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星
徐醒当即就被陆彻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歪着身体避开他,抬起头惊悚道:“你干嘛!”
徐醒的眼睛瞪得很大——
干嘛突然摸他的脸啊!
这么gay里gay气的动作必须得举报了啊!
就连陆彻也愣怔一下。
指腹触及徐醒脸颊的清凉和柔软触感,就如同一根小羽毛在他的心上挠痒痒。
陆彻五指虚握成拳头,垂在身旁,试图延长那一缕直抵心尖的触感。表面上却是挂起稀松平常的笑容,说:“班长,你的思想不太纯洁啊,我又不是你,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呢。”
徐醒:“……”
徐醒被堵得无话可说,却也被陆彻一语点醒——该不会又是红线诱导陆彻的举动吧?
徐醒觉得这个猜测有极大的可能,他狐疑地瞄了陆彻一眼,毕竟近两天他都没有再跌进陆彻的怀里,可能是红线效应转移到陆彻身上了。
徐醒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蹭下一点粉红色的粉笔灰,他盯着自己的手背,心情变得有点复杂,心想这大概只是陆彻的恶作剧罢了。
徐醒不得不自我反省道:他最近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
徐醒微不可察地叹息,还得故作无语地瞥了陆彻一眼,嫌弃道:“你幼不幼稚啊?”
声音相比刚才质问陆彻“你干嘛”的震惊,冷静下来之后就明显变得温柔平缓了些许。
陆彻轻轻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双手插兜净说风凉话:“班长,作业得自己写啊,遇到不会的可以来问我,不过我是不会给你讲题的。”
“……”
徐醒烦躁地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副耳机来,强迫症把耳塞塞进耳朵之前还不忘确认一下L和R,塞完就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整个世界瞬间就清净了,让陆彻“快滚”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陆彻也不纠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课桌上拾了根圆珠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笔杠瞬间就绕着修长好看的手指转得风生水起,旋来飞去都不带打滑掉落的。
陆彻倚着墙壁,窗外篮球场上的战况激烈,呐喊助威的声音响彻半边天,他却懒得望一眼。
在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徐醒的四分之一侧脸:徐醒单手扶着额头,面颊白净,形状好看的耳廓被斑驳日光灼红了,耳垂白里透红,耳廓镀着金边……
陆彻愣了一下,眉心缓缓地拧成川字形,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啊……
陆彻正出神,就见徐醒眯着眼睛转过脸来,他瞄了一眼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眉头轻皱,随即用手背挡住晃眼的阳光,低头又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陆彻手里旋转的笔杆一停,伸长腿踢了一下前桌男生的椅子腿。前桌转过身来,陆彻就压低声音,说:“把前面的窗帘拉好。”
作者有话要说: 陆彻:我攻我先gay,你受你继续 [告辞][告辞][告辞]
But
陆彻还没彻底gay啦,他有100个理由爱上徐醒的[抱拳]
第10章
徐醒赶在第三节课下课就补好作业,把抄记每日一题的笔记本和试卷、练习册夹在一起,回头望了一眼,正好陆彻不在座位上,他随手把作业抛到陆彻的桌面上,就和王子丛一起去后操场上体育课了。
下午五点钟,斜阳西下,每个人都在塑胶跑道上拖出长长瘦瘦的影子,乍一看王子丛的影子还以为他瘦了五十斤。
徐醒走到操场,就遇见柯迪倚在教学楼与后操场相隔的围栏旁边,柯迪换上印有他名字的运动服,浑身冒热汗,手里握着一瓶喝剩一半的矿泉水颠来倒去,水声哗哗作响。
每天下午的第四节课,体育生都要参加训练,现在在操场上洒下的每一滴汗水,是为了明年体考少落一滴悔恨的眼泪。
徐醒走过去打招呼:“柯迪。”
柯迪回过头来,道:“班长,来上体育课啦?”
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面颊汩汩而下,咧着嘴笑出一口大白牙。
徐醒问:“一会儿的体育课由谁负责整队呢?”
柯迪是体育生,同时也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他去参加训练,体委一职就空缺了。徐醒身为班长,自然得提前了解情况,做好相关准备工作。
柯迪转身和徐醒面对面,抬起手臂挂在围栏上,用矿泉水瓶抵着下巴,笑眯眯道:“我跟傅二岱说好了,一会儿由他负责带队,不会影响上课的。”
徐醒点点头:“哦哦,那就好,训练加油哈~”
徐醒和柯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碰巧就看到姜继泽和一男一女,三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姜继泽手里拿着两根烤香肠,边呼热气边啃一小口,抬头一见柯迪,便问道:“陆彻呢?”
柯迪冲姜继泽挥挥手,咧嘴笑道:“彻哥肯定得踩着上课铃声才肯下来集合啊,这会还早呢。”
姜继泽哈哈一笑,大概是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智障,随手把另一根烤肠塞给柯迪,就绕过徐醒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走开了。
徐醒回头望一眼,认出姜继泽旁边的女生就是天桥上那个长卷发及腰的绯闻女友,徐醒忍不住问柯迪:“柯迪,这个人是姜继泽吧?他旁边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吗?”
“哪个?”
柯迪叼着烤香肠,漫不经心地回头张望一眼,瞥见姜继泽他们拐弯走进楼梯间的背影。
柯迪被烤肠上面裹的厚厚一层孜然辣到舌头,嘶嘶说道:“应该不是吧,我没听他说过。”
徐醒得到这个答案,不由得小小地松了口气:如果姜继泽非单身,那他和肖舜之间的感情纠纷可就更加错综复杂了。
徐醒心思刚一活络,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班长,怎么每次我一来,都听到你在关心姜继泽啊?”
徐醒不情不愿地转过头去,就见陆彻走了过来,他侧身倚在铁栏杆上,身高腿长,相貌堂堂,脸上却是挂着一抹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