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朝夕
天亮时,祝深在自己的房间醒来。
这一觉睡得太餍足,醒来时腰酸背痛,手上因涂了药水,变得有些好转。
钟衡的声音低低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像是在打电话。
下了床,他去找钟衡。
听见钟衡不知在和谁交代:“保留证据,不要声张。我在L国,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说。”
见祝深下床了,钟衡转头对电话那头交代了一句,然后走到了祝深面前。
“吵醒你了?”
“没有。”祝深四处望了望,“我手机呢?”
“客厅。”钟衡扶着他走了出去,“我帮你拿?”
祝深慢悠悠地说:“我没力气。”
一双眼睛眨着笑意望向他。
他想要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钟衡看了他一眼,微微俯身说:“上来。”
于是祝深像是没骨头一般,重新贴上了钟衡的背。
“我重吗?”下楼梯时,祝深突然问钟衡。
钟衡摇头说:“你太轻了。”
祝深皱眉:“那你还背过谁?”
钟衡摇头,将祝深放到沙发上,捡起茶几上他几乎守了一夜的手机递了过去,如实道:“昨天你睡着以后,薄梁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哦……”祝深轻轻地应了一声,回拨未接来电。
钟衡一动不动地站在沙发旁看着祝深拨通电话。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回避时,祝深已经出声了:“喂?”
是祝深一贯慵懒的嗓音,像是早晨刚睡醒时的第一声呢喃,钟衡沉着脸转身就要走。他熟练地披上冷厉的伪装,就像从前一样,可他却顿住了。
因为祝深在叫自己的名字。
“你干嘛去?”
钟衡在原地顿了一顿,意识到这句大概是对自己说的,便说:“粥熬好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去了厨房。
步履匆匆,看得祝深将眉头一皱。
等他端着一碗小米粥重新走到客厅时,祝深的电话也打完了。
他吹了吹,将碗放到祝深面前,坐下道:“尝尝。”
祝深眼睛都亮了:“哪儿来的小米?”
记得白屋是没有小米的,而最近的超市也要驱车行二十分钟才能过去,钟衡初来乍到应该是找不到的。
钟衡却没有答话,一边拿勺在碗里搅动,一边吹着粥面,显然是在回避着这个问题。
祝深环顾四周,瞥见钟衡的黑色拉杆箱:“你该不会是从滟城带来的吧?”
钟衡一顿,轻咳一声:“可以喝了。”
祝深微怔:“就是为了过来给我做粥吗?”
钟衡站了起来,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睛朝窗外望去,低声说:“方姨放的,她担心你不好好吃饭。”
祝深咬着勺子直笑,对钟衡说:“那你帮我谢谢方姨。”
钟衡“嗯”了一声,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为了能来这便找祝深,他在滟城的那几天没怎么合眼,将紧要的工作堆在一起给处理完了。
以为他会很累,可所有的疲惫却在见到祝深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见祝深已是循心而为了,月光下的一个吻,黑暗中的绮丽触感,居然不是一场梦。
他还能奢求什么。
他都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明明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只有见到祝深才有所求,求更多。
祝深一边喝着粥,一边打量着钟衡办公的样子,不禁笑了。
谁说他阴寒如冰,他分明有一颗春雨似的一颗心,酥绵温柔,只因不善言辞,落在了料峭的冷风里,大家才看不见罢了。
大家看不见,他却看得分明。
祝深觉得,自己这回大抵是要栽了。就栽在这场春雨里,做一个绵长的不愿醒来的梦,好像也不赖。
作者有话要说:害!不瞒你们说,我最近总是梦到下一本要写的古耽,小龙王扯着我的袖子问什么时候轮到他拥有甜甜的爱情。我很心虚,像骗小孩一样和他说你等等,快了快了(上一本我也是这么骗他的。
本来计划是在月底完结独一的,但我觉得就我这个手速,实在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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