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邪
体质强悍这点不假, 但再强悍也是血肉凝成的。不过李元羲也深知自己极限在哪, 往常午睡是因为养身, 有事时几天几夜不闭眼都无碍,更别说刚才还睡了两小时了。捏了他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柔声问:“冷吗?”
“不冷。”所以你快点继续去睡。
李元羲面不改色说:“我冷。”
贺芝兰顿时没崩住笑意,扭头咳声再回转头睨他:“撒谎。你的手比我还暖。”
努力板着脸装出一脸凶悍模样,可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李元羲眼里也染上笑意, 双手挟着对方腋下往腿上一放,双手环上其腰把人摁在胸膛,笑说:“这里冷。”
瞎脊薄撩。贺芝兰心里这么骂,行动上却是陷在对方胸膛起不来了。因为太舒服了,厚实、温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 只觉着酸疼的腿越发软的没力了,酥软的手越发酥软了,迷迷瞪瞪的神经好似下一刻就会睡过去。
爱人之间的拥抱好似真的有魔力,相比于贺芝兰的柔软李元羲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舍不得放手都不想让人回帐篷休息了。只是人都是贪婪的动物,拥抱的感觉太好便会不知不觉的萌生其它想法,不知是谁的唇先印上来的,没准同一时间也没一定,唇齿交缠越缠越紧……
柄着发小情宜想着要不要牺牲一点睡眠时间相陪的刘坤,木着脸把帐篷合上,回身往那一躺感觉心气有点不顺,程舟迷糊睁了睁眼,随即转过身去继续作他的春秋大梦。身为发小,就是这么无情!
刘坤感觉心气更不顺了。咬着指尖愤愤想,一个只顾着谈恋爱,一个只顾着睡觉,这种发小不踹留着过年吗?!
半点不知道狠狠刺激了发小一把的贺芝兰跟李元羲还在腻歪,眼瞧就要越往限制极去了,好在对方理智尚存。用力把人掰开,指尖略带粗暴的擦去贺芝兰嘴角痕迹,让原本肿帐的嘴唇越发肿帐,而越发肿帐的嘴唇越让人有施暴的冲动,恶性循环。
“嘶疼…”贺芝兰顶着被吸到发麻的嘴唇控诉,可眼神里分明是□□裸的勾引,都不带掩饰的。李元羲有时候也暗自懊恼,反省是不是太宠这人了让对方总是乐于挑战他的底限,更是乐于在不对的场合撩拨他,看他苦苦忍耐为乐,对方就是吃准了自己舍不得弄伤他弄疼他,总是依着性子来。
如果贺芝兰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肯定会大喊冤枉,刚才瞎脊薄先撩的是谁?啊是谁?!凭什么把黑锅都扣他身上?不服!强烈抗议不服!!
不服怎样?不服也憋着。满是勾引满脑子野战的贺芝兰最终还是被李元羲捏着后颈给捏睡过去了,醒的时候自己安安静静衣服整齐的躺在睡袋,睡之前的火辣场面在脑海里放电影似的闪过,贺芝兰心里不无想,自己反正是晕睡过去的硬着也就硬着,对方是怎么在硬着的情况下放过毫无意识的自己的?想到这里贺芝兰不无忧心想,男朋友这么憋下去不会憋坏了吧?
带着这想法贺芝兰拉开帐篷看李元羲时眼神那叫一个诡异。
正往水壶里装热水的李元羲:“???醒了?先喝口热水。”
生恐把男朋友撩拨起来又只能憋着小心要憋坏的贺芝兰矜持的捏住水壶底,生恐俩人有一点点的肌肤碰触。李元羲蹲在他面前,狐疑看他:“不舒服?”
贺芝兰猛摇头:“没、没有我很好。我精神抖擞感觉能走一百里!到是你,怎么样?没事吧?”
对方神情太诡异了,李元羲眉头微扬:“什么怎么样?”
贺芝兰一哆嗦,心虚不已摆手:“没,没什么,那啥我、我来收帐篷。”说着起身就开始收拾帐篷往背包里一塞就打算出发。可惜事实再次狠狠打脸,一百里没走到十分之一就开始走不动了,最后背包又不得不回到李元羲身上,空着两手的贺芝兰拿树枝当拐杖再次成了累赘。
好在最终还是在太阳快下山的前一刻到达目地地。
目地地是真正的无人区,密林高耸,地面因长期照不到阳光无半点杂木,吸入鼻间的空气是长年不见阳光带点腐烂的败坏气息,打眼看去起伏不起的地面满是湿滑的青苔,树叶婆娑间偶尔间隙露出的一点点阳光下杂木爆长,贺芝兰抬头看看不到顶的树冠,再扫眼满是青苔的湿滑地面,咂吧下嘴想,这荒无破败的感觉是不是有点不附合对方神秘强大的师门气质?
师门禁地不该是那种满是石头雕刻,一看就古普大气满是悠远历史感的地方吗?高耸肃严的石门呢?用整块石头雕就的石阶呢?还有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兽纹雕花呢?!
“这里是师门禁地?!”贺芝兰一脸你是不是驴我的表情。
李元羲摸摸他:“这里是入口。”
贺芝兰燃起希望,不想下刻李元羲却是取出一个眼罩直接给他戴上,说:“接下来的路有点难走,我背你过去。而且帅门有训,外人入禁地需得遮档眼鼻。”
对方讳莫如深模样让贺芝兰越发好奇,不过还是依言戴好眼罩,顺着对方趴到对方背上,因为视线被遮其它感观越发敏锐,贺芝兰只感觉越走越偏,因为耳边听到的声音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死寂,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或许是人的意识作崇,贺芝兰只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寒毛都要竖起来的感觉。
“元羲哥,还要多久?”到没想过摘眼罩,只默默把人抱紧了些。
虽然没说但从对方语气中听到一丝恐惧感,李元羲想了想拿其中一个背包给其垫脚,边把人放下边道:“先站着别动,换个姿势。”
把贺芝兰眼睛蒙上大半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师门有训,而是怕对方害怕。前面泥土比别处松软,偶尔露出的边边角角是泥土之下白色的骸骨。这里是师门入口的正门,也曾是师门抛尸的埋骨地,用来警告外人也用来警示自己。除此之外,还有密林中与石缝中偶尔露出的一鳞半爪,那是师门眷养的毒虫蛇蚁,毒性各种不一只只见血封喉,且外形多有诡异恐惧之处。
对此一无所知的贺芝兰乖乖踩在背包上,李元羲把另一背包换了只手,尔后手臂一捞直接把人抱在胸前。
“抱紧。”再脚尖一掂把地上背包勾到手上,这才继续前行。穿过巨石林立的埋骨疑冢,李元羲对石林之后的石壁洞口却是视而不见,脚步直接绕过最后一块巨石,一手直接把背包甩到头顶石阶之上,尔后掂掂贺芝兰叮嘱其抱紧,助跑两下脚踩石块借力一跃而上,待到站稳,这才摘下贺芝兰眼罩。
贺芝兰眨眨眼,颇有点适应不了眼前光线,李元羲拿手给他遮了遮。“别急,慢慢来。”
待到适应光线,贺芝兰狐疑看眼前石室:“这里就是师门禁地?”
李元羲笑笑:“正确的说这里整个山头都是师门禁地。”牵着人手穿过石室一路往里,越往里光线越暗,李元羲用打火机点燃火把凑近头顶石缝,唰的一声一条火线缘着头顶石缝一路而去。
看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石廓,贺芝兰瞪目结舌之余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这才有点师门禁地的样子不是?
“这里都是人工的?”
四通八达的石洞,不用特意就是足以让人迷路的迷宫了,更别说还有好些莫名其妙的洞口,有的往上有的往下,要不是有李元羲在他是半步不敢入的。这种不明觉厉的地方看看就可以了,真要入内?不好意思,他认怂。
“都是天然的,只是做过偶尔一点修饰。”
贺芝兰一脸这才对模样,随即干咳声问:“后面半个月我们不会睡在这些石洞吧?”
李元羲颔首:“对。你看喜欢哪个,挑一个就是。”
贺芝兰:“……”
贺芝兰转身就想走,李元羲这才忍俊把人拽回来:“骗你的。我们住的地方不是这里,这里只是师门放东西的地方,师父他老人家喜欢晒太阳所以在山那边盖了两间木屋,我们就睡那边。”
贺芝兰拿眼睨他:“别以为到了你的地盘就要飘呀,逼急了小心我咬你!”
李元羲:“……”
李元羲想了想,伸出胳臂:“现在也可以咬。”
送到嘴边的胳臂不咬就不是持宠而娇的贺芝兰,咬着人胳臂还磨了磨牙,还抬眼睨他,李元羲看着对方咬着他小臂不松口模样,眼眸深上俩分,说:“晚上我们吃蛇羹。”
贺芝兰松口:“骗人,这时候哪有蛇?”
李元羲看着他意味深长。“不,别处没有,但这里有。”
说有蛇那就是真有蛇,彼时贺芝兰还在参观俩间木屋,李元羲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白蛇来,扒皮去内脏与好几种药材塞一起放瓦罐里炖,趁炖蛇羹的时间还烧了一大锅热水说是让贺芝兰泡泡澡祛乏。
对方不疑有它泡了一个小时,待到出来时蛇羹刚好出锅,贺芝兰趁热吃了两大碗,不出意外的药膳味道,第一次好奇问:“这里面放的什么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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