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左
就像充满仪式感的同学录,某次比赛获奖发到手的塑料奖牌,乃至游戏账号,都是这样。
提到了禹周工作的事,谢超凡感慨颇多:“你如果到场,答应庞教授,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谢导,您不是很想和朋友在僻静地方生活吗?我也是一样的。”知道这个说法应该更容易打动谢导,禹周就没有说其他的,“况且,我只认您一个导师。”
谢超凡与面前无比诚恳的禹周对视,瞬间想通了。
那么久以来,许多人取笑他的无所作为,他只会劝自己人各有志,不做对不起自己人格的事。
可现在他明白了导师的真谛。
导师,终究还是“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他能解答问题,醉木犀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走上积极的人生道路,那他就是成功的。无论这个学生,是一群,还是只有一个。
谢超凡有禹周这个学生,也算功德圆满了。
还以为谢超凡在斟酌自己的话,禹周接着补充:“而且相比我,学姐更需要这个机会。”
“这件事是我的忽略,陈淼终究是受了我的牵连,我居然不知道她申签失败的事。”
“哪里,谢导在身体状况这么不好的情况下,还为了我们去找庞教授,已经实属不易了。”禹周走到谢超凡身后,为他捏肩,“学姐也知道您的辛苦,所以才不忍心说出来。如果不是我正巧看到那封邮件……”
谢超凡拍了拍禹周的手:“有舍才有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也不愧是……”
“?”不愧是什么?
“越来越像了……”谢超凡这句话声音不大,禹周没有听清楚,询问的眼神看过来,他才摇了摇头,“你们都有自己的主见,也安排妥当,我就无憾了。”
禹周今天来,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词,他急急打断谢超凡:“您说的什么话?我和幺儿还等着您来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呢?这学期,我们也选了你的课,想刷一刷绩点。”
谢超凡未做回答,休息室的房门打开,护工告诉他们准备吃饭了。
每天谢超凡吃饭的时间都特别准,禹妈妈当初说医生建议食疗,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不过还会喝一些汤药。
禹周留下来陪谢超凡吃饭,盘子里都是些清淡无味的饭菜,好在都是用人工培育的天然蔬菜,和食堂外卖的大油菜相比,健康了好几个档次。
“这学期没有项目做,你应该清闲不少。”
“没有项目做,也有其他事情。”禹周偏头想起最近的事,“我已经拿到暴雨的实习offer,这几天帮幺儿整理一下他的简历,准备去春招会上看看。”
“现在不吵架了。”谢超凡之前没少从陈淼那里听说这两个人拌嘴的事,看禹周这三五句话离不开龚姚尧的样儿,除了宽慰外,隐隐生出了一分歆羡。
“当然吵,吵得快,和得也快。”
吃过午饭后没多久,禹周就离开了谢导家,学校还有那个小祖宗等着他回去。
自从一周前两家父母会面后,龚姚尧就愈发勤奋刻苦,好像揭短的不是他爸爸而是禹周似的,整天念叨着逆袭,势必要做出点什么好让龚爸爸摒弃“偏见”。
尤其,在他得知禹周拿到暴雨的offer,两眼都直了。
“暴雨爸爸的offer?!你交简历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是不是瞧不起我星战巩锅七?”
禹周笑:“不是星战梦郎吗?”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龚姚尧把看春招信息的手机扔到一边,揪起禹周的衣领“兴师问罪”,“工作是什么?测试吗?”
仔细想了想游戏公司,龚姚尧感觉禹周这个应化专业的学生,大概只能拿到这种工作了。
“是游戏数据建模师。”
“啥?”明明每个字龚姚尧都认识,为什么连起来却读不懂呢?“确定不是外企翻译的问题吗?”
“简单来说,就是借助数学计算能力,结合网络大数据分析,均衡职业平衡,提高游戏体验。”
“……”一点都不简单。
“算是游戏策划的一种。”
游戏策划这个词龚姚尧当然知道,同时也接收到了禹周还没毕业居然就拿到了这么好实习机会的信息。按照正常流程,想做游戏策划至少得打两三年的下手才有可能说得上话啊。
果然,就算不在学校,与项目无关,他和禹周的差距还是这么大。他简历都没有改好,也没有目标公司和工作,禹周却已经找到一份十分体面,不对,千分体面的实习了。
龚姚尧长长叹了口气。
这个细微的动作,禹周自然察觉到了,就着龚姚尧与他距离不远的势,直接亲上了他的嘴唇。
“喂……!唔。”
龚姚尧想说话斥责禹周,却不知给了禹周攻入的机会,长驱直入直抵要害。
禹周的舌头无需撬开牙关便追逐上了他的舌尖,龚姚尧连连败退,越是后退禹周越步步紧逼,直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背后是坚硬的墙壁,腿间是坚硬的触感,唇齿相依鼻息交融。
龚姚尧无意识地呻/吟出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羞耻感迫使他将身前的禹周强行推了出去,脸红脖子粗:“我和你说正事呢!”
“我不也在和你办正事吗?”禹周长腿一伸,挤开龚姚尧的膝弯,这次却没有做出过分亲昵的动作,只是把面前亢奋得肌肉都僵硬了许多的人搂入怀中,“无论我面哪家公司,你做什么工作,我们都可以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
龚姚尧一愣,明白禹周这句话的含义,很快就放松了许多,自然而然地把下巴搭在了禹周的肩上:“嗯。”
“你想找什么实习,我也会支持你。而且……”他拉开龚姚尧,看着他的眼睛,“你看许多家境还不如你的,现在仍然徘徊在原地,你已经比他们好很多了。”
“我知道。”
“如果我拿到暴雨的实习,而让你感觉到压力,我大概做不了多久,也会离开。”毕竟禹周去投暴雨时,除了自己擅长外,他也存了一些私心,如果这份工作会影响到他和幺儿的感情,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辞掉的。
“别啊,我刚刚还想回寝室和雄哥吹吹你呢!你能到暴雨我真的很开心!刚刚就是有点……有点自惭形秽。”
“那现在还自惭形秽吗?如果有,我就亲到你没有为止。”
龚姚尧百思不得其解,禹周这个亲到服软为止的做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虽然某种意义来说,确实是屡试不爽。这次他自然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我好啦!已经想明白了,人各有命,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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