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迷情
回到安依晨的住处,她吩咐佣人把刹澈的东西拿下去。在她们谈话的时候刹澈环顾着四周,试图想要想起些什么,不过这是徒劳的。宽大的房子里的一切对刹澈来说都是陌生的,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想不起来。
“在看什么?”
安依晨上前环抱着刹澈,看着刹澈那张英俊的脸心里激动的要命。终于,终于在这么久之后得到这个男人了。虽然他的受伤是在意料之外,可是却让计划突然进行的异常顺利。
“这是,我们的家?”刹澈疑惑地问。
“对,是我们的家。澈,我们……”
“悠然呢?”
安依晨想趁着气氛跟刹澈套近乎,可是刹澈一脸没有兴趣的打断了她的话岔开话题。安依晨的笑容僵在脸上,但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小事就跟刹澈生气。
“悠然可能还在休息,要我现在叫醒她吗?”安依晨的声音很温柔,低眉顺眼的样子很体贴。
刹澈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刹澈视线的安依晨连忙露出最迷人的微笑。即使看到这么勾人的笑容还是不能印入刹澈的眼眸,他不着痕迹的别过头淡淡的说“算了,让她休息吧。我也累了,我的房间在哪里?我不记得了。”
“我陪你去吧,澈……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
娇声细语一双手像是灵蛇一样缠上刹澈的手臂,在他来不及做出反应之际感觉到一处高耸正顶着他的胸口。皱着眉头刹澈斜下眼角看见带着鸿沟的双峰尽在眼底,一双红唇凑到他的唇边呼出热气,眼睛里带着焦急的对刹澈进行着邀吻。
不知道怎么回事,刹澈的心中涌出一丝厌恶。
安依晨原本灼热的眼眸渐渐的恢复到了阴冷,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她没有如预料的那样看到刹澈的意乱情迷,那冷到可以洞穿人的视线里夹杂的厌恶。
刹澈甩开安依晨缠着他的手,用着几乎结成冰渣的声音说“我没兴趣,你只要让佣人带我去房间就可以了。”
刹澈依旧如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无法驾驭。遭到刹澈的拒绝而颜面扫地的安依晨面容纠结在一起,呼吸也气愤的加快了速度变得紊乱,一双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刹澈的后背,安依晨愤怒的握紧拳头全身克制不住的颤抖。真是快要气死她了,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他竟然说没有兴趣?是个男人也不该有如此冷淡的反应啊。可恶啊……
“你累了吗?那好吧,就让佣人带你回房间吧。”
尽管安依晨气得要内伤还是不敢冲刹澈发火,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想要微笑使自已的表情自然一些但是因为过于生气而无法做到,所以强扯出的笑脸让本身精致的容颜显得怪异起来。刹澈看见之后突然觉得她也没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那么好看了,甚至涌出了丑陋这个想法。
算了,不想纠结这个无意义的问题,刹澈跟着佣人转身回房间去休息了。
看着刹澈消失的地方,安依晨冷哼一声。
“迟早会让你臣服于我的。”安依晨愤愤的发誓,她一定要洗刷今天所受到的耻辱。
早晨推开病房的门,开车到刹澈家顺便接着耿秋涵一起来到医院的罗亚两个人惊呆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整理干净的床铺,空荡的病房,哪里还有刹澈的影子。
“秋涵……澈,去哪里了?”罗亚失神的发问。
“我……我不知道……昨天还在的,昨天他还让我回家休息的……怎么会,不见了?”
罗亚难看的干笑了几声,大胆的发言“难道他不单单只是失忆,脑袋撞坏产生了后遗症疯掉了?从医院里偷跑了?”
“罗亚。”
耿秋涵大叫一声,脸色苍白的饱受惊吓。
“你不要吓我啊……”耿秋涵担心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显的相信了罗亚的胡言乱语。
“你们还在这里?这个病房的病人已经出院了。”病房门开着好奇进来查看的护士看见房间里还有人说道。
“出院了?”这次轮到罗亚大叫一声。
“什么时候出院的?”
“恩?昨天晚上啊,他跟他的未婚妻一起离开的。”
耿秋涵的头被未婚妻三个字轰炸的天旋地转。
“什么未婚妻?哪来的未婚妻?”耿秋涵牙齿打颤的自言自语。
“你们搞什么?没有家属签字怎么可以让人把他带走,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个失去记忆的人吗?”失去理智的罗亚抓住护士的肩膀摇晃着怒吼。
护士也吓坏了连忙解释说“不是的,是因为主治医生已经签字了。至于家属签字不签字我们是看不到的,只有病人的主治医生才能看到。”
罗亚灵光乍现地想起了那个一直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战战兢兢的医生,几乎把字咬碎的罗亚狠狠的开口“那个医生呢?”
“医生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混蛋……”罗亚低吼一声甩开那个护士。
他一拳重重地砸在床铺上,眼神愤怒却带着茫然。
“是谁,到底是谁带走了刹澈。”罗亚懊恼的问着自己。
是他们的错,他们该留下一个人照顾他的。刹澈的失踪,莫名其妙出现的未婚妻,主治医生的消失。一切如果连接到一起的话,就是一项可怕又完美的计划,里应外合的把他们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罗亚,刹澈是被绑架了吗?”耿秋涵连问这个问题的勇气几乎都快要丧失了。
罗亚敛下目光眯起眼晴沉重的开口“有可能。”
“那我们该怎么办?”连罗亚都这么说了耿秋涵彻底的慌乱起来。
“我来想办法。”罗亚眼睛望着远处缓缓的开口。
“悠然,昨天晚上睡得好吗?”一大早看到猛然推开自己书房门一脸怒容的女儿,刹佑伦没有生气的好心情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悠然生气的质问。
“父亲想女儿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刹佑伦摊开双手理所当然的回答。
悠然嗤笑一声“别在我眼前演戏了,我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你对母亲做的事,对哥哥的伤害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刹佑伦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沉下声音说“悠然,你怎么能跟多年不见的父亲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