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己
他堪堪将一调羹排骨粥送入口中,便觉得有些羞怯,毕竟这调羹适才曾接触过季琢的唇齿,如此用着粥,使得他生出了他正与季琢接吻的错觉,他的舌头更是鬼使神差地将调羹舔舐了一番。
怕季琢觉察到他的异样,沈已墨下意识地瞧了眼季琢,却见季琢盯着上头的紫藤花,未曾注意他。
陡然间,沈已墨心里头生了要将紫藤花尽数拔起的心思。
好容易用罢排骨粥,沈已墨又瞧了眼季琢,季琢这回并未看紫藤花,只望着沈已墨道:“阿墨,下了这一日的棋,你累了罢?若是累了,便去歇息罢。”
沈已墨摇首道:“不累,你讲故事与我听罢。”
话音落地,他急急地补充道:“我不要听你与那妖物的故事。”
季琢沉思片刻,道:“从前有一只腊梅花妖,他长在一处深山,修成人形的时日尚短,一日,他被人植到了一富家公子的书房前,他有时会化出人形在富家公子府中玩耍,未料,竟偶然与那富家公子有了交集,甚至有了云雨之事,可惜他情到深处,控制不住人形,化出了原形,那富家公子因此受了惊吓,疏远了他······”
沈已墨见季琢不再往下说,追问道:“之后那花妖与那富家公子如何了?”
季琢答道:“花妖为那富家公子死了,富家公子则是孤独一生。”
沈已墨叹息一声道:“倒是一对可怜人。季琢,你再讲个圆满些的故事罢。”
季琢又讲了他与沈已墨一路上所遇之事,待讲完了一段,没得到沈已墨的回应,他侧首瞧去,却发现沈已墨已然睡去了,想必是他讲得太过无趣了罢?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阿墨······”
沈已墨显是未听得他的呼唤,反是身子一晃,跌到了他怀中,
“阿墨······”季琢将沈已墨打横抱起,一路抱回房中,又伸手为他掖好棉被,方要出得门去,却听得沈已墨呢喃道:“公子······”
不过还剩五日,连五日都等不得了么?这沈已墨为何在睡梦中还要唤“公子”?
季琢心下妒意顿生,他疾步走回沈已墨床榻前,低首衔住了沈已墨的唇瓣,舔舐了数下,便试探着往里钻去。
沈已墨睡得极沉,不但未被季琢这番轻薄吵醒,甚至在季琢舌尖的击打下,松开了牙关,放了季琢进来。
季琢既尝到了沈已墨的滋味,便再也顾不得沈已墨会不会醒来,强势地将舌侵入了沈已墨的口腔。
季琢的舌扫过沈已墨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又缠着沈已墨的软舌不放。
忽地,沈已墨含含糊糊地嘤咛了一声,便是这一声,生生地将季琢从欢愉中拉了出来,季琢定了定神,逼迫自己离开了沈已墨的唇舌。
他阖着眼,勉力压下自己因偷吻沈已墨而起的情/欲,奈何那情/欲实在太过炙热,竟全然压不下去,
他睁开眼来,入眼的沈已墨面上泛着熟睡的嫣红,柔软的唇瓣上附着浅浅的牙印子,唇角还留着一缕银丝,沈已墨生得精致难得,纵然这副模样都干净得如同一捧初雪,断无淫靡之感,但于季琢而言,这副模样却着实是上好的春/药。
他不敢在留在此处,怕自己控制不住,强行侵犯了沈已墨,立刻使了身法,回到了自己房中。
一回到房中,他便靠在床榻上,隔着层层软缎子侍弄着自己的热物,他脑中全数是沈已墨——揉捏着他手掌的沈已墨,轻咬着他耳垂的沈已墨,含着他的手指言语的沈已墨,初次与他欢爱的沈已墨······
也不知过了多久,浊白的热液终是打湿了他下身的软缎子,但热液一泄出,他却又觉得凄然无比。
他脑中的沈已墨已离他而去了,现如今的沈已墨心心念念的只有公子以及出白,他不过是一个急于逃离的对象。
“已是第五日······”他无力地伏在床榻上,一算时辰,却发现今日哪里是第五日,今日分明已是第六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小墨和季琢双向暗恋中~~~
完结倒计时ing
第141章 渡劫·第十九章
沈已墨觉察到季琢似乎在躲避他,季琢虽照旧翻着花样熬粥与他吃,但每每俩人独处,季琢便会离自己一丈开外。
就这样过了三日,今日已是第九日,按照约定,明日季琢便须得送他回藏霞山去。
但一思及要回藏霞山,沈已墨不知怎地竟有些不情愿,明明公子以及出白都在藏霞山,明明他自化形以来大多数时间都在藏霞山渡过,为何他会觉得不情愿?
沈已墨颇为苦恼地喝了一口五谷杂粮粥,下意识地瞥了季琢一眼,季琢正捧着一本古籍,并未理会他。
他登时觉得口中放了冰糖的五谷杂粮粥变作了苦味,眉间尽蹙,便再也吃不下了。
季琢窥见沈已墨的异状,立刻发问道:“不好吃么?”
季琢虽在发问,却还在他一丈之外,沈已墨口中苦意更盛,摇首道:“好吃。”
“不好吃便不要勉强。”季琢疾步到沈已墨面前,执起沈已墨用过的那调羹,舀了一勺送入自己口中尝了,口味算不得多好,但还算可以入口。
季琢将还剩半碗的五谷杂粮粥与调羹收了起来,转身去庖厨了。
沈已墨心中急道:季琢为熬这粥费了一个余时辰,我却这样不识好歹,怕是惹他生气了罢。
他站起身来,欲要追上季琢致歉,却见季琢又回来了。
季琢面上无一丝愠怒,凝望着沈已墨,放柔声音道:“难为你这几日都要吃我熬的粥,我们去凡间罢,出海去可好?”
“出海?”沈已墨并未出过海,连连颔首道,“好。”
季琢揽住沈已墨的腰身,下了凡去,落在海边。
映入眼帘的大海,一望无垠,波光粼粼,如同铺展开来的碧色绸缎似的,而脚下踩着的细沙更是松软可爱,天空中数不清的海鸟欢快地飞掠着,小小的爪子偶尔擦过海面,激起少许涟漪来,四处而起的鸣叫声使得只沈、季俩人的海边热闹非凡。
沈已墨未束发,海风将他的墨发打得凌乱不堪,衬得他的眉眼愈发精致难得,特别是那双目,好似有万千星光降落下来,盛在其中。他身上浅青色的衣衫更是猎猎作响,衣襟被吹开了些,露出一段诱人的锁骨来,他现下分明无半点媚惑之态,面上甚至不染俗尘,满是天真无邪,却散发出惑人的风情,直令人想将他压倒,用尽法子逼得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逼得他张开双腿来,任自己肆意进出享用那最为柔软之处。
季琢亦身着浅青色的衣衫,他侧首瞧了眼沈已墨,顿时心如擂鼓,勉力偏过头去,施法变出一艘不大的渔船来。
俩人上了渔船去,季琢拉满船帆,待船行至海中央,便坐在船头垂钓。
季琢与沈已墨一路上虽曾经过过海边,但是未曾出过海,季琢之所以提议出海便是想与沈已墨做些从未做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