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珊漫
他的态度让我很是不爽,再度重申:“到底我审你还是你审我?我现在问你,你几点到的酒吧?几个人去?有没有参与吸K粉?”
俞宁答:“晚上十点左右到的,一个人,目的是喝酒。至于其他人做了什么,不好意思,我真没那闲心去关心。”
“一个人?”我问,“去找一夜情?”
俞宁笑:“这也必须回答你吗?”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是在南西路上班吧?以后不要随便在夜店喝得这么醉,现在就有人专门对你这样的下手,趁你喝得烂醉,把你偷得一毛钱不剩!”
见我解除了对他的怀疑,俞宁又道:“警官,笔录做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有车吗?”为杜绝此事终结又发一案,我补充道:“有车也不准开,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还属于酒后驾驶。”
“你该下班了吧?”莫名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把笔录打印出来,拿到他面前:“先看一看,要没有出入的话就签个字。”
“我问你是不是该下班了?”俞宁签了字,递还给我。
“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他。
“托你的福,在贵所睡了一夜,想请你帮忙帮到底,把我送回家。”
我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不送会怎么样?投诉我?”
“有这个可能。”他扬唇笑了笑。
于是,结果,最后……不知出于哪种动机,我扶着半醉半醒的俞宁回到了他的公寓,刚把他扶下出租车,他就一阵胃绞,吐了我一身。
“对不起,弄脏你的警服了。”
在我的搀扶下,俞宁摇摇晃晃地上了电梯,打开了家门。
“算我倒霉,借你家洗手间一用。”我也不和他客气,自顾自走进了洗手间,脱下外套冲洗。洗了一阵子,门突然一响,俞宁走了进来,我刚要转头却被他一把抱住。
想要抵抗,何其容易?对付这种看似高大的男子,我只需回身一肘,下颚一封,三两下就能摆平,可身体不知为何,软绵绵地没有任何动作。
“在夜店没等来陪你玩的人,把我当作目标了吧?”
说话间,衬衣的扣子已被解开,俞宁的吻落到了我的肩膀,我接着说:“这不合规矩吧,毕竟这事还是双方什么都不知道得好,但我已经知道你叫俞宁了。”
“那么……”浓重的喘息在我耳边传来,俞宁将我猛地抱转过来,彻底脱下我的制服:“警号031530的警官,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有些犯怵,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孟然……”
语音一落,俞宁直接把我抱出洗手间,抛到床上,意识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怂了。
“那个……我要回去了。”
我挣扎着,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往我身上扑。我被他弄得急了眼,脑子里“嗡”地一响,反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可怜俞宁神志不清,立马被扇到了床背上。我站起身,迅速穿上衣服:“往后要再碰见,别打招呼,彼此就当不认识。”
床那头的俞宁还是毫无反应,斜在靠背上,我心下一慌:“哎?你没事吧?”
这人不会被我刚刚那一掌给失手打死了吧?天呐!他万一死了,我这算是过失杀人吗?怎么量刑来着?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怎么办,怎么办?前两天,我刚押送了几个嫌犯到看守所,要是我也进去了,会被他们轮殴吗?
脑子刹那间乱作一团浆糊,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俞宁,紧张地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你……下手还真不轻啊。”
突然间,他诈尸般摁着自己被扇肿的半边脸,直坐起来,吓得我向后倒弹一尺。
“耶?你没死啊?”
“孟警官,你也太毒了吧,下这么重的手?”俞宁抹了抹嘴角,手背上沾了点血迹:“你看,都出血了!就你这身手不当特警真白废了!”
看他没什么大碍,我终于放下心来:“走了!后会无期。”
我向门外走去,就听俞宁在后问:“我可以追你吗?”
我脚步猝然一驻:“不可以。”
“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可爱啊。”
可爱?!这是他妈什么形容?
我一握拳:“我不会和找一夜情的人发展感情,这是原则。”说完,我便离开了俞宁的公寓。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我到所里上班时,会看到一排巨大花篮摆放在门口。
庆贺开张,还是悼念烈士?
我满怀好奇地走进办公大厅,就见许所笑容可掬地迎了过来。他那样子令我有些小紧张,莫非看我实习期满,要把我换去别的单位?
“咱们所来了个人才啊!”
许所一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喘上一口气问:“啊?您说我?”
“不是你,还有谁呢?”许所又招呼其他同事,“大家看看,人家小孟才是个一拐(警衔)的实习民警,就有群众送来这么多花篮,表扬他在昨天的执法行动里表现出色,还在职能范围外热情地帮助群众……”
在职能范围外?热情地帮助群众?难道是说,在俞宁家那档子事……
顿时,我脸颊一阵发烫,又听所长叫道:“哟!小孟还不好意思呢,看他看他,脸都红了!”
我干笑了两声,惴惴不安地坐去了座位,胡乱地整理着桌上的档案,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我赶紧接起来:“南西派出所,孟然,请讲。”
“孟警官,那些花篮你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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