他,因此当岳漓宠他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他自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同。
岳漓搂住他肩膀的时候,靠着他大笑的时候,捏他耳朵的时候,扣住他手腕的时候——
替他挡砸过来的球的时候,把他爱吃的菜夹给他的时候,在他吃坏了东西肚子疼时替他揉肚子的时候,下雪天撑着伞陪他走在路边的时候——
似乎没什么不同。
只是有时候,答案就像接连不断填充入一个气球里的气,在那一刻之前,一切风平浪静,在那一刻到来,便猛然爆炸。
有些人,对于某些个体而言,可能天生就是块磁石。
岳漓于他而言就是块磁石。江棉很难说自己到底是因为岳漓的哪一点而心动的,只是这个男人真的时时刻刻撩拨着他的心弦。当江棉意识到的时候,心动已经发生了。
“你……这么多年你都一直瞒着?”岳漓愕然。
“怎么可能会说啊,你看起来这么直!”江棉撇嘴。
“我哪里直了?”岳漓立刻义正言辞。
江棉声声控诉:“以前丁子晏他们谈论胸什么,你还参与讨论了呢!”
岳漓懵逼:“哪有?”
江棉立刻帮岳漓回忆。说当初丁子晏他们在谈论喜欢什么cup的胸,一个个d啊f啊甚至g都出来了,岳漓插了句嘴,说别嚷嚷了。丁子晏又说那老岳你说一个我们就不吵了,岳漓就说了个b。
江棉当时震惊之下立马就要飙泪了,默默捂了捂自己永远都不可能鼓起来的胸,心想放两个大馒头不知道够不够。
岳漓:“……”
他想起来了。
他不敢置信:“这叫参与讨论吗?我只是想让他们闭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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