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痕壹月
荆紫云将殷灼枝狠狠抱住,又揉又亲,耐不住把人按到床上时,殷灼枝道:“今天……今天受不住了……下次再……”
荆紫云贴上他的唇,咬他一下,与他额头抵着额头:“灼枝,你身体着实弱了一些,我教你练武,好不好?”
殷灼枝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怔怔道:“我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现在炼——”
荆紫云低声道:“没关系,我会教你的。而且,我保管江湖宵小,此后都无法欺负你……”顿了顿,笑道,“有我在,便是高手,也欺负不了你……”
殷灼枝垂下眼,在他肩膀上蹭了一蹭。
荆紫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心漏跳一拍,抱着人好一会也没想到出声。
殷灼枝抱着身上的人,十分安静,仿佛已经认命一样。
小门外的蔺钦澜贴着脑袋仔细聆听,半点动静也没听到——
应该没出什么事?
胆战心惊,心若擂鼓。蔺钦澜心中却想,殷灼枝虽非武林中人,但桃花公子文采斐然,资质定是聪颖。早先他叫他师父,殷灼枝难道半点也不误会?他应该是问过他师父的……那他师父呢?荆紫云怎么解释的?难道殷灼枝那么容易就被他糊弄过去了吗?
许多问题都浮现在脑海中,然而听着那墙根,蔺钦澜却不得不承认,他师父很可能糊弄过去了。
蹑手蹑脚地往画舫另一头而去,蔺钦澜将钓竿草草一放,便回自己房间了。
秦淮河的水悠悠地荡。
这只画舫也在悠悠地晃。
连天的碧水中,荆紫云咬了颗葡萄送到殷灼枝嘴边,殷灼枝面色微红,但竟然凑上去咬了一半。
这些日子以来这情景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当它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蔺钦澜宁愿荆紫云和殷灼枝整日整日待在画舫的小隔间里练功。虽然那时候他担心荆紫云耗费自己功力替殷灼枝打通经脉,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些牙疼。
拿起自己的小钓竿,跑到画舫的另一面钓鱼。
蔺钦澜一连钓起了三四条小鱼,心中凄清而又惆怅……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早先他跟着自己师父,自然就好像离异的小白菜跟着自己的爹一样,现在荆紫云找了个老婆,两人蜜里调油。他便不是小白菜,而是拖油瓶了……
想到早先令殷灼枝与荆紫云起嫌隙的人便是他,蔺钦澜心中那一点惆怅很快变成了讪讪。
其实,多个师母也挺好的,从前他被荆紫云教导,没少挨训,有了殷灼枝,荆紫云却温柔了许多……
虽然,只是这段时间而已。
钓竿忽地沉重起来。蔺钦澜眼前一亮,稳住手将钓线提起。哗啦一声,一只大肥鱼便上了来,足足有两斤多重。
蔺钦澜喜滋滋地把鱼放入了一边的鱼篓里,照旧,鱼篓里的小鱼都被放回河里,只有大肥鱼没有……
蔺钦澜再下钓竿,又是大肥鱼,再下、再下……
一只靴子被钓了上来。
蔺钦澜呆了一呆,把靴子扔了回去。
异变突起!
水中哗然声响,几个人从水面破开,闪着寒光的箭头往蔺钦澜刺来。那箭头很利,一看便是能要人命的利器。
蔺钦澜一惊,一甩钓竿,长线一绕将一人绕住,往船顶上一跳,“师父!有人!”
几步往荆紫云的方向逃去。荆紫云身边一件兵刃也没带,只带了一管横箫。他抱着殷灼枝站起,而后松开他把他拉至身后。
那几人跃上船头,每人身上都带着箭。
蔺钦澜跑到荆紫云的身后,清楚地看明白之前射向他的是什么。
那是鱼箭!
没有武功的渔夫带了它,哪怕连鲨鱼也敢搏斗。
在这船上,这七个人三人站在船顶另两人站在船上向他们靠拢,唯一可逃的途径,便是从水里跳下去。
但是荆紫云并没有从水上跳下去。
他面色冷漠,站在那里打量着一个人。船顶正中那人。
蔺钦澜明显地看到,正中那人缺了一只靴子。显然,就是他之前钓起来的那只。
“梅老四,许久不见。”荆紫云淡淡地道。船顶那人身着鲨皮水靠,面如冠玉,说得上好看的脸上神色复杂,看了被他护在身后的蔺钦澜一眼,硬声道:“荆公子,我并不想为难你,但你若是想安全离开,还需要把之前偷取的东西交出来!”
“东西,什么东西?”荆紫云淡淡道,“我没拿过梅花庄的任何东西。”
梅重祀冷哼一声,道:“拿没拿过,你自己心里知道!”
荆紫云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嘲讽,他手中的横箫在指尖转了转,流苏随着横箫一同旋转,带出几分潇洒。
“我拿过灼枝的东西,灼枝是我的人,我替他拿回来,又如何?”
殷灼枝没有料到他会忽然这么说,面色一红,但却没有低下头去。
梅重祀的目光忍不住在殷灼枝身上多停留了一会,轻轻咽了一下口水,多日不见,殷灼枝比之前更美了一些,那眉目如画,发如鸦羽,红唇白齿……傅粉般的肌肤一看便是滋润的色泽,显然,这些日子来,荆紫云把他养得很好——也许,上也上了很多次。
情事滋润出来的风情令梅重祀有些心动,不过荆紫云的武功却让他忌惮。他不知道荆紫云的武功深浅,只知道他的武功很深。武功高,需要的人自然也多,他只带了六个好手,其余的人埋伏在别处。
荆紫云随画舫飘荡,令他好找。
但是,他还是找到他了,而且发现他与殷灼枝在画舫里时,梅重祀发觉这是个好机会。
在水上围攻,正是瓮中捉鳖!
上一篇:真心错付
下一篇: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