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邪
网络上有键盘侠,现实中有长舌妇,从古至今从不缺泛那种没事生事、打着嘴长在自己身随自己说为由的人,当然啪啪打脸的情形也不在少数。就像现在。
“看到外面停的那辆超跑‘飓风’吗?前几个月才堪堪面世的顶级超跑,单裸车就是三千万,没准全球现在就单这么一辆成车。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就是你们嘴里那位‘赤脚大夫’送给贺芝兰的生日礼物。”
“还有吴老那事,你们在吴岐面前说一句试试,看吴岐削不削你们。”
“不知道没资格叽叽歪歪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德性!”
王子梓不习惯这种衣冠楚楚的正式场合,所以打了招呼后便躲在僻静处躲清静,不想正好听到别人酸叽叽的这么抹黑李元羲,不幸吃过‘龙血鱼肉’然后亢奋一整晚的王子梓觉着必须要说两句。人家把野山群岭当药场,把地下寒泉当养鱼场,拿人参钓鱼,个把星期纯利润两千多万,敢问这还‘没名没姓’那什么才叫有名有姓?像他们这样躲在角落说酸话的?
角落里的事故贺芝兰并不知晓,象征性在台上说了中规中矩的致谢辞,回到台下就被一众发小拖住了。
“贺少不地道呀,说好了咸鱼一辈子你这突然改画风,害我们被长辈们念了好几个月,亲爸亲妈还捏着鞭子在后面抽,”
“这算什么?贺少还说好了单身一辈子呢,结果冷不丁就脱单了!”
“脱单就算了,还找了这么个优秀的!三千万的顶级超跑说送就送了,太过份了!”
“比起这些我觉着今天才算最过份!长的这么好了还精心倒饬,这是根本不给我们留活路呀!”
“对对,本来就长的好了还这么精心倒饬,咋不上天呢?!”
“怪不得程二跟刘坤前阵子每天朋友圈说自己柠檬成精呢,换我我也柠檬,不柠檬都说不过去!贺少,做人留一线,都是圈子里混的,太过份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的!”
“贺少,这一年还没过完你就把好几年份的仇恨值拉完了,说说吧,你还想怎样?好歹给我们个缓冲期,让我们先适应适应?!”
贺芝兰陷在发小堆里抽不出身来,程舟跟刘坤站在圈外一个劲笑,并且在对方求救时摊手表示爱莫能助,顺带给他飞了个幸灾乐祸眼神。好在男朋友给力,李元羲一到围着贺芝兰的圈子自动分开位置。
“李哥好。”
“李哥好。”
“李哥好。”
李元羲眼神一扫,有见过面的有没见过面的,微微颔首:“你们好。”
自带大佬气场不是说着玩的,原本打算群欧贺芝兰的一众只得遗憾的把手里酒杯放回去,灌醉贺芝兰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一直看戏的程舟刘坤鄙视他们,被鄙视的一众心甘情愿认怂。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李元羲视线下他们端着酒杯的手愣是不敢举起来,估计有魔性?
有魔性的李元羲把人救出包围圈,在发小们围攻下已然节节败退的贺芝兰已经有醉一场的心理准备了,不想男朋友的大佬气场愣是横扫千军,硬是滴酒不沾的把他带出来,贺芝兰把头抵在对方肩上哧哧发笑。
李元羲侧首看他,心情无由来的跟着好了不少。
俩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一众默默看在眼里,甭管心里怎么嘀咕,看眼不远处与一众老朋友谈笑风生的贺老,再看眼与同辈交谈甚欢的贺建成,贺家人的态度不用说就已经很明显了。想到这,不少人心里都打了个突,贺家人真不介意贺芝兰跟个男人搞对象?
沈老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昨晚发生的事在帝都圈子早已传遍了,沈老这时候过来的目地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要干什么,虽然心里老大不愿意但既然来了总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理,贺建成上前喊了声。
“沈伯伯。”
贺建成好似在沈老脸上看到丝别样情绪,再仔细盾却又不见了,以为自己看错的贺建成把人领到贺老那,几个老一辈客客气气打了招呼,贺老坐在那笑眯眯招呼了声。
“稀客呀,沈老踏入我贺家门历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又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好几个月前贺芝兰把沈念开瓢,沈老领着好几个老一辈打上贺宅说要讨个公道,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就跟恶霸上门似的,没想几个月后风流轮流转呀,当初恶霸似的人如今亦为了小辈的事踏入贺宅伏首认错,这天道轮回果然报应不爽。
沈老苦笑:“贺老,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天来就是为昨晚的事道歉的。我家沈念一时冲动犯下大错,恳请贺老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以后我一定悉心管教,再不让他冲动伤人。芝兰呢?我也要跟他道个歉,是我这个做爷爷的没管好,以致让他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闻言,一众都有点愕然,因为沈老历来是那个胡搅蛮缠的,没事生事、挑拨离间、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辩出个理来的人,像今天这样一上来就认错的态度,简直刷新他们对他的所有认知。
一个谦虚的人诚恳认错并不稀奇,一个平日高傲强势轻易不认错的人诚恳认错,在外人看来感观是不一样的。可惜贺老并不吃他那一套。
“沈老。”贺老抬手示意他稍等,继尔道:“如果沈老来是为了昨晚的事,那我也不瞒你说。芝兰受了惊吓昨晚低烧了一夜,若不是李先生悉心照顾这会估计还躺着,现在这热闹的生日聚会怕是举行不了了,”说着笑笑扫视了一圈,又低眉叹道:“不怕说句晦气的话,昨晚如果不是我家芝兰命大,今天这就不是生日聚会,而是我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哀奠会了。”
这话说了有些重了,陈老旁边喝斥他句:“芝兰好好的,贺老您说什么晦气话?也不怕忌晦。”
“忌晦什么?我是后怕呀!芝兰这孩子打小就跟在我身边,他爸、他大伯、他大哥一个个事业心重,好几个月都不见回来一趟,全靠这孩子陪着我说话解闷,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说我还不得急死?”
“你看你,老了老了越说越离谱了。”
俩人不愧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稿子都不用对就默契十足的让剧本继续了下去,沈老插不进话只得看贺老冲他道:“沈老,关于昨晚的事我跟建成商量过,对于事后结果我们贺家人不参与、不干涉,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相信司法会公平公正还我们一个公道。”
不参与、不干涉,意思是不会利用贺家的势力去干涉沈念的结果,但是个人都明白,贺老这样表态看似大气,但同样也掐死了沈家干涉参与的可能性。没有沈家的干涉,就沈念曾经犯下的,现在犯下的,估摸着没两天就能被挖个底朝天,那样,真心不用贺家动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贺老。”沈老终于能插上话了,不置可否问:“沈念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真要置他于死地吗?昨晚的事我家沈念顾然有错,芝兰就没错了?之前芝兰把我家沈念开瓢的事还历历在目,得饶人处且饶人,芝兰你觉的呢?”
贺芝兰没想到战场会突然转移到他身上,一时有点发怔,贺建成移来两步把贺芝兰挡在身后,拧眉:“沈伯伯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沈念犯了错,我们不私下追究全凭司法公正,在这件事上我们已经自认做到了仁至义尽,莫不是我们芝兰做为一个合法公民的司法权益都没法保证了吗?而且说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几年前周家的结果还历历在目呢,那时候怎么没看到沈伯伯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周家之前亦是帝都圈子里的一员,后来得罪沈老,直接被沈家势力给撵出了圈子。那时候也有许多人劝过沈老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沈老最后呢?别人犯在自己手上就赶尽杀决,自己犯到别人手上就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怕不是双标狗吧?
这老黄历猝不及防被翻出来,沈老脸色有点挂不住,贺老给儿子递个眼色,接过话头道:“建成历来心直口快,还请沈老别见怪才好。”
沈老眼角抽搐了下,前者说心真口快后者又说别见怪,这好话反话都被说尽了,还要他说什么?在跟贺老打嘴仗上面,沈老也不得不承认他鲜少能赢。
“我家沈念对芝兰一直心生爱慕,是以在知道芝兰与李先生的事情后才会一时冲动,就不能看在他痴心一片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第104章 去到F省
沈念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事, 但贺家从没有想过拿这腌脏的理由说事, 沈念对贺芝兰心思不纯顾然让人气愤,但做为一个男人被别一个男性掂记就光彩了?不想原本应该死死把这理由捂住的沈老却成了最先一个掀盖子的人。
沈念对贺芝兰有意思?!
这信息简直要把一真默默关注的人给炸翻了!可想想沈念德性,再看看芝兰玉树般清贵的贺芝兰,想想似乎也不是难以理解。人都爱颜色,贺芝兰毫无疑问是圈子里公认的颜值担挡,不喜欢他喜欢谁?再说他不也喜欢男人吗,或许是同类相吸?
贺建成脸色都要掉出冰渣子,眼神不善的扫过一圈, 皮笑肉不笑道:“沈伯伯说话我越发听不明白了, 单不论我们家芝兰喜欢的是谁, 性象如何, 那也是我们贺家的事。沈念爱幕谁, 会有怎么样的行动, 冲动也好,蓄谋已久也罢,那是沈家的事。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难道心里没数?”
他沈念爱慕谁那是他的事,别人管不着,但他说出去恶心人、甚至付于行动,那他本人就必须承担个人行动的恶劣后果。犯了法就要认法,犯了错就要认错, 而不是假惺惺跑到苦主家说什么原由,有句话说的对。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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