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二只羊
房门隔音很好,祝就不知道成泉正在里面做什么,所以当他推开门听到成泉报方位的声音、看到成泉背对着他坐在房间的电脑前,显示屏上是St-e的界面时,祝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头砸中,钉在门口。
成泉戴着他的耳机,在他的房间里,他的电脑前。
乔乔趴在桌上,偶尔听到成泉的声音动两下耳朵,成泉将遮挡物后的敌人击倒,很愉快地伸手揉了一下乔乔脑袋,乔乔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一点,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屏幕暗下来,然后冒出金色胜利标志,成泉摘下耳机,刚想要将电脑关掉,身体突然失去重心,电竞椅被转了一圈,成泉被圈进一对坚实的手臂里,祝就掌心托住成泉,将他抱起,越过床径直往浴室走去。
猫被祝就吓了一跳,想要跟过去,却因为腿太短心有余而力不足。
“祝就?!”成泉失重间攀住了祝就肩膀,神色有被撞破的尴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祝就没有说话,成泉在看到他穿着的衣服后静了下来。
祝就身上有酒气,不浓,他将成泉放到洗手台上,很急切地用未勃起的性器顶他,语气不稳的问他:“你怎么在打St-e?”
成泉嘴唇抿着,顿了顿说:“因为太无聊了,不知道做什么,想着打游戏打发时间。”
他又说:“你电脑里只有St-e。”
祝就刚刚从人群中脱离出来,东户汇门口到家门的路上安静得可怕,他一路上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不安,他急切地想要看到成泉,确认他好好的在家里,在等他,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给他最真切的安慰。
他不想告诉成泉自己退役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成泉在他吻下来的时候挡住了他,和他说:“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退役了?”
祝就的动作停了下来。
“打了六年了,想休息了。”
成泉看着他,祝就觉得成泉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他默默想着如果成泉问他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但是成泉只是安静地看了他几秒,便将身体贴近他,摸上祝就身上穿着的队服,帮他脱下来了。
“之前Top的队服不是这一款。”
“嗯,”祝就垂眸看着成泉,声音很低,“你走之后换的。”
成泉把他的腰带解开,见祝就没有要帮自己脱衣服的打算,成泉便自己把裤子脱了,扔在那套队服上,盖住了它。
祝就离开了两天,走之前给成泉留了一只猫。
二层没有防盗网,成泉很轻易的就能够翻出去然后离开这里,但是成泉并没有。
祝就说有工作,会尽快回来,成泉等来的却是祝就的退役公告。
成泉手指沾了些润滑剂,慢慢探进自己身体里,身体还残留着两天前祝就冲进来的触感,神经像是记得那天祝就失控的性爱一样,成泉之后两天都恍惚觉得祝就还留在自己身体里,他的形状还留在成泉体内,成泉的四肢百骸记得祝就,他的每根神经末梢都想着祝就。
成泉加到第二根手指,轻声说:“你还年轻。”
祝就的手臂撑在他身侧,认真地看着成泉给自己扩张,闻言咬了口成泉头发,恨恨的,却没咬断一根发丝:“不想再打了。”
他将自己的手指也送进去,在成全身体里和他的手指纠缠,曲起戳刺,成泉的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起来,“不是,刚刚,你才拿到世冠……”成泉猛抽一口气,抽着气往后仰,祝就掐着他的腰,润滑剂从后穴涌出来,滴在洗手台上,粘到成泉被挤压的屁股上,成泉不断往前滑,祝就的手指进得越来越深,他在里面勾缠着成泉的手指,没亲他也没抱他。
“所以呢?”
成泉仰着脸来寻祝就的嘴唇,祝就没给他,执意问他,执意要他回答。
“你还可以再打几年,不是吗?”
祝就笑了一声,将成泉连同自己的手指抽出来,换上了另一个更热更烫的东西。
“不是。”祝就说,他顶了进去,成泉被祝就的力道顶得一瞬失去意识,嘴唇微张,目光涣散,双腿缠紧。
“那些人只想把我当作他们的寄托。”祝就在成泉体内进出,“我好像在帮他们打比赛,帮他们完成愿望,帮他们成为他们想成为的那种人。”
祝就的下巴抵在成泉头顶,他说:“没有人爱我。”
成泉的心骤然紧缩,突然跳得很急促,让他全身都疼了起来。
他想说他爱祝就,但他好像并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他想如果现在他说出口的话,祝就会觉得他是在可怜自己,所以成泉没有说话。
祝就在这次性爱里始终没有抱成泉,也没有亲他,后来的纠缠中祝就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暴戾,成泉被他翻转过去跪在洗手台上,祝就从身后贯穿他,抽插的时候整个浴室里都是暧昧的水声,成泉没有任何快感,他身体连同五脏六腑都在发疼,但他什么都没说。
祝就在释放的时候握住了成泉的性器,成泉的是软的,垂在腿间,他跪趴在洗手台上,手肘和膝盖都因为长时间的摩擦而变得通红,他臀部高高翘起,腰却深陷下去,脸埋在手臂里,全身都在颤抖。
祝就退了出来,白浊的液体从成泉身体里一点点涌出,滴得到处都是。
成泉的肌肉僵硬,姿势被固定太久,祝就花了一些时间才让成泉的身体重新软下来。
成泉睁着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眼尾都哭红了,他觉得祝就好像今晚不太愿意让自己抱着,便没有凑近他。
“结束了吗?”他问祝就,自顾自地想要踩下地,祝就却将他抵到墙上,舔着成泉耳垂,托着他,另一只手伸到成泉身前,握住成泉疲软的性器,上下撸动。
祝就打得很快也很急,成泉体力透支,背靠着冰冷的瓷砖,体温逐渐将靠着的瓷砖附近熨出一圈白气,再凝固成水汽。
他的手虚虚搭上祝就的手,想要阻止祝就,但他根本不能。祝就在这几次性爱里一次比一次暴力,他想要撕碎成泉,成泉恍惚想着。
他应该很讨厌自己却又因为看不下去自己这么狼狈,念及旧情帮助自己,或许还掺杂着些想要找回从前感觉的心思,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两个人都变成了对彼此来说很陌生的另一种性格,怎么可能还会回得去。
做爱、亲吻和拥抱,在很多时候都不代表喜欢,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他觉得祝就在向他发泄一些情绪,并想要从他这里换取一些东西,但成泉的躯壳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给不了祝就。
这种感觉就好像成泉小时候一直以为家里的画框背后有一个童话一样的世界,穿过去便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但是他父亲和母亲吵架时将画框摔碎,背后是与其他地方颜色不同的腻子墙,又硬又冷,没有什么通道,也没有童话世界。
成泉射不出来,他又被祝就弄哭,前端淌着水,通红又肿胀,他抱着祝就,不断地、失去意识地求祝就让他射,祝就也急了,成泉明明已经硬得发烫,却怎么都释放不出来。
“你插进来,”成泉说,“顶,顶顶前列腺,就…就出来了。”
祝就的手探到后方,摸到成泉已经合不拢的后穴,突然觉得有些自责。
他重新进入到成泉身体里,并就着进入的姿势将成泉抱回床上,继续温柔地做了一次。
但成泉一直在哭,眼泪顺着眼角淌进枕头里,祝就停下来,他拉着成泉坐起来,给成泉擦眼泪,成泉抽噎着,靠在祝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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